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先干咳了两声道:“我倒觉得他们的武艺平平,倒是他们的兵器和招式比较诡异,是我行走江湖以来第一次碰到!”
王咬柱点了点头道:“我也有同感,最厉害的还是他们的东瀛刀,锋利无催。”说着拿起捡来的东瀛刀抽出观看道:“锋利,刃厚,窄长,的确独特。”
罗世荣有些想不通道:“和他们对招之时,总感觉他们能够未卜先知。”
“喔,怎么说?”王咬柱询问道。
罗世荣回答道:“每次出招他们都能后发先至,好像能看出你下一招的攻击方向。”
王咬柱思索片刻道:“可我怎么没这种感觉?”
陈兆先却有不同的看法道:“之前那个倒没什么,后面这个叫真什么二的,却像罗兄所说那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周德兴听着三位将军的谈话道:“之前我不是有何你们聊过,每一种阵式都离不开阴阳变化,五行互补。这木遁阵虽是五行之一,本也由五行所化。之所以常将军和罗将军会先吃亏,便是之前你们与那两名扶桑杀手对决时,以被后来的两名扶桑杀手记在心中。而陈将军亦是如此,才会遭了那个真田信二的道。”
“原来如此啊!”三位将军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片树林,免得夜长梦多。”周德兴建议道。
于是,周德兴在前领路,王咬柱和罗世荣搀扶着陈兆先继续前行。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这才顺利地走出了树丛,又走了一柱香的工夫来到一处高岗上,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周德兴站在山上环顾四周,但见湖面汉军战船挤挤挨挨,排列整齐,一抹红霞映照在湖面之上,如同火焰一般笼罩着战舰。不禁心中有数“看来陈友谅是将洪水阵和陷军阵设在抗郎山周围,打算与我军展开一场水面决战啊!”
王咬柱找了一处四周开阔的地界向众人提议道:“如今天色已晚,且前路凶险不宜夜行,不如今晚便暂且在此度过一夜,明日再行上山如何?”
众将闻言均没有异议。
罗世荣从不远处捡来一捆枯枝干叶道:“将军,您觉得在这里休息如何?”
周德兴也点了点头道:“也好,我们就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整一晚,也好让罗将军和陈将军好好养伤。王将军,你就负责原地照顾他们二人,我到前面去打下野味。”
王咬柱看到前方岩石下有个凹处道:“这里怎么样,可以避避夜露。”
周德兴打量一番道:“不可。”
王咬柱不解道:“有什么不妥吗?”
周德兴询问道:“大看看四周的环境,如果你们是赵普胜,此时会如何偷袭我们?”
众人都是行军打战之人,环顾四周一番,王咬柱说道:“我们所在的位置较为开阔,且四周为岩石壁,不管在哪个位置都完全暴露在汉军的眼皮子底下。只要利用弓弩由上往下射杀,我们必成马蜂窝。”
周德兴点了点头道:“没错。”
罗世荣眉头一皱道:“即使我们躲到石壁的凹坑,汉军也可以从山岗上向我们扔下石块,到时我们不死即残废。”
“对”周德兴点头道。
陈兆先不解道:“可是,我们和赵普胜早就说好了,是先一步过来看阵的,照说他们不会对我们进行偷袭。”
“非也!”周德兴摇了摇头道:“他们绝不会让我们或着出去的,因为他们也怕阵内情况外泄。”
“说来说去都是个死啊!”罗世荣有些沮丧。
周德兴见状微笑道:“你们也不必如此,还是那句老话,你们在原地不走,我去打些野味,顺道看看附近的地形。”
“好,我会好好地照顾他们的。”王咬住应诺道
就在众人商议之际,忽然间两旁的山岩上站满了举火把的汉军士兵,立时,整个山岗上亮如白昼。
“看看,被我们说中了吧!”王咬柱说道。
不一会儿,左右两侧同时滚下数个大火球来,火势之猛烈,速度又快,直接朝周德兴等人砸了过来。
“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陈秃子定是把烈焰阵摆在了这里。”周德兴冷静地说道。
“来得好,免得今晚提心吊胆难以入眠。”陈兆先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冷笑道。
众人见五个大火球交叉地越滚越近,连忙各自散开避到了一旁。
“小心,他们想将我们分而杀之!”周德兴立即提醒道。
“明白”众将闻言异口同声道。
“轰……隆隆”的数声巨响,五个大火球同时撞在了一起,炸开了一朵烈焰滚滚的大火花来。瞬间,无数个火苗喷溅而出,又如流星一般纷纷坠地!
就在火球炸开的同时,五道人影从火球之中蹦将出来。五人均身穿汉军铠甲,手持利刃朝离最近的王咬柱围攻了过去。
王咬柱见五人提刀劈砍过来,连忙手拿东瀛刀迎击上去。
五个汉兵的刀法虽然简捷,但相互配合在一起却是威力无穷不容小觑。若论单打独斗,这些汉兵没有一人是王咬柱的对手,因此他便不把这些虾兵蟹将放在眼中。再加上他手中占着东瀛刀的优势,双方兵刃一交击回,“嘣嘣嘣”数声脆响,五名汉兵手中的利刃一起断成两截。
就在此时,五名汉兵忽然从腰间取出一个竹筒状的火器朝王咬柱正面发射而去。
立时之间,王咬柱身前红烟弥漫,一片朦胧。再加上如今正是夜晚,虽有火把亮光照射,却也睁眼一片红昏,一时竟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来。
王咬柱只好双手紧紧地握住刀柄朝之前五名汉兵所站位置一阵乱砍疾劈,只可惜还是徒劳无功,什么也没击中!就在这时,烟雾上空风声突起,一名汉兵手中拿着一张大网跃过王咬柱的头顶,一网将他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