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右眼的残虎四处搜寻了一下,见到离自己不远的翡翠少保火从心烧地大吼道:“纳命来。”话音未落,残虎脚下急奔,双手握拳朝翡翠少保挥打过去。
瑟瑟拳风破空而出,翡翠少保哪敢怠慢,自己又如何与大树相提并论,更何况大树都抵不住残虎一拳更何况自己,不等对方拳劲及身便已脚底抹油,使出轻身功夫快速逃离。残虎因为左眼被废视线受阻,翡翠少保便采取左侧攻击战术,专门朝对方的左手便逃离,从而趁其不备出招制敌。
翡翠少保一扇击出对准残虎左太阳穴攻去,残虎听声辩位立即改拳为爪侧身反击,“咝”的一声翡翠少保胸前的锦袍被残虎扯下一大块。翡翠少保见状不妙一个纵身跃上树梢,不动声息地看着发狂似的残虎,寻找更好的机会下手偷袭。
残虎一时三刻寻不着翡翠少保,气得暴跳如雷不住怒吼,双手成爪乱抓乱撞,将四周围的几棵大树撞得东倒西歪皮裂根断,树叶枝干更是支离破碎,如下雪一般飘飘飞落。
翡翠少保见准时机,借助飞花逐叶的掩护从树上一跃而下,手提翡翠扇直扑残虎,这次的瞄准点为对方的右眼。
残虎忽然感到脸上生风,却不知是翡翠少保身如劲箭离弦般穿过层层落叶飞枝,出其不意地朝他进攻而至。残虎一个措不及防,右眼被翡翠扇给贯穿了。
翡翠扇与手指不同,不仅较长而且坚硬,一扇下去残虎连吼叫的机会都没有,“嘭”的一巨响,整个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鲜血不停地从他的双眼中涓涓流出,直接染红了地面的沙土和身前的残枝败叶。看着这具庞然尸身,翡翠少保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浑身上下顿觉酸软疲惫气力尽失,如同一坨烂泥背靠着大树瘫软到了地上。
蓦然一声惊呼,白愁飞和翡翠玲珑心中不禁一惊,白愁飞道:“草丛中有人。”
“是谁?”翡翠玲珑呵斥道:“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举起翡翠鞭作势要打向草丛。
突然,从草丛中钻出一个小男孩,看年龄大概也就八九岁之间,身上穿着一套破破烂烂的旧衣服,衣服上还打着好几个补丁,一脸惊恐万状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边说着一边大哭起来。
“哪来的小孩,怎么会在这里?”翡翠玲珑询问道。
“我……我……茶寮是我家。”小男孩断断续续地说道:“那个妖怪……妖怪杀了我爹和我娘,还抢了……抢了我家茶寮。”
“原来是这样!”翡翠玲珑点了点头。
“妖怪。”白愁飞想了想大笑道:“没错,在小孩子的眼里残虎的确像个怪物。”
“不用小孩,在我眼里他就是。”翡翠玲珑补充道。
“你过来,我有事问你。”白愁飞向小男孩招了招手。
小男孩看着白愁飞盯着自己的一双虎目,战战兢兢地移动着步伐,一点一点地靠近白愁飞和翡翠玲珑道:“哥哥姐姐,你们不会杀我吧!”
翡翠玲珑笑道:“傻孩子,哥哥姐姐是好人,怎么会伤害你呢?”
“那就好”小男孩点了点头放心道。
“我问你,花万谷离这里还有多远?”白愁飞询问道。
“穿过竹林就到了。”小男孩回答。
“啊!”就在白愁飞询问小男孩之际,一根竹杠从茶寮内射将出来,直吓得小男孩大叫不止。
翡翠玲珑眼疾手快地挥出翡翠鞭,先把竹竿缠住紧接着向外一甩,竹竿如飞枪似的朝竹林深处飞去。
白愁飞和翡翠玲珑忙朝茶寮望去,癞猴正翻转着一双钢爪在翁琼兰的面前呼啸而过,逼得她连番避闪疲于应对。
翁琼兰看准时机横削一剑,这才化解了癞猴的攻势,随即剑指对方心口脚下疾奔直刺。癞猴双手钢爪急忙挥起挡格,“叮铛”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翡翠玲珑见状连忙询问:“白大哥,你说翁琼兰能胜过癞猴吗?”
白愁飞微笑道:“那还用说,以翁将军的实力要对付这个癞猴那是绰绰有余。”
“是吗”翡翠玲珑不屑地道:“我看未必,他们斗了一两百个回合了,也不见癞猴落在下风,倒是翁琼兰处处受制于人,一点胜算的把握都没有。”
白愁飞笑道:“这考的就是江湖经验老不老辣了。”
“怎么说?”翡翠玲珑想了想道:“适才你说我大哥要赢残虎就必须攻击他的薄弱点,如今这个癞猴的薄弱点是什么?”
白愁飞解说道:“你瞧瞧这个癞猴身行敏捷如猴,攻击力虽然不强但贵在动作灵活多变,时不时给翁将军一个措不及防。若是遇上一个武功较低的剑手,不出十招必死在他的钢爪之下。”
“那岂不是没有破绽?”翡翠玲珑连忙追问。
“要胜癞猴一点都不难,只要他离开竹寮即可。”白愁飞说道。
“为什么要离开才能赢呢?在里面和在外面有啥区别吗?”翡翠玲珑不解道。
“这就是环境影响结果的缘故。”白愁飞举例道:“之前我们在竹排上对付巨鲨帮的时候,行伍出身的戚将军虽然武艺了得,但走的却是大开大合的刚猛路线,这种打法只适合在万军丛中取敌人之首级,若是在有浮力且较为狭窄的竹排上便很难将七十二路戟法发挥到最强威力。而反观我和你大哥,我们均是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只不过是单打独斗,最多也就十来个匪类狂徒,所以我们走的是轻盈灵巧的路子。”
翡翠玲珑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就是说癞猴是在依靠竹寮的环境取巧。”
“正是”白愁飞继续解说道:“癞猴的武功招式取决于猿猴,而猿猴最善长的便是攀爬跳跃,所以癞猴便利用竹寮的环境作为掩护身形的防御障碍,同时也是他攻击取巧的最佳之地。”
“喔!”翡翠玲珑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说得有理,这次与白大哥同行确实获益良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