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欢和警方打交道了,不是吗?”褚淮生:“我听说,他在S省的那些人,没用的人基本都送给你们警方了,这就是他Luke的手段啊!可以天衣无缝的把自己摘干净,又能滴水不露的把自己想解决的人都解决,最后,自己高枕无忧,抽身而退对他而言,简直易如反掌,对我,也是用的这招,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这么多年都没长进,还是说他这招百用不废。”
涂临叹息了一声:“就是啊,偏偏警方每次都会顺着他的招数走,Luke想除掉你很久了吧!所以褚先生,这些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褚淮生看着涂临这态度,有点摸不清路数的收紧了手指:“你什么意思!”
“我猜啊,是因为你从离开黑金组织后就在和他斗,你们双方手上都有对方的把柄,所以就算隔着仇也不敢撕破脸皮,又加上十一年前,越邈父亲出事后黑金集团彻底从A省撤出,那就导致了在A省这边,他想动你都没办法了,是不是?”
褚淮生此刻脸色黑红相间的嗤鼻道:“说的挺有道理,可你怎么不怀疑,这后来的十一年是因为越邈在A省,Luke是顾忌着我伤了他儿子所以才不敢动我的呢?”
越邈再次脸色一变的看着褚淮生。
“嘴上说说就可以给被人按头认父的话。”涂临笑了一声:“那我说你儿子是我儿子也挺合理的是吧!”
“你!!!”褚淮生倏然指着涂临。
“我,我怎么了吗?”涂临摊手一笑:“说的是实话啊!你都可以随口胡说我就为什么不能?还有,什么要和Luke作对把越邈交给你抚养,你是在编天方夜谭吗?”
褚淮生气急败坏的咬牙:“你凭什么认为我说的不是真的!”
涂临往前渡步道:“你还是直接说,你是怎么挑拨离间让越邈父亲信任你,从而认为你才是可以保护他儿子的那个人的吧!”
褚淮生肉眼可见的身形震动了一下,眼睛里瞬间复杂的眯眼看着涂临:“是我小看你了。”
“诶……”涂临摆手:“大可不必高看我,俗话说狗眼看人低,我见多了。”
褚淮生那一张脸此刻多姿多彩的简直堪称精彩,他怒然一下后讥讽的笑了,然后直接转身:“动手!!!”
涂临从容的拍了越邈手臂一下:“小师弟,打起精神来打架了。”
越邈闭了闭眼的摒除了脑中的杂念,此刻目光锁定在一个个赤手空拳攻击过来的人身上。
整个大厅里混战一片,两人同时对阵的是二十多个练家子,且都处于赤手空拳的情况下,涂临对着越邈使了个眼色后,两人默契的一同往二楼楼梯方向靠去。
褚淮生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等着手下人将两人控制住,再次转身时,突然差察觉到了什么的立马大喊:“别让他们上二楼。”
可惜他这话已经说迟了。
越邈率先跑上楼梯就解决掉了上来的两人,涂临将想上楼的人拦住,越邈三秒不到便进了关着褚景的房间。
“你们干什么吃的!!”褚淮生有些急了的跑过来,只见着越邈已经将褚景抓着走到了二楼围栏处,手指
掐在褚景脖子上脸色冰冷的看着褚淮生。
涂临伸手抓住一个,从第五层台阶推下去将眼前一片都扫后退后问:“褚淮生,还不喊停手吗?”
褚景被浑身绑着也说不了话,此刻定定的看着楼下拼命点头。
褚淮生狠狠的咬牙:“住手。”
涂临上楼,和越邈慢慢退回了房间:“褚淮生,你最好别上来,否则我不介意在你儿子脖子上划一刀,为了保命,我们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将门“嘭”一声关上后,涂临皱眉的看着在门上锤了一拳。
越邈将褚景放到椅子上,然后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他不可能坐以待毙,我们得马上离开。”
涂临转身:“不,我们可以等,边队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越邈看着墙上的时间,离约定的还差一个小时,那肯定是涂临提前请求支援了,五公里外赶到这里估计得十分钟,这十分钟是必须要熬过去的。
褚景被解开绳子后,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两人:“他,究竟做了什么!”
涂临看了他一眼:“有机会监狱里去问他吧!”
