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楚忆都在学校和别墅两点之间来回走。而顾熠特跟着楚忆。为此，顾熠收到了不少楚漓的白眼。
在车上，楚忆利用的短暂的时间戴着耳机听英语听力。而顾熠则是拧眉捏着下巴认真地思考着。
“楚忆，我们要不要先订婚？”顾熠的声音不大，倒是像呢喃细语。
戴着耳机的楚忆没有听到，坐在前座的赵叔反而是听得一清二楚。
可，顾熠一点都没有在乎。得不到楚忆的回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接着扭头看去车窗外。
风景一瞬就过去了。
楚忆的脚已经不疼了，后来也去了医院检查，医生也说问题大不，可以正常行走了。可楚漓不放心，硬是要楚忆过完期中考试再回学校住。
一段听力二十分钟，楚忆听完后，摘下耳机，看去顾熠，“刚才你是不是说话了？我没有听清楚。”
顾熠摇头否认，“我在自言自语。”
“哦。”楚忆并未多想，低头弄好耳机线，放进小盒子后，再放到书包的侧袋子里。
今天是期中考试。
楚忆既期待也害怕。
“这次我换到第三考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和你同一个考场。”楚忆不是没有想过让顾熠考差，然后就可以和自己同一个考场。
这么浪漫的事，楚忆有心无意地说了一下。
然后，顾熠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看着楚忆，很不可思议，“然后就等着洪福生来找我们谈话吗？”
现在想起来，楚忆也觉得自己脑子有病。
顾熠是年级第一，和自己在一起之后，成绩一落千丈，其他同学会怎么看待自己？
应该是自己努力学习，争取早日和顾熠同一个考场才对！甚至是取代顾熠第一的位置！
“下个学期，开学就有考试，我希望这一次考试，你就升到我的考场上。”七中的规矩很奇怪，第一学年一般不会设置开学考试，而是到了下学期，开学第一天就有考试。
让人恐惧。
寒假这一段时间，根本不敢随便浪。每天都要安排复习任务。
顾熠想到高一的时候，几乎新生都不知道这个规定，开学考迎来了开门红。
“回去，你也跟楚渊说一下，开学会有考试。”
楚忆一点都不担心楚渊，反正他是天才儿童，这等考试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ok。”
奥迪A6L缓缓地停在博学楼前面，在走廊上有不少早到的学生。一看到奥迪，就知道是楚忆和顾熠了。
女生们都纷纷起来，在一边偷偷地瞧着顾熠。
楚忆下来之后，不用顾熠背上楼了，看到这样的情景，也忍不住笑，“你的人气还真高。”
顾熠每次都不会去理会，甚至是看都不看一眼，现在更加是如此，转身就牵着楚忆的手上楼了。
这么光明正大，也就是他敢做了。
“在学校好歹收敛一点。”楚忆嘴上是嫌弃的，可面上的笑意一点都不减。
“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那样就不会有人不识趣过来跟你表白了。”顾熠稍微用力握住楚忆的手，眼里扫过站在一旁的男生。
一眼就看穿哪些是蠢蠢欲动的。
楚忆好笑，“知道了。”小手也轻轻地回握。
到了四楼，两人的手算是分开了。
教室里一片安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乔清自从得到了顾熠的允许后，每天都很早到，坐在顾熠的位置上，把昨晚不会写的题目一个个地拿出来问丁颜。
丁颜一开始还觉得不耐烦，不想理。可乔清又买了早餐，又送小礼物的。
周五放学还陪自己逛街，看电影。
丁颜看着那些幼稚的题目，还是忍了，拿起笔认真地写下解题过程。
乔清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少了几个步骤就看不懂了。
搞得丁颜要把每一步都要写出来，顺带把公式也写在一边。
“看懂了吗？”丁颜深呼吸。
乔清一直都是笑嘻嘻的，似乎感觉不到丁颜的不耐烦，“看懂了。”然后指着下一道题，“这题呢？”
其实乔清不懂的题目大多数是大题，而且还是最后一两问。
经过一个星期的补习，乔清自我感觉良好。
楚忆见乔清都那么努力了，一到座位上就拿出资料书，开始啃。
顾熠则是悠哉悠哉地坐在徐航的位置。
徐航没有地方去，只好委屈自己去乔清的座位上。
丁颜的眉头隐隐跳动着，“乔清，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么简单的题目竟然不会？”不会，那就请你滚出高二八班吧，不要在重点班里面混了！
丁颜压抑着心中的滔天怒火，可拳头已经握上了。
乔清摸摸鼻尖，一脸无辜，“丁颜，不是谁都像你那么聪明的。我那么蠢，就是不会。”
丁颜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楚忆也忍不住翘起嘴角，悄咪咪地戳戳顾熠。
