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你我正正经经的打一场。”玄墨走到一处比较宽敞的地方。
四周没有房屋也没有茂盛的花草,幻出自己极少用到的佩剑,身上兽皇的气势完全打开。
既然他是用剑,寒灵也不能再用那根根本就不属于自己得鞭子不是。
幻出风灵剑,抬手对准兽皇指在半空之中,微风吹起她的发丝,眼神漠然。
这里根本就没有她所要顾忌的人,所以她也无需要手下留情。
率先挥动风灵剑,刚开始就给玄墨来了个措手不及。
恍然间,这一招,玄墨险些还有点没接住。
毕竟对面的人是寒灵,好歹她们曾经也并肩作战过,玄墨怎么都还是有些不忍心出手,一直都是防守未攻的状态。
过的招数多了,寒灵停下挥动剑的手,冷声道:“兽皇,你这是什么意思,只守未攻,如此看不起我,以为是在和小孩子过家家吗?拿出你自己的实力来,否则我现在就直接强行抽走你身上的修为。”
这话说的爆出内心太多的不满,玄墨紧了紧手中的剑,一挥,像寒灵攻击而去。
寒灵不躲,直接迎了上去。
对她来说,自己现在就是无敌的,这四界之内根本没有谁是她的对手。
两人交战的火热朝天,好几招下来,也没有见二人分出个什么胜负,只是体力耗的都比较多而已。
既然不能够快速的抽取他的修为,那就让她摘取他的面具,让她看看这人到底是何人。
寒灵拉进和兽皇之间打斗的距离,伸手就想要抢夺他脸上的面具。
而玄墨像是早就发现了寒灵的目的一般,左躲右躲就是不让她的手碰到自己的脸。
看来是有些什么东西,寒灵手中御出一道禁锢术,想要通过禁锢术的辅助让她达到自己的目的。
果然,玄墨一心都在到底该要怎么防御寒灵的各种招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寒灵刚才施的禁锢术。
身子被禁锢的动弹不得,玄墨抬起头眼中一阵惊慌。
看着寒灵的手离自己的面具越来越近,玄墨几乎是在绞尽脑汁的想所有的法子中到底要如何才能解开这道禁锢术。
好在,就在寒灵的手指已经摘到他面具的时候,玄墨阴差阳错解开了她的禁锢术。
生怕漏出自己的真容,玄墨抬手对着寒灵得肩头打了一掌。
力度不重,只是刚好可以一下将寒灵逼退好几步。
寒灵肩头本就受了伤,又是一阵吃痛,再次抬眼看着眼前的兽皇的时候眼中充满了怒意。
玄墨紧张的接住即将要掉落的面具,重新将带子系好,心中紧张的感放松了些,暗道:“好险。”
见兽皇明显的有一点紧张感,寒灵眼中滑过一抹精光,握着风灵剑向前一刺。
刚好对准玄墨的心口位置处,不偏分豪。
既然刚才打斗的时候兽皇死活都不让她看到他的真面目,那便让他死了之后再看也不迟。
玄墨瞳孔微缩,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心口处的剑,又看了眼表情淡然的寒灵。
她当真能够如此狠的下心,杀她眼前之人,要知道刚才和她对战的时候,他也是可以有着很多机会能够伤了寒灵的啊。
但是他没有,只因眼前的人是那个次次叫他老头儿的寒灵!
罢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玄墨闭了闭眼,感觉身子一阵轻飘直直的往地上坠落下去。
“你输了。”寒灵收回自己手中的剑,剑尖上面还有着残留了不少玄墨的血。
走到玄墨身边,蹲下身子,不屑又道:“你死也要护住脸上的面具,怎么样,现在你已是我手下败将,我可以看见你的真容了吗?”
说着,抬手就要去摘取他的面具。
不行,玄墨一个慌乱,可是自己现在又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去阻止寒灵的手,只能任由她揭开自己脸上的面具。
看到面具下方那张脸的时候,寒灵一怔,整个人的脸色白了几分。
“我刚才心中猜想的没有错,兽族的兽皇真的是你。”寒灵整个人都懵了还有些没回过神,道:“老头儿,刚才你为何不说,为何不说兽皇就是你,你之前三番两次的救我,你若说了,我怎么忍心对你动手。”
丢掉手中的面具,捂着玄墨的心口处,寒灵哽咽着声音又道:“我不会让你死。”
玄墨一笑,起初他是一点都不相信老树尊预知的未来,因为他觉得这些梦境假的很。
直到他看到寒灵这副样子,他才发现,他错了,是他太过于无知。
这一切的一切,该来的始终都是会来的。
“阿灵。”玄墨抬着手,替寒灵抹去她眼角的泪花,道:“这不怪你,在老树尊预知的未来当中,我本就是要死在你的手中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大量到底收集灵力有什么作用,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不是为了想独自称霸这四界对吗?”
寒灵哭着摇头,声音止不住的颤抖,道:“不是的,不是的,是花锦吟让我这么做,她需要一具纯净的身躯。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老头儿,我不想你死你不能死。”
玄墨两眼无神一笑,千年前的那一战,花锦吟使用禁术净化魔气,现在的反噬终于是来了对吗。
“阿灵,别哭。”玄墨安慰着,提醒又道:“只是你现在再不抽取我的修为等我死后你怕是再抽不到了。”
这不是别人,是每次在自己有困难时都会将她救于火海的老头啊,是那个将她当做救命恩人,说做牛做马都会护着她的老头啊。
这么好的一个人,她就算自己是丧心病狂又怎么会下的去手。
喉咙里活像是卡着一颗刺,寒灵感觉有些疼,道:“老头儿,你不能死,你是我出来历练之后唯一一个能够感觉到家人温暖般的人,我虽时常都是在叫你老头,可在我心中,我一直都是在把你当做爹一般在看待。”
听到爹一字,玄墨可是一点都不在怨寒灵刚才的这一剑。
其实说到底,他本也没有怨她,这都是自己必须要接受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