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啸天点了点头,转身面向台下众武林人士道:“此次比武,林南昌与释戒心不分伯仲,打成了平手。”
“不,是我输了。”林南昌闻言,连忙说道:“林某人输得心服口服。”说罢朝释戒心望将过去,正好迎上了释戒心的目光,个中的奥妙两人可以说是心照不宣。
“哈哈,既然小师傅是赢家,那在下就来领教你几招。”话音刚落,一道白影在人群中一个穿梭,闪烁数下纵身跃到了擂台之上。
众人一眼便认出了这名白衣人,他正是在宴会上诛杀孙四三的莫云腾。
翡翠飞鹰和白啸天相视一眼,疑惑顿生。
特别是翡翠飞鹰,他本就觉得这个自称来自漳州府鹤鸣山‘霞剑派’的莫云腾武功怪异,且他的门派又闻所未闻,故而对他特别的留心。
莫云腾向释戒心抱拳施礼道:“小师傅,在下善使剑,不知小师傅要用何兵刃?”
释戒心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后说道:“小僧便用戒刀会一会施主的宝剑。”
“好,那就接招吧!”话音刚落,莫云腾脚下一个蹬地而前,只见白影在擂台上一闪,挟着一股锐风,“锵”的一声,莫云腾拔出了佩剑朝释戒心的面门疾刺而去。
释戒心见莫云腾出手很辣,来者不善,连忙提起戒刀护在了身前。莫云腾剑走偏锋,敏捷闪动;释戒心刀如游龙,大开大合。数声金铁交击声过后,只见释戒心的戒刀已然被莫云腾的长剑劈为了两截。
就在众人以为胜负已分之际,“噗”的一声,一股血泉从释戒心的咽喉喷射而出,紧接着,释戒心脚下一个踉跄,“嘭”的一声巨响,释戒心的整个身体仰倒在了擂台之上。
此次擂台比武主要是为了选举出一位武功卓越之人来担任八闽武林盟主,以切磋武艺、点到为止为先,无需动用到所谓的临危密术,故而也无需拼得你死我活。因此,在场的武林豪杰皆知道其理。可是,现在上台的这个年轻剑客却不这样想,或许他是想速战速决,故而失手误杀了释戒心,但不管如何,在这庄严的擂台上杀了人,他又岂可再进行比武。
台下的观众均不满莫云腾的行径,纷纷赶他下台,斥责之声,辱骂之声不绝于耳。
可莫云腾却好似聋了一样,不仅对这些辱骂之言置之不理,还义正言辞地说道:“小辈稍胜一筹,只能怪这小和尚学艺不精,没有几下功夫便见阎王去了。”
在场的所有武林人士闻言,均是愤慨不已,本以为是他失手杀了释戒心的人也开始指责起他来,辱骂之声更加的高涨起来。
莫云腾见状,不屑地“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在场的各位,不知还有哪位要上擂送死啊!”
“好大的口气,那就让我来领教阁下几招。”说话之人正是适才与释戒心打成平手的林南昌。他感念释戒心宅心仁厚,慈悲为怀,对这个小和尚颇有好感,也一心想和他结下莫逆之交。岂料他会惨死在莫云腾的剑下,现在又见莫云腾如此狂妄自大,且不把八闽武林人士放在眼底,一腔怒火中烧,于是便第一个上台为释戒心报仇,也为八闽武林出气。
只见林南昌如同飞燕一般,一个纵身轻盈地跃上擂台,二话不说一记重拳朝莫云腾打将过去。
“林南昌这套拳法很怪,力道也十分凶猛,难怪他能纵横八闽武林,开上立派了。”翁纵轩向谢孤城嘀咕道。
谢孤城点了点头道:“这小子太过骄狂了,且心狠手辣,让林南昌这样的高手教训教训他还是好的,只要不伤了他的性命,废了他的武功,也不会损了他的名声。”
“呼呼呼”,林南昌一拳接着一拳,速度越打越快,力道也越来越猛烈,可莫云腾却是不急不慢,只是一味的闪躲。
一击不中,二击难及,三击掠过,林南昌不禁气得一声吼,突然停止了攻击,收势道:“你到底打是不打?”可他的话音还没落,一道寒光在他的眼前一闪,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一个冰冷,连忙用双手紧紧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可惜还是无法阻止血泉汹汹的涌动而出。
“放肆!”谢孤城见状,双掌疾拍太师椅的扶手,一个纵身飞跃到了林南昌的身畔,指责莫云腾道:“好大的胆子,你小小年纪竟如此的心狠手辣,难道没看出林堂主对你手下留情吗?”
莫云腾“哈哈”一声,冷峻地瞪了一眼还在痛苦抽搐着的林南昌,冷冷地说道:“比武就如同上战场打战一般,岂可掉以轻心。再者,你说林南昌对我手下留情,我看他是妇人之仁吧,难道他不知道对对手留情,就是对自己残忍的道理吗?”
“你……”谢孤城竟无言以对,一时恼羞成怒,手掌一个翻腾,以内力吸来悬挂在他桌位后面的“乾坤刀”,运劲于刀刃处朝莫云腾劈砍了过去:“那我就杀了你为武林除害。”
谢孤城的刀法可不像释戒心的那样带着佛家的慈悲之气,而是招招致命,所向披靡。莫云腾自然知晓他的实力不能小觑,故而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提剑而起,与谢孤城刀剑交击了起来。
立时之间,擂台上寒芒四射,火星迸溅,刀剑交击所发出的气场令台下的观众感到窒息,更将擂台上的灰尘扬了起来,瞬时整个台面上白茫茫一片,谁也看不清楚谢孤城和莫云腾的身影几何,只能在“叮当”的交击之声中辨别出二人正激烈地对抗着。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两个黑影从扬起的灰尘中向左右倒退而出,各自站到了擂台的边沿处。
“好小子,你这哪是什么剑招,明明是刀法一路吗,不过能与老子大战这么多回合而不分上下,你的确有这个实力狂妄。”谢孤城虽然不喜欢莫云腾,不过对他的武艺还是颇为赞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