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开口，立马就可以为你的孩子报仇，还能祭奠你母亲的在天之灵。”顾言初在她的耳边蛊惑她。
顾颜兮却是吓得跪在了地上。“嫂子，嫂子，求求你救我，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是我不对，你不要推我下去，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顾言宸和顾母看向程怡然，“怡然……”好似这个决定权都掌握在她手里，他们一家三口的命现在都由她说了算似的。
程怡然摇着头，哆嗦着开始嘴唇发抖。“不，别逼我，我不想做选择，不要逼我做选择。”
顾言初仿佛看不到她的恐惧和退缩。
继续说道：“那我们换一个，换你老公顾言宸怎么样，他害你独守空房几年，对你不闻不问，联合情妇欺负你，现在还想霸占着你，凭什么？他才是罪魁祸首，最应该死的。”
顾言宸此时心里一片酸涩。嘴角随即也露出了苦笑。“顾言初，你别逼她，你有种冲我来，不要逼她。放过她，听到没有？”
“怡然，我对不起你，我们全家都欠你的，我顾言宸混蛋，你要惩罚我，要我付出代价我都认。”
顾言初接着又是一阵痛快的笑声。“顾言宸，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大家都是成年人，任何的行为都应该心中有数，你不珍惜的，我，替你珍惜。”
“怎么样，怡然，想好了吗？推顾言宸还是顾颜兮，由你决定。”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平常聊天一般。
程怡然却是觉得后背发凉，整个人开始发抖。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我不想选，顾言初，你混蛋，放了他们你还可以做回以前的自己。”
顾二少一把捏住她的下颚。“怡然，不要惹怒我，再说放了他们的话，小心我把他们都扔下去。我们都是被他们伤害的人，我们才是一样的人。”
“顾言初，你放了她。”顾言宸在一旁焦灼的怒吼。
顾二少把脚边的石头踢进海里。“这是游戏，我不喊停谁敢结束。”
“怡然，要不把曹新月推下去吧，虽然她没什么对不起你，但是没有她的纵容，顾言宸敢这么放肆的漠视你的存在吗？”子不教父之过，老爸没了，就该是她承担这责任了。你说怎么样？
程怡然一把推开顾言初。“够了，我不会选择的，他们是顾家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姓程，凭什么要我选择，你想害人也不要拉我下水。”
“真的都不选吗？”顾言初盯着她的眼睛。“这可是你报仇的好机会，你未出世的孩子，你的妈妈，你这么多年的遭遇，你的青春情爱，怡然，你甘心吗？”不要放过伤害自己的人，懂吗？
不甘心又怎样？这世上有那么多不甘心现状，受困于生活的人，难道人人都要报复才会平复内心的创伤吗？
最好的报复是过得比之前好，放下过去，才能勇敢走下去。
她的人生走向不应该由某人决定，也不应该活在过去，纠结过往是最懦弱、最无能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