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够无语的,连玥儿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面对一向对她保留了善意的何一鸣还有何老夫人,她不能跟对待其他何家人一样对待他们。
只能点点头,让小落收下他们递过来的礼物。
“玥儿啊,是我教导无方,玲玲她从小就没有了母亲,我便对她溺爱了几分,没想到竟然会养成这副模样。”
一旁的何老夫人也是一脸羞愧,双眼却充满慈爱的贪婪的看着她。
连玥儿摆摆手:“舅舅怎么教育孩子是你的事情,你无需对我道歉。”
话锋一转:“不过,舅舅,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这个人天生傲骨。”
“我不会允许我的男人拥有同时拥有另一个女人,别的女人若是对他抱有非分之想,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次,我就看在舅舅和姥姥的份上,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不是一个和善的人。”
放下这几句话,连玥儿又恢复了刚刚那副柔和的模样,将小落端上来的差点送到他们面前。
这番话,对于直播间的观众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时代,对这一群人来说,却是足够震撼的。
何一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有什么好说的呢,他自己不也只娶了一个妻子吗,那个凌公子,看着也不是一个会随意沾花惹草的男人。
恰好这时凌墨羽回来了,看到在场的何一鸣和何老夫人愣了一下,随即便非常得体的打了招呼。
何一鸣也被面前玉树临风的男子给震惊到了,那天只是远远一眼,今天这样近距离的看着,才突然明白,为何自己的女儿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只因为眼前的这位公子,一眼便能明白,他并非池中之物,刻入骨子的贵气即使是穿着普通衣裳也掩盖不住的。
想到什么,他鼓起勇气:“凌公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连玥儿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拉过一旁何老夫人的手,顿时变成了一个甜美可爱的小姑娘。
“玥儿,你跟你娘亲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像很像。”
何老夫人陷入了回忆:“当年啊,南潇跟你一样,也是这样的性子,扬言一定要找一个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人的男子。”
“可惜,她命不好,那么年纪轻轻便离开了,如若不是,她现在也是一个成就很大的姑娘呢。”
何老夫人脸上带着对女儿的怀念和骄傲,却让连玥儿倍感疑惑。
因为在原身份记忆里,刘氏一直说她娘是一个不守妇道的贱人,配不上她爹,而是一事无成,柔弱无能。
但是怎么在何老夫人这里,自己的娘亲何南潇却是一个非常聪明能干的女人。
连玥儿拉过何老夫人的手,亲昵的赖着她:“姥姥,你能跟我多说一些娘亲的事情吗。”
何老夫人怎么可能会拒绝。
点点头,拍打着连玥儿的手背,便叨叨絮絮了起来——“你娘亲啊,从小便是个聪明的姑娘,比他弟弟,也就是你舅舅还多了几分胆量和血性。”
“还没有嫁给你爹之前啊,她一个人便去了京城,还时常写信给我,说是遇到了一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男人。”
“说那个男人啊,能文善武,高大威猛,俊美非凡,总之啊,什么好的词语她都说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想起自己的女儿这份可爱的小女儿心思,何老夫人轻轻的笑了起来。
“她啊,一直说着,那个男人的好,也跟我们说,他们过得很好,只是可惜,好景不长。”
“过后不久,他们在京城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我便再也没能收到她的来信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跟你爹就在府城生活着。”
在何老夫人的口中,何南潇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女子,竟然能在京城生存下来。
也是在那里,遇到了她的爹爹,两人相爱了,只是命运不公,两人那么早便离开人世了。
【唉,又是一段惹人泪下的爱情故事。】
【像我们这种普通人,是绝对配不上这样的爱情的。】
【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主播的爹好像是个武生吧,哪里是她娘亲说的能文善武啊。】
【……好像有道理,难不成她娘亲认识的是另一个男人,但是并没有嫁给他?】
看到其中的评论,连玥儿紧了紧眉头,看向一旁的何老夫人:“姥姥,娘亲有没有说,我爹爹当时都在做什么啊?”
“这个,倒是没有说,不过你爹身手了得,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她知道她那个便宜爹身手了得,但是连家那么穷,怎么可能会供他读书,她娘说的能文善武,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自己不能胡乱猜测,只能把脑海中奇怪的念头收了回去。
另一边,凌墨羽已经跟何一鸣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直播间的“内奸”们已经全部告诉他了。
无非就是何一鸣让凌墨羽照顾好她,他们何家亏欠了连玥儿的,另外再替何宿玲向他道歉。
凌墨羽何许人也,朝廷上长袖善舞的人,对付一个何一鸣,绰绰有余,两三句话便说的何一鸣连连称赞,甚至都忘了心里因为他用剑指过自己女儿的那一点不满。
“姥姥,要不,您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我想听你多讲讲娘亲的事情。”
就在何一鸣告别的之时,连玥儿开口留住了何老夫人。
何老夫人怎么可能拒绝呢,恨不得将缺少了这些年的关怀全部还给连玥儿。
所以,何老夫人便留了下来。
“娘,您要是想回来,便让玥儿去通知我,我过来接您。”
“知道了,你快走吧。”
有了外孙女瞬间就忘记儿子的何老夫人拉着连玥儿的手,十分不在乎的摆摆手,赶何一鸣回去。
何一鸣无奈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玥儿啊,姥姥今天给你做你娘亲最爱吃的红烧肉给你吃。”
“好啊,那我今日倒是有口福了。”
何老夫人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