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怎么做，您就别操心了。”顾言宸起身准备离开。
顾母还是有些不放心，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顾氏真扛不下去了，所有的基业不就毁于一旦了吗？
“阿宸，你还能想到什么办法吗？”
“我会想到办法的，顾氏没那么弱。”顾言宸斩钉截铁。
手机铃声响起，程怡然拿起一看，是顾言宸。
“喂。”
“去哪儿了，顾太太？”
“我来看我妈了。”
“你怎么就不等等老公我呢？这么着急出门。”
“你不是需要休息吗？那就在家好好歇着吧。”
“这么替老公着想啊，用不着多休息了，我来找你。”
“你别，别来了，我快结束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说，顾太太，这么紧张干嘛，你父母我又不是没见过，莫不是你不是一个人？”
程怡然想说脏话，算了，忍住。
“真不用来了。”
“顾言宸？”陆子浩问。
程怡然点了点头。
“还真是阴魂不散。”
“要不，我先回去了，免得一会儿他来了，又难以收场。”
顾言宸的固执和尖锐，程怡然有点怵。
其实说到底，她是怕连累了陆子浩，她不想他受顾言宸那个幼稚鬼的责难。
“然然，你怕什么，顾言宸有那么可怕吗？顾氏很快就撑不下去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谁让他拖着不签字，这就是他不配合的下场。”
陆子浩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
程怡然也陷入了沉思，顾言宸没必要这样，为什么不尽快把离婚协议签了？
顾言宸很快就赶到了医院，程怡然就在一楼等他。
“这么盼着我来，顾太太，我可是受宠若惊啦。”
“走吧。”
“我都没去看望你父母呢。”
“不用了，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你就这么不想我去见他们？”
程怡然没有说话，向车子走去。
顾言宸看着车窗外奔流而息的景色。
“现在还早，要不我们去逛逛？”
“我不去了，还是先回吧。”
“可我不想这么早回去，马上圣诞节了，你看，这街道上多热闹？”
程怡然顺着他的方向往外看。
行人匆匆，商场门口的圣诞造型已经布置好了，一派节日的气象。
是啊，她的生日是圣诞前夕，每年这个时候都是看别人热闹。
自己却是一如既往的形单影只。
顾言宸把车停在了一家商场地下停车场。
“顾太太，今天您随意，想买什么想怎么过都听你的。”
程怡然怀疑他是故意的，以前被他冷落惯了，忽然这样还真有些不适应。
莫不是这次让她买完了东西，就答应签字了。
这就是所谓的“告别宴”？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问。
顾言宸有些疑惑。
“你指的是？”
“你吃错药了，忽然带我出来逛街？”
他以前是有多坏，现在想对她好点，她却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