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宸拿起了她的外套，催促她该离开了。
“这么快就走？”郝思婷想她多留一会儿。
她其实也不想走，奈何顾言宸在那里等着。
“下次再聚吧，婷婷，晚上少喝两杯。”
临走时又在她耳边说了句：“把握机会。”
室外的冷空气迎面扑来，程怡然打了一个喷嚏。
顾言宸把她的围巾重新包裹了一下，拉开了车门。
车子行驶在街道上，路上行人稀少。
程怡然忽然在想，如果上陆子浩在这，他会怎样？
他当然上最温暖的那个人，总是替她着想，可以包容她的所有小脾气。
能想到她前面去，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看她发愣，顾言宸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
“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她忽然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最近顾言宸老是不期然的就有这些举动，他是想干嘛？
程怡然轻轻的抽出了手。
“好好专心开车吧。”随后把头转向了窗外。
“你是不是觉得我打搅了你的雅兴？”
“我没这么说。”
“可你的表情告诉我是这样的。”
“你要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
“郝思婷一看就是对展翼有意思，你在哪凑什么热闹？”
“你怎么知道她喜欢展翼？”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就你这榆木脑袋，非要人说出来。”
程怡然想给他一拳，碍于他在开车。
“可不是吗，相比于顾总，只有我这样头脑简单的傻子，才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吧？”
“又开始对我尥蹶子了，你就这点出息？”
“顾言宸，你够了啊，别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有本事快点签字呀。”
“嫌弃我傻，签完字我马上走的远远的，保证你再也看不到。”
顾言宸见她情绪激动，缓缓的将车停在了路边。
“我只不过说两句你就这样，至于吗？”
“不至于。”她解开安全带，打开了车门。
“干什么？”
“不用你管。”
程怡然走到路边，开始招手拦车。
“我说你怎么又开始犯病了？”他伸手去拉她。
程怡然用力甩开他的手，向前奔跑。
她早受够了，他一边嫌弃她，还一边自己为是的站在权威者的立场审视她。
既然那么看不惯，干嘛要每天对着？
顾言宸觉得自己真是嘴欠，这下又惹她生气了。
连忙快步跟上，一把抱住。
“别闹了，好吧，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说，回家吧。”
“你放手，我不回去，不想面对你。”
他看到她眼里倔强的泪水，在路灯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伸手帮她抹去眼泪。
“好了，对不起，别哭了，再哭我该心疼了。”
“别在这假惺惺的，顾言宸，早该结束了，你没必要演给谁看。”
“我需要演给谁看？我有那么贱，到这份上还要演戏吗？”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