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说不得。”栀风抬眼,乍一看脸上的神色全是刚才酝酿好的心疼,道:“我既然能够来到这里,就不会惧怕他易栩一分一毫,不管你是犯了何事,我都会想法子救你出去。”
“仙长……”寒灵看着他的眼神闪着光,口中有的话欲言又止,垂眸道:“我想要睡一会儿。”
话音刚落,栀风就伸出了右手,直接环过寒灵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头,道:“腿上你不愿枕,那我便将肩头借你。”
寒灵怔了好一会儿,闭眼一抹浅笑。
有栀风仙长在她身旁,好像可以让她忘记对弥彦的愧疚和自责,也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伤口都不再那么疼。
只是她没有看到,栀风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的嫌弃和隐忍,趁着寒灵彻底睡熟之后,才托起她的脑袋使她靠在墙上。
晚上后半夜,睡着了的寒灵缓缓进入梦乡,梦里面,她看到了自己已经有好久都没有见到过的夜澜。
他还是和以往一样,一身黑衣,看着寒灵一阵笑。
“阿灵。”夜澜手上拿着一束鲜花对寒灵道:“你可还在生本君的气?”
寒灵摇头,事已过去这般久,她就算是生气也没了回旋的余地。
“那你为何脸上的神情都比往日忧郁了许多,是不是本君没有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有人欺负你?”
有谁敢欺负她啊,以她现在这副模样她不欺负别人都是好的了。
“今日我的修为全都回都回来了。”寒灵笑着对夜澜道。
“真的?”夜澜脸上替她高兴,道:“那本君以后就无需再担心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本就无需你担心的。”寒灵微微低头。
再次抬起眼时,周围的一切幻境都变了,也没有了夜澜的身影。
不知为何,心中有着说不出的乱。
“夜澜?”寒灵眉头紧皱唤着。
栀风扭头一看,见她快要醒来,又轻轻的将她的头枕在自己肩上,侧头看她,道:“醒了?”
寒灵缓缓睁开眼,见外面看牢的仙兵们都趴在桌上熟睡,道:“栀风仙长,现在是否已是夜深?”
栀风摇头:“天已经快要亮了。”
原来自己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
寒灵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自己腹部的伤口也被治愈好的差不多。
“阿灵。”栀风深情的盯着寒灵的双眸。
“嗯?”这种眼神寒灵还是头一次见,心中难免有些控制不住的悸动。
见栀风唤了她又不说话,道:“仙长,怎么了?”
“你心中可是有了别人?”栀风问,也看不出他问这话时候的眼中到底是怎么样的情绪。
寒灵一愣,道:“仙长,你何出此言,我心中不是一直都是只有着你。”
“那你为何睡梦中要唤着魔君夜澜的名字?”栀风眼神之中有着一丝受伤。
“仙长……我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寒灵不自觉眉头皱了皱,觉得这样敏感的栀风仙长让她感觉有些反常,又道:“仙长,我觉得你和以前有太多的不一样。”
栀风抬眼,伸手将寒灵抱在自己怀中,活像心中真的很怕她离开她,道:“以前我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情,阿灵,我真的很害怕,这一次我不想在失去你。”
“仙长……”寒灵的心开始有些动摇,双手环在栀风腰间,也不想多说什么话,只想将脸埋在他胸前好好感受一下这从未感受到的温柔。
“腹部感觉可有好些?”一会儿后,栀风板正寒灵得身子问。
寒灵抿嘴一笑,摇头道:“不疼了,仙长……一定浪费了你很多修为吧。”
“只是修为而已。”栀风抬手别开垂在寒灵耳边的发,道:“为你,一切都值得。”
“栀风上仙。”门口一士兵向前走来,毕竟是曾经仙界掌管不少事情的上仙,对他还是有着恭敬,道:“栩帝唤请您过去。”
栀风眼神一变,大清早的易栩就开始差人找他过去准没有什么好事。
“仙长……”寒灵语种一阵担忧。
“无事。”栀风宽慰的拍了拍寒灵的肩膀,道:“等我回来。”
说完,站起身子,回头看了寒灵一眼才跟着仙兵转身离去。
易栩站在自己院子房前,双手负立而站,低头看着院中的花草,远远看上去像是在发呆也像是在沉思什么着什么要事情的
感觉到两人前来的脚步声,易栩才回过神,道:“栀风上仙,没想到才过了一晚我们又见面了。”
栀风回看他一眼,道:“栩帝,你又想要做什么?”
易栩一笑,没想着千年过去了,他还是这般了解他的性子,道:“本帝觉得你的进展有些太慢了,本帝想要迫不及待的看到她伤心绝望的样子。”
“栩帝。”栀风侧头:“凡事都要有个经过,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易栩笑着转身走到一旁,摘了片花枝上面的叶子,道:“所以本帝昨晚一宿未睡,绞尽脑汁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你们加一把火。”
栀风眉头一皱,声音冷了几分:“栩帝,你到底想干什么。”
“女人嘛,都是心软的动物。”易栩垂眸,御出一点仙气,将手中的绿叶弄得粉碎,道:“苦肉计栀风仙长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
简直是疯了,这比千年前刚坐上栩帝之位的他为了达到一件事的目的还要不择手段。
栀风道:“寒灵到底是做了何事让你这般丧心病狂。”
“她没有告诉你吗?”一眼眼中划过一抹冷笑,幻出一根鞭子,道:“栀风啊,要难为你身上要挂些彩了,本帝也不想动真格,可毕竟是苦肉计,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本帝帮你?”
……
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寒灵悬起的心怎么都放不下,担忧的在牢房中来回踱步,不断抬头看着牢外。
栀风仙长此一去,定是凶多吉少。
从怀中拿出玄墨的羽毛,寒灵心中既忧郁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