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栀苏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糊涂,道:“不是那栩帝叫人来救你的吗,又怎么把我师父打成这样?”
这话听的寒灵也恍然了一下,确认问道: “栩帝找人叫他来救我的?”
不过,随后两眼转了转,心中也明白了些道理,栩帝还真是玩了一手好计谋。
栀苏点头,可怎么看寒灵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算了,是自己多嘴了。
“寒灵。”栀苏唤道:“我见你衣裳也脏了,要不去我房中换一套干净的,反正你我身形都差不多,我的衣服也正好都衬你。”
寒灵犹豫着,扭头看了眼屋内。
看出来寒灵的担忧,栀苏推搡着她,又道:“哎呀没事的,你就放心吧,换个衣服也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好吧。”寒灵勉为其难应下,低头垂眸看了眼自己这一身,白裙被染的红了一大片,使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血腥味,好像就连自己也有些看不下去。
夜澜隐身悄声无息来到云雨巫山的一旁,看着寒灵还算平安的模样,心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抿嘴苦笑一下,还是转身离去。
她本心系栀风,栀风今日救走寒灵的举动也足矣证明他心中有着寒灵,自己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他们感情的好。
栀苏给寒灵拿了一件浅蓝色的衣裙,寒灵却也只是伸手接过并没有要换上的意思。
以为是因为自己在房中寒灵有些不好意思,栀苏道:“我现在就去外面候着。”
“诶,别走。”寒灵叫住她,脸上有些难为情,道:“栀苏,你帮我。”
嗯?
栀苏愕然。
“我的右手臂和肩很疼。”寒灵道:“有些抬不上力气,想必给自己换衣服也会比较有些麻烦。”
“好吧。”栀苏点头,解开寒灵的衣带,看到她肩头红肿到发青的伤口时,语气有些题她打抱不平微怒道:“寒灵,这伤也是被仙界那个栩帝弄的?能够下如此狠重的手和外面的传言果真还是一模一样。”
寒灵倒不是很在意,这肩头的伤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况且就算是为了弥补弥彦的死,她挨这一掌和那一剑也算不上有什么太过分。
“好了。”栀苏替寒灵绑好腰带,道:“你感觉感觉会不会紧了些。”
寒灵摇了摇头,道:“栀苏,我先去仙长的房中守着,他身上的伤口众多,我怕他待会儿会有所不适。”
“也好。”栀苏微微点头:“正好我可以赶着这个世界去山下看看能不能寻点什么补身体的吃的回来。”
……
夜澜刚回到魔界中,就找人叫来了桐蓉华凤二人。
“魔君。”二人前来行了个礼齐道。
夜澜冷眼睥睨他们一眼,道:“你们可之罪!”
华凤桐蓉一愣,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立马跪在地上:“魔君恕罪。”
恕罪!他看是罪不可恕。
夜澜想着就有些温怒,道:“当日易栩闯进魔界时你们为何不报!”
“魔君。”桐蓉抬起头:“当日魔君正在闭关疗伤之中,桐蓉不敢让您有所忧心。”
“如此大的事情你说是不敢让本君忧心?”夜澜站起身子:“你们知不知道他来魔界到底是干什么?”
“魔君,栩帝当时只说他是进来寻一人。”华凤开口道。
寻人?还真是好一个寻人,夜澜道:“他取走了灵界花主最后的一缕残魂,你们跟随本君多年,不会不知道那缕残魂对本君来说意味着什么,此等大事,你们自己说该怎么罚?”
如此大的怒火,让桐蓉华凤身子一抖。
她们当时根本就没有把事情往这方面想过,更是不知道栩帝的目的会是这样。
两人齐声道:“任凭魔君处置。”
夜澜沉着一张脸,这一次他可没有再像往常一样维护着他们,道:“禁地之低,待满十日。”
说完,似乎真的气的需要找地方好好冷静,用力一甩衣袍,转身大步离去。
夜澜走后,桐蓉也站起身子,冷着一张脸,未和华凤多说一句话转身就往禁地的方向走去。
还是华凤紧跟随在她身后,拉过她的衣袖,道:“桐蓉,你我受罚去禁地一事不是一件简单的小事,你身上还有着那日被栩帝打后并未痊愈的伤,要不我再去和魔君求求情,让我把你的那一份一并罚了。”
桐蓉甩开他的手,现在自己心里对华凤除了讨厌可是没有一点好感,道:“无需如此,自己犯的错要受的罚我受的住,若你实在胆怯禁地里那些恶魔大可不必前去。”
那怎么可能,华凤跟在桐蓉身后,二人走进禁地。
他曾经履诺过,不管发生何事,不关管桐蓉对他的态度是怎样,他都会一直守在她身边。
这禁地里面的恶魔已经有许久都没有见着过新鲜的人进来,这突然进来两个人,让所有的恶魔们都开始变得有些聒噪,纷纷伸出自己的双手想要将他们二人强夺过来撕个粉碎吃掉。
桐蓉华凤来到里面因受结界的限制,两人身上的法力也减了一大半,更何况桐蓉身上还有着伤,她的手臂更是被恶魔们又抓了几道口子。
“你可还好?”华凤侧头看桐蓉一眼。
见她手臂上已经流出血迹,也顾不得桐蓉心中的意愿,华凤一把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用自己的整个身子围住她,二人直线往下掉落。
被护着的桐蓉一点都不安分不断挣扎,在华凤的怀中乱动不停,导致他的后背也被抓出好几个口子。
尽管如此,他还是一声不吭,生怕桐蓉会有任何担心。
好在,曾经玄墨打坐的那个圆台还在,或许是上面还有着他的一些气息,圆台上还是算得上比较干净,也没有其他的恶魔们敢靠近这个地方。只是禁地之低时不时还出飘来一股各种尸体腐烂的味道。
桐蓉捂住口鼻,她本是习武之人也算不上有所娇气,但闻着这个味道她就是有些受不了,这呆上一日还好,要是呆上十日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够熬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