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胜看了看周德兴等人,昂然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我这儿来看阵!”
周德兴微微一笑道:“既然赵将军摆下此阵,难道还怕我们数人不成?”
赵普胜“哈哈”大笑道:“真是笑话,难道朱元璋手底下真的没人可派了吗,竟让你们这群无名之辈过来送死!”
周德兴冷笑一声道:“赵将军有所不知,我们大帅帐下能人辈出,有运筹于千里之外的军师刘伯温,有勇冠三军的大元帅徐达,有万夫莫敌的常胜将常遇春,还有……”
“还有什么?”赵普胜询问道。
“还有破得万魔绝军阵的将军周德兴。”周德兴故意说道。
“周德兴是谁,本帅怎么没听说过?”赵普胜不屑道。
“正是在下。”周德兴微微一笑道。
“就你?”赵普胜闻言“哈哈”大笑道:“真是本帅生平听过最为可笑的笑话了。”
周德兴并不生气道:“在下素闻万魔绝军阵乃是天地间最奇的阵法,今日有缘一见, 哪能错过这样的千古奇缘。”
“周德兴,你竟敢杀我扶桑武士,今日定叫你有命来,没命回去。”忽闻赵普胜身后传来一个说话不怎么伶俐之人,此人身上穿着一套扶桑铠甲,腰间佩挂着两把东瀛刀,脸上带着一个怪兽般可怖的面具走了出来嘶声大叫道。
王咬柱见此人穿搭诡异,说话亦是大言不惭,心中的怒火一时没能忍住,对着眼前之人冷笑地说道:“ 却不是哪儿来的妖魔鬼怪,竟敢在老子面前吹牛放屁?”
陈兆先和罗世荣闻言纷纷大笑起来。
那人清朗地说道:“我乃东瀛第一武士酒鬼一郎。”
“酒鬼!”王咬柱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调侃道:“你是还没睡醒呢,还是依然醉着。酒鬼酒鬼,你还是会家慢慢喝你的酒吧!”
陈兆先和罗世荣再次嘲笑起来,这次就连周德兴也不禁喜颜于色。
酒鬼一郎听了王咬柱的说话之后更是暴跳如雷道:“八嘎,你是什么东西,有种便和我我打上三百回合,不叫你身首异处我便不叫酒鬼一郎!”
“不叫酒鬼叫什么?”陈兆先故意询问道。
罗世荣也挤兑道:“要不就改名叫见阎王呗!”说罢又是一阵大笑起来。
酒鬼一郎怒道:“打便打,废话什么。”
眼见王咬柱和酒鬼一郎越说越僵,两边人更是剑拔弩张,仿佛随时随地便要大打出手一般,周德兴连忙劝阻道:“赵将军,我们此次是来观阵的,若要拼个你死我活还是等明日三军过来破阵之时,再一决高下也不迟,又何必急在这一刻呢?”
赵普胜闻言笑道:“怎么,不敢啦!现在后悔来不及了,这位扶桑高手可没那么好容易说话。”
周德兴冷笑道:“笑话,我周德兴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一个倭国小儿不成?”说罢顿了顿说道:“只不过我奉大帅之命前来观阵,你这样万般阻挠为难于我,看来是你怕我会破了你的万魔绝军阵才对吧!”
赵普胜“呵呵”大笑道:“周德兴啊周德兴,你莫要用激将法来激本帅,本帅不吃这一套。”说罢颇为傲慢地说道:“阵中的玄机只怕你等穷极一生也未必得以知晓,若要取你们的性命本帅又岂会急在这一时!你既然说是来观阵的,那好,本帅身前就有一个阵,如若你破得了,本帅便放你进去如何。”
“好,那就一言为定。”周德兴说道。
赵普胜低声对酒鬼一郎说了些话,随后便离开了魔邪阵下山而去。
周德兴心思急转,向三名副将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道:“我也正纳闷,照说‘烈焰阵’之后还有‘地绝阵’和‘金光阵’,可我们一路走来却没有再遇见过?”
陈兆先笑了笑道:“周将军,或许您的猜测错了呢!”
周德兴提醒道:“既然双刀赵说我们面前还有一个阵,若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阵或许就是‘地绝阵’了。”
“为何一定是地绝阵呢?”罗世荣询问道。
周德兴解释道:“你看看周边一片宽阔,且足下泥土蓬松,这可是最有利于地绝阵的摆设了。”
“管他什么阵,最多神来杀神,佛来诛佛!”王咬柱说道。
酒鬼一郎见周德兴等人还在商议着什么,便大吼地挑衅道:“我便在这里等你们,有本事你们过来一决高低。”
王咬柱闻言气急败坏道:“过去就过去,我还怕你个鸟。”话音未落身形已动,手上提刀径直朝酒鬼一郎疾步走去。忽然,一把“镰枪”从草丛中伸将出来,“呲”的一声闷响,王咬柱跄踉地倒退了数步,直接撞到了陈兆先的身上。
众人一阵狐疑,朝王咬柱的腿部望去,只见王咬柱的小腿已经裂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白肉外翻,鲜血直流。
周德兴提醒道:“应该是扶桑杀手,大伙要小心脚下的陷阱!”
陈兆先和罗世荣闻言,不经意地朝后退了一步,眼睛连忙朝地面上一阵观望。果不其然,这时的地面时起时浮地成一条直线,急速地朝他们两人移动过来。
陈兆先立即握紧东瀛刀对准地面的动静一刀刺将下去,“锵”的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响起,随后,一名身着浅灰色服饰的扶桑杀手从地底下纵身而起,疾挥手中戴着的“手甲钩”朝他的面门抓落下去。
陈兆先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显然他的心里对应付以“手甲钩”为兵刃的忍者胸有成竹。只见陈兆先横刀斜移,轻松地拨开了扶桑杀手由上而下抓来的一爪。
扶桑杀手见一击未中,双手齐出,立即疾挥“手甲钩”左右夹击陈兆先身侧的上中下三路。
陈兆先有了之前在木隐阵的一番硬战,对扶桑杀手中“手甲钩”的应用及攻击路数有着很纯熟的临战经验,更何况现在陈兆先面对的只不过是一个扶桑杀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