顾熠侧头，靠过去。
“乔清很会说话啊。”楚忆的眉眼弯弯，带着浅淡的笑意。比起以前，现在看起来，楚忆没有那么难相处，给人的感觉很柔和，没有那么冷漠了。
丁颜一直在关注着顾熠，看到他们的亲昵，心中拔凉拔凉的。
“那你有什么不会的？尽管问我，我一定不嫌弃你蠢。”顾熠带着笑意点点楚忆的脑门。
乔清看着很酸，又见丁颜是真的不理自己了，很委屈地拿起作业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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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考语文，下午考英语，第二天开始考政史地、物化生，最后一门考英语。
三天的考试时间过去了，又迎来了周末。
这一次，洪福生没有公布成绩就让大家开心地回去过周末。等学生都差不多走完了，见楚忆还没有走。
洪福生叫了楚忆到办公室里。
上一次到办公室，好像是及几个星期前，在办公室里洪福生在痛心地教育他们，竟然大晚上逃课。
楚忆摇摇头，神色严肃地跟在洪福生后面。
洪福生刚坐下，就把打印出来的成绩表递给楚忆，“开学的时候，我劝过你哥哥楚漓，想让他和你们的家长沟通一下，让你转去文科班。”
“没有想到，过去了两个月，你的成绩进步飞快。快到让我怀疑你是不是作弊了。”一个物化生全部不及格的学生，再经过一两次考试之后竟然到了优秀的水平。
任谁都会怀疑。
果然，楚忆面露难色，“老师，我没有作弊。”
这一次的考场，楚忆虽然在第三考场，可以是坐在后排，周围没有一个学生的成绩比她好。
的确没有作弊的嫌疑。
若是说利用手机作弊，那就不用怀疑了。
七中每一次考试都会有仪器检测，而且在周围也会防止干扰信息的一仪器。
就是想彻底避免通信设备作弊。
洪福生拍着光亮的头顶大笑，“楚忆，你别慌，老师我就是开玩笑。”
成绩单楚忆已经看过了，第一名和第二名万年不变，第三名换成了班长，徐航掉到了第五名。
第四名是徐欣怡。
第六名就是黄筱慧。
楚忆还是有些不甘心，这一次的考试依然没有进前十名。
她排在第十五名。比上一次进步很多。
楚漓曾经说过，楚忆是可以的。洪福生想着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楚忆很有可能被列入重点培训对象。
“楚忆，这一段时间你就收收心，好好地学习，其他事情就先放下。”洪福生也是担心楚忆和顾熠在一起会影响学习。
而楚忆一听就明白了，“老师，我的成绩，顾熠的功劳很大。他每天都给我补习，讲练习题。”
洪福生心虚，“老师知道了，但也是想提醒你们，现在这个阶段要以学业为重。”
“我知道了。”
洪福生没有留楚忆多长时间，从办公室回来，教室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留下来的都是熟人。
乔清有些担忧，生怕是楚忆的成绩掉落下来，被洪福生责备。一瞧瞧到楚忆回来了，眉头紧锁，似乎是被骂完之后。
乔清就撞了撞顾熠的手肘，“熠哥，你去安慰一下楚忆吧。”
顾熠和乔清想的差不多，这一段时间过来。顾熠对楚忆的喜庆非常了解，可是一口吞下，就太难了。
楚忆虽然也有看书，也有写练习题，可都是一些基础题。一下子想要达到高峰，根本是不可能的。
着急之下，成绩退步了也不是不可能。
顾熠一直在想怎么安慰楚忆，才不会戳中她的伤口。
“回来了。”考完试之后，丁颜就对了答案，也猜测自己的排名和以前不呼会有太大的变化。也看过楚忆的草稿纸，并不认为楚忆的成绩会很差。只是见到楚忆这个样子，也有点意外。
“嗯。班主任跟我说了成绩的事，他让我继续努力。”楚忆的心起伏不大，让她在意的是，其他人是怎么看待自己和顾熠的这一段关系。自己又是怎么对待这一段感情。
顾熠现在也不清楚想去哪一所大学，而自己也一样不知道。等到高考毕业后，在众多大学之中。说不准，到时候，两人就要分开。
真的能按照想象中的那样，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吗？
顾熠想不到说什么来安慰楚忆，上前揉了揉楚忆的脑袋，“没关系，这次考不好，下次继续努力。”
楚忆侧头，“谁说我考不好了？”
“不是吗？”乔清挠着后脑勺，“见你回来的时候，神色那么凝重。”
“我这次班排名十五，也是意料之中的成绩。挺好的。”
担心的顾熠：“……”
“十五？”丁颜惊讶于楚忆的进度速度。
“厉害了。”乔清十分给面子地捧场，后来一想，那不就是已经超过自己了吗？然后脸色垮了下来，“我这一段时间的复习，没有什么效果啊。”
“那你别问我了！”
“哈哈。”楚忆笑了。
顾熠也被逗笑了。
都笑了的两个人对视，一同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