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穿着病号服。陆子浩走开了，顾言宸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谢谢。”
“怡然，你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很疼吧？”顾言宸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
“没事，挺好的，我活过来了。”顾言宸露出了笑容。“真好，我们一家劫后余生了。”
“妈和顾颜兮怎么样了？”她还是有些担心。
“她们都没事儿，只是你伤得最重。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顾言初是针对我才想带你走，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程怡然淡淡的一笑。“说什么连不连累的，现在不都是好好的吗？你也好好养伤吧。”
顾言宸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怡然，你怪我吗？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所谓爱恨，比起生命，什么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爱与恨真的太让人心累，她早就没有了那份执念。
早也看开了。
“我没有怪你，你也应该为了妈她们振作起来。”什么都可以过去，只要愿意放下。
程怡然因为重伤，在医院差不多住了一个月才出院。按她的话说都躺废了。如果再不出院，她估计又得长胖了。
只要能远离那个地方，她真想一辈子都不再进去了。
“妞，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看你这次把陆子浩吓得，我都没认出来。”说你不幸吧，你又遇到这俩男人对你死心塌地。说你幸运吧，又总是遭遇这些破事受到伤害。你说你真的是命里有劫。
程怡然看着她帮忙收拾衣物，咧了咧嘴角。“要不，把我这种幸运分你一半？”
“可别，福兮祸所至，祸兮福所依，这东西让不了，未见得是好事。”郝思婷倒是看得开。
吃东西可以让，感情这事儿可是怎么都让不了的。连万能的金钱都不见的能买来爱你的人。
“是啊，你也觉得这玩意让不了，那你还嘲讽我？”
“我可没有啊，我只是发表一下感慨，你说说你这次多险，差点把自己交代了。”还有那卢小敏，看起来也不像是短命的人，就这么一下就没了。
说起卢小敏，程怡然又是一阵唏嘘。如果当时不是恨顾言初要带她走，拒绝她，她也不会怒火中烧的想同归于尽了。
说起来，是顾言初替她挡了那一刀，反手插进了她的心脏。
郝思婷看见程怡然在发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妞，你怎么了？”
“怡然，我回来了。”顾言宸手里提着水果和菜，站在客厅看着她们。
“怎么了？”他问。
郝思婷在对他使眼色。顾言宸走到她身边，摸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怎么了，怡然？”
“哦，没什么，我想事情去了。”
他看向郝思婷：“你们聊什么了？”还能聊什么，就是顾言初和卢小敏的事儿呗。
顾言宸随即垮下了脸：“你不要当怡然的面说这些，卢小敏的事，她是亲眼所见。”心里都留下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