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钱家那样待钱老太,等于将她卖了,这么多年没联系,现如今却跑来认亲,死缠活缠不说,还要将个翠花儿塞给家里的男人,简直真是厚颜无耻!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翠花儿还没找到机会见到整天在外面忙的东有田,却无意间遇到了容川。
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真是缘分啊!该着她要攀上高枝儿,所以老天爷给她预备了这么一个机会!
天色有些晚了,她远远地看到容川走过来,就藏到了路边树木的阴影里,等容川路过的时候,瞅准了时机,从阴影里窜出来,闷头儿就往容川怀里撞。
容川可不是柔弱书生,灵活地跳到一边。
后面跟着的侍卫上前,一脚就踹了过去,大喝一声:“大胆刺客!”
翠花儿被踹地摔了个仰八叉,赶紧调整了一个自认为很美的姿势,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容川,颤声道:“二皇子殿下,民女只是不小心……”
容川冷声道:“敢刺杀本殿下,杀头!”
他身后的侍卫“刷刷刷”都抽出长剑,寒光凛然,泛着杀气。
“啊!”翠花尖叫一声,“我不是刺客!我是这家的亲戚!”
看到数道剑锋对着自己刺过来,感觉下身一热,尿了出来,疯狂地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钱舅母和钱舅舅听到杀猪般的叫声,一瘸一拐地跑出来,嘴里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容川嫌弃地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侍卫们拖着翠花儿跟在后面,鞋子都拖掉了。
钱舅母还是挺心疼这侄女的,跟在后面追:“二皇子,饶命啊,饶命啊,她不是故意的啊,饶命啊!”
钱舅舅急中生智,“这会连累主家的啊!”
容川仿佛将这话听进去了,脚步顿了一下,“去找上官夫人吧。”
这是钱家的人第一次见到上官若离,以这种狼狈的状态,以这种惶恐惊惧的心情。没有作为长辈的高高在上,没有以长辈身份压人的气势。
上官若离端坐在椅子上,冷眼睥睨着他们,那气势造成的压迫感竟然让他们感觉都比二皇子还要强,不由自主地膝盖发软。
容川的侍卫冷呵一声:“跪下!”
“噗通!”钱舅舅和钱舅母一下子就跪下了,差点儿也吓尿了。
钱舅母对着上官若离哀求道:“外甥媳妇啊,救命啊,您跟二皇子殿下求个情呀,翠花儿不是要刺杀二皇子殿下啊,她,她……是不小心冲撞了二皇子啊!”
钱舅舅也战战兢兢地道:“是啊,是啊,我们哪有这胆子啊。”
上官若离冷冷地道:“可别乱认亲,你们就如凭空蹦出来的一般,我婆母也不在,谁知道是真是假?”
坐在主位上的容川道:“既然不是亲戚,那就不会连累你们,来人,将钱家人通通拉出去,砍头!”
“是!”杀气凛然的侍卫们凶神恶煞般地扑过来,拉着三人就往外拖。
钱舅母杀猪一般尖叫,“不,我们真是亲戚啊,我敢对天发誓啊!”
容川一抬手,侍卫们整齐划一地将三人扔到地上,训练有素地退到一边,手按着腰刀笔直地站着待命。
钱舅舅和钱舅母都吓傻了,一个劲儿地磕头,“我是真的,是真的啊。”
上官若离冷冷地问道:“我们这么多年都没走动,又经过了大逃荒,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京城的,是怎么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