褚景失神的呆滞了,半响后双手捂脸的埋着头一言不发。
涂临走到褚景面前的凳子上坐下:“我再仔仔细细的问你一遍,你父亲做的事情,你是真的一概不知吗?”
褚景微微抬头,眼中苦笑的问:“我该知道什么?”
涂临:“你十三岁出国,在此之前你都是生活在你父亲身边的,在你小的时候,可有见过你父亲和谁来往比较神秘的。”
褚景目光微恙的撇开了目光,然后捂着脸的手缓缓滑下,沉默。
“看样子,是有了。”涂临摸了摸鼻子的笑了一下:“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
褚景立马否认:“没有,我没见过。”
涂临无语:“你以为你不说他就没事了吗?就目前警方查到的证据,他枪毙三次都不够。”
褚景震惊,然后看着越邈:“……”
越邈面如表情的说:“没错。”
褚景头脑一懵,闭了闭眼的站起来,却腿软的跌下去又坐下:“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涂临:“曾经为报私仇犯多起命案,后改名换姓效力于走私组织,如今,更有杀警之心,你说他那一条有命活?”
褚景听后,一脸难以置信的彷徨道:“会不会是搞错了……”可是这句话他说完自己都不信。
越邈沉默了片刻后问:“你到底知道什么?”
“有个人……”褚景恍惚的闭了闭眼:“大约七年前,过年的时候我从国外回来,有天晚上半夜左右有人来了我家里,是一个男人和小孩,他们风尘仆仆的很着急,我当时听到动静下楼时,我爸让我回房间去,我就没再下过楼了,可是我看那两人都很陌生,而且,那男人身上似乎还受伤了,那女孩更加奇怪……戴着个帽子,可是整个脸很白。”
涂临和越邈同时问:“是不是十岁左右。”
褚景点点头:“嗯。”
“唐悠悠……”涂临凝眉的思量着:“男人肯定是六叔唐邺城,七年前的时候,正是他误杀姜可可离开Luke的那段时间,所以,他离开Luke后被追杀,找上了褚淮生?”
越邈:“Luke倒不一定是追杀他,或许,是不允许他把唐悠悠带走。”
涂临:“看来,六叔是知道褚淮生和Luke过去的人,而且,也知道褚淮生能从Luke手上保下他。”
褚景:“你们说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两人此刻都没理他的思索着这个新的线索。
而就在越邈出神时,涂临直接将他拉到一旁,伸手到他脖子里将项链拿了出来。
“师哥。”越邈心虚的看着他重新把窃听器开机,踌躇的说:“我,可以解释。”
“别解释了,既然做了,那就别一副后悔的样子。”涂临定然的看着他:“但是,你知道我会不高兴还是做了。”
越邈目光里闪烁着愧疚的张口要说话时,涂临先开了口:“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下来再慢慢问你。”
越邈抿唇的点了点头,却依旧愧疚的看着他。
褚景此刻看着越邈出神,半响后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爸有问题的,是不是因为知道才离开褚家的。”
越邈转头,告诉他:“不是。”
“那你……”褚景艰难的咬牙说着:“你父亲的死,和他有关……”
越邈点头。
“我要亲自去问他。”褚景站起来想往外走,涂临一把将他推回去坐下:“你要是敢给我出这个门,我立马把你给绑上。”
褚景思量了一下现在的情景,恨了涂临一眼后看向越邈:“你放心,在你平安离开之前我不会胡来。”
越邈微微点头,没说话的坐在了房间里的沙发上。
褚景走到他面前:“我从没想过我爸他会这样,越邈,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涂临站在一旁打着电话,没工夫去理会褚景的走到了窗户边,越邈看着涂临背过了身去,心不在焉的说:“没有。”
“我知道,我父亲他对你不算好,我也知道我曾经做的混账事,但是三年前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玷污你,那时候我和你道歉,你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是看在我腿的份上,我……”
越邈皱眉的转过头:“别说了。”
“怎么了?”褚景看着他脸色一下变了:“你不会还是生我气的吧!”
越邈无语的闭了闭眼:“我让你别说了……”
电话没打通的涂临转身回了过来,将手机在掌心抛了一圈后坐在越邈旁边:“又聊那什么三年前啊!”
越邈浑身一滞的转头看着他:“……”
褚景没好气的说:“我们聊我们的,不管你的事。”
“首先我得声明一点,在这个房间里,你是个外人。”涂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外人的含义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