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知道,芮朗此刻,很生气,也很难过。他难过的时候,喜欢无视任何人。
当然了,在孟歌出现之前,当他以“阁主”的身份出场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有心情好过。
巧儿一声不吭地跟在芮朗身后,芮朗的步伐越来越快,巧儿也不得不加快跟随的步伐。
“明天。”
芮朗突然停住了脚步,冷漠地出声。
“是。”
巧儿也停了下来,双手抱拳。
“通知艾米尔,让她到茗医馆来一趟。”
孟歌这段时间心情大好,她为了宇文诺跟苏倩倩的大婚,可谓是亲自上阵,忙里忙外,再过两日,便是婚礼举行的日子了。
“孟歌!”
孟歌正在后庭练习幻影之力,艾米尔抱着排骨君走了过来,见是艾米尔来了,孟歌迅速收回了幻影匕首。
“哇,孟歌,你刚刚看起来好厉害,右手是彻底好了吗?”
“哈哈,当然。”
孟歌说着,还不忘挥了挥右手。
她的右手好了之后,她练起幻影之力,也轻松了许多。
幻影之力……师父……
孟歌的思绪,莫名难过起来。
这些天,她一直忙于宇文诺和苏倩倩婚礼的事情,今天好不容易有点时间练习了,却让她想起了一个遗忘了这么多天的人。
她那天说,师父只需要给她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他们就在皇宫外回合,然后,从此以后,她生是帝阁的人,死是帝阁的鬼……可如今,她怎的,忘了她说的话了呢?
她回东宫,有十天左右的时间了吧,师父也一直没有来找她了,这难道意味着……师父放弃她了?
不,准确来说,是她抛弃了师父,是她做了那个背叛者,她没有颜面再面对师父了,更没脸再回帝阁了……可是,她很想回到师父身边,告诉师父,她的右手好了,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跟他学习了。
“孟歌?你怎么了?”
孟歌的思绪,被艾米尔的声音给拉了回来,排骨君也很是时候地“喵”了一声。
“哈哈,排骨君,有没有想姐姐啊?”
孟歌并没有回答艾米尔的话,而是抱着排骨君,径直走出了后庭。
“微臣参见太子妃娘娘。”
刚走出后庭,芮朗易容成巴图尔的样子,身姿伟岸地站在孟歌和艾米尔跟前。
“巴图尔……”
孟歌不由自主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这张脸,孟歌总是感到莫名亲切,就像他对师父的那种感觉……
“哎,不可能的。”
孟歌继续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她一定是对师父太愧疚了,所以产生了幻觉。上次她便确认过了巴图尔并不是师父,他俩,只是长得有点像而已。
芮朗人虽然安静地站在那里,他的心里却有无穷的怒火,他真想上前质问孟歌,为什么对他食言了,食言就算了,为什么过去了这么久,也没有回帝阁!
但是他不能,因为此刻,他只是西域国派来保护艾米尔的侍卫……巴图尔。
“孟歌,你今天看起来,心不在焉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从后庭回林笑殿的路上,孟歌一直抱着排骨君,低头不语地走着。艾米尔忍不住问了一句,孟歌却只是笑了笑,摇摇头,依然没说话。
“喵~”
排骨君突然尖叫一声,而后从孟歌的怀里跳到了地面,圆滚滚的身子径直朝前跑去。
“排骨君,你干嘛去!”
孟歌这才如梦初醒,恢复了原状,追着排骨跑了起来。
“儿子?哎哟我的好儿子,想父王了没?”
孟歌跑得气喘吁吁,整个人弓着身子停了下来,宇文诺却一脸坏笑地抱着排骨,亲了又亲。
“排骨君,你干嘛去!”
孟歌这才如梦初醒,恢复了原状,追着排骨跑了起来。
“儿子?哎哟我的好儿子,想父王了没?”
孟歌跑得气喘吁吁,整个人弓着身子停了下来,宇文诺却一脸坏笑地抱着排骨,亲了又亲。
这宇文诺又开始不要脸了。
想到这里,孟歌不服气地“切”了一声,径直走到了宇文诺跟前。
“我说,排骨刚在粪坑里打滚儿了的。”
孟歌的这句话刚说出口,宇文诺那张坏笑的脸,立马黑了下来,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孟歌见状,没好气地从宇文诺手中抱走了排骨,走之前还不忘对着宇文诺叨了一句:“不是真心喜欢的东西,就不要装模作样。”
宇文诺顿时语塞,他原本想反驳的,又觉得没那个必要,万一说错了话,孟歌又跑了呢?他算是看清楚了,女人,尤其是孟歌这个女人,还真不能跟她较真儿,否则,吃亏的永远都是他自己,谁让他喜欢她呢?
“殿下,太子妃娘娘走了。”
一旁的滔诫在身后提醒了一句,宇文诺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跟上去。
“孟歌,太子殿下跟苏倩倩的婚礼,你真的帮着安排了?”
孟歌抱着排骨在前边儿若有所思地走着,艾米尔走了没多久,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当然了,既然皇后娘娘都发话了,我就勉为其难给她的侄女儿一个面子喽。而且我可以保证,这次他俩的大婚,会十分的精彩!”
孟歌说完,一脸坏笑地转过身看了一眼艾米尔,适才发现,艾米尔的保镖巴图尔不见了……
似乎是看懂了孟歌脸上的疑惑,艾米尔忙跟孟歌解释:“巴图尔有事,就先告辞了。”
“哈哈,还是你懂我。”孟歌说着,一脸微笑地上前拉住了艾米尔纤细的手。
“艾米尔,你能给我讲一讲,巴图尔的事情吗?我跟他谋面的次数不多,但感觉他,似乎有很多故事?”
艾米尔一听这话,眼神有些不自然地落到了排骨的身上,她并没有立马回应孟歌,而是将手摸向了排骨的小脑袋。对于一直热情洋溢的艾米尔这样的反应,孟歌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也让她对巴图尔这个人的来历,变得更加好奇了。
“说起来,巴图尔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良久,艾米尔才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