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在张风麟的身上印证了很多次,仅仅在一个月内,各种倒霉事情都扎堆找上他哥俩。结果就是弟弟生死不明,自己的生死也掌握的不知名的敌人手里,即便是这样子,他还抱有一丝生还的希望,可惜在这个所谓的救兵面前摔得粉碎。
阔阔真的脸出现他面前的时候,他感觉到这个世界都要崩塌了,虽然现在也是险象环生和颠覆没啥两样子。不过他的优点就是绝境逢生,脑子很快就想起来,之前的那个坏阔阔真说过,她们是被人为制造的长着同一张脸的姐妹,说不定眼前的这个阔阔真是自己阵营的也说不定呢。
这个阔阔真并没有把身为人柱的张风麟放在眼里,相反她在瞥了他一眼后,就把注意力放在天空中越来越密集的羽毛上面了。
那些飞舞的羽毛也好像是有灵性一般避开了阔阔真的身体,张风麟不止一次地把那些试图钻进自己鼻孔的羽毛用手掸开,白俊峰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衣服本身就是静电生成器,整个人就像是褪了一半毛的鸭子。
“这些都是我们姐妹当年的孽债,现在看起来还是这样子的凄美。”阔阔真扭头叹了一口气,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表情。这些奇景都是她姐妹们造下的孽,包括眼前的这个茫然无措的年轻人。对于这个年轻人,她根本就没有意思怜悯,甚至想要瞬杀而后快,不过为了大局着想,只好暂时做个样子了。
说完话,她从长袖子里掏出一件东西,张风麟定眼一瞅,差点没笑出声来,那不就是一盏手持的黄铜小烛台吗?而且上面满布斑驳,看上去有些年份了。敢情这个复制阔阔真是想着用火来烧这些羽毛不成?
阔阔真丝毫没在意张风麟的鄙夷,相反她一只手轻托烛台于胸前,嘴里开始振振有词的念着。难道说是要给烛台注入异能,来烧掉这些羽毛?这在两族内的奇人异事身上也不是妄想。不过张风麟明显地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燥热,是那种由内而外的挥发性的热量。烛台的效果很快就显现了出来,可以清楚看到那些遮天的奇怪羽毛,在不停地融化滴落到地上,在三人的面前化出了一个“溶液通道”。
“跟上我,别掉队了。被那些阿其那碰到只有死路一条。”阔阔真头也不回地月神跳入通道里,白俊峰和张风麟对看了一眼,赶紧跟着跳了进去。说实话,身边都是融化的知名羽毛,自己的身体却在下落中,这种反差让人的胃部不由地纠结在一起。
张风麟双脚刚落地,身子差点就前倾扑倒在地,幸好他借助腰部的力量站住了。现在可不敢休息,万一这个通道塌了,那就真的陪在这里了。
三个人很快就走到了一座欧式钟楼下,阔阔真突然停住了脚步。她轻轻扶了一下耳后的发髻,就像是变魔术一般拿出了一根羽毛。
“不用担心,这东西伤不到我分毫。”她在眼前不停地用手指捻转的羽毛的根部,透过光亮来观察了一会羽毛的成色。
“看来这次的供体年纪不小了啊,这羽毛的质量可以说是这近百年我见过的最差劲的。那位姐姐想要通过这种东西成全自己的计划,也是有些痴心妄想了。”她话音刚落就历目注视着白张二人,嘴角上扬的角度也变得僵硬了许多,随之改变的还有说话的语气,那是一种由于藐视二可以压低的中音。
“现在你们没有为失去的队友哀伤的必要,用最短的时间去达成目标才是我出手施救的理由。这里就是入口,也是填世的入口!”她右手在钟楼墙壁上快速而准确地画了一朵莲花,然后用手掌盖住使劲儿一推。一面镶着云纹的入口出现在他们面前。
白俊峰等不及要往里面走,被阔阔真伸手拦下。“进到这里面,一切就真的开始运转了。不管输赢,你们都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不要去反抗,至少死了以后可以安息。”
说完后,她就放下了手,不在阻拦。白俊峰拉着张风麟走进了入口,阔阔真却站在原地没动。入口像是有感应一般,慢慢地合上了,在即将于外界隔绝之前,张风麟听到阔阔真叹了口气说了句,“你根本不是阿鲁浑,自然不用为他偿还我们任何东西,走好你自己的路努力地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