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摊牌
全幼稚园最靓的崽2020-08-09 18:269,091

  李婶儿这辈子可从来没和警察打过交道,在她的潜意识里,一直觉得一旦和警察扯上关系,那可是要被邻里乡亲唾弃,抬不起头做人的!所以如今一听,自然是吓破胆了,开始逐渐怀疑自己:我刚刚说的话是不是会被当成是强买强卖抓起来啊!最近新闻上不是一直有挺多这些上门讨债的,所以上门闹事的别人一报警就被抓起来吗?

  “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警察同志,我……”

  李婶儿的话还没说完,宋元卿直接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现在没闹事,我这边人多应该还挺安全……好,等您过来再详谈”后直接挂断了。

  这李警官就是要来逮捕王巨才的人。为了让宋元卿稳住王巨才,他提前和她通了气,所以事先给她打了电话交代了几句。而宋元卿刚刚则是烦应付李婶儿,便打电话给李警官狐假虎威,和李警官确认了他大概还要多久到后,借着李警官警告了李婶儿。

  不过这个缘由宋元卿可不会和李婶儿解释,相反,她对李婶儿这种落井下石后还不忘嘴贱的人可没有任何好感:“李婶儿,等待会警察来了,你再和他们解释吧,现在和我说没用,知道吗?”

  李婶儿一听脸色都白了,刚想拉住宋元卿说两句软话,结果白景泽手一横,恃强凌弱的李婶儿顿时怂了,把锅甩给身后的人:“我这也是有苦衷的啊!其实我是大家让我代表他们的意思让我来找你,我拗不过才那么蛮横的。其实我压根就没想过那些事情,你知道吗?哎,说到底我还是不应该轻信那个王巨才的话,我也有错,眼光不行。元卿啊,李婶儿刚刚说的话都不算数,不算数。这礼钱就当留着给琛琛买零食玩具吧,李婶儿不要了。”

  李婶儿说完就要赶紧跑,但是宋元卿觉得收下他们的礼钱简直就是在恶心自己,赶紧拦住他们,从白爸爸手里拿走她的红包递给她:“该拿走的就拿走,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随礼随了几百万才能在我婚礼上撒泼,整得就像是我亏欠你们一样。”

  白爸爸也把剩下的红包直接硬塞到那些人口袋衣领里:“拿着,拿完赶紧走,以后大家都别有走动了。否则你们知道我脾气,过了今天这大喜日子我可就没有好顾虑的了,到时候你们要是碰见我被我骂,可别说我欺负人!”

  李婶儿几人一看,一边道歉否认一边灰溜溜的走了。有几个胆小的担心宋元卿他们两口子那么有钱有势,说不定会小事化大揪着不放,还商量着要出门躲几天。

  蒋天阳因为许久没见宋琛,所以在王巨才闹事时都没去看热闹,而是去找宋琛陪着他。等后来宋元卿接走他后,他才回到樊其身边安静的吃了两口饭。等肚子不那么饿,又没事情可做,周围人又热热闹闹的八卦宋元卿和白景泽的丰功伟绩时,便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时不时还在心里作出评价:其实我也很好奇宋元卿上辈子时不时真是个海神,怎么就那么会养水产呢?

  白景泽厉害吗?也就一般般吧,我觉得比不上我哥,更比不上将来的我!

  这人是有病吗?宋琛虽然不是白景泽的,但是长那么好看,多得是人想给他当后爸呢?!他怎么就是拖油瓶了?

  你们这些女人真没眼光,白景泽哪里帅了?都赶不上小爷我!

  在蒋天阳专心听八卦的时候,樊其因为在R市也是个青年才俊,不少人趁着这个机会便拉着他寻求合作,里里外外围着他的人都绕了好几圈。

  樊其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应付着这些大老板,其实心里却全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刚刚王巨才和李婶儿闹事的时候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他身为一个局外人最多站在宋元卿那边说两句话,实际上却是帮不上什么忙。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心情十分糟糕,再加上刚刚他看着白景泽和白爸爸护着宋元卿的模样,便也明白了宋元卿当初为何会选择白景泽了。

  因为他做事是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因为他的家人是完完全全把她当成家人对待,对宋琛也是好得没话说。可如果宋元卿真的选了他,那他的家庭、家族、以及他本人的性格是做不到白景泽这个程度的,到时候宋元卿和宋琛难免就会在舆论中、精神层面和生活中受到打压。

  说到底,还是我们不般配。

  樊其一想到这个结论,心情愈发糟糕。

  如今婚礼已经到了尾声,除了少部分亲戚和帮忙干活的人还在,大部分来吃酒席的人都走了。

  樊其守到最后,带着蒋天阳前去告别:“恭喜,祝两位百年好合。”

  白景泽可还记着自己这个前情敌呢,哪怕如今宋元卿是他媳妇了,心眼也小得很:“谢谢,我们自然会白头偕老。慢走。”所以你没机会了,赶紧走吧。

  樊其苦笑,蒋天阳一听这话觉得不对劲,没忍住说道:“那还是我哥的祝福好。白头还不一定能活到一百岁呢。”

  “噗嗤。”宋元卿被蒋天阳的童言无忌逗乐了,笑着看他:“和弟弟玩过了吧?”

  蒋天阳点点头:“一段时间不见,又长圆了。”

  也越来越可爱了,手感特别好。

  一掐脸,比豆腐都嫩。

  之前蒋天阳好歹还能借着工作的缘由让司机带他去找宋元卿谈合作,顺便找宋琛玩,偶尔替宋元卿照看宋琛。但是后来宋元卿和白景泽在一起没多久就搬家了,不说蒋天阳到白景泽家里面有些不大方便,就说后来宋琛有了爷爷奶奶爸爸后,蒋天阳总觉得自己混入他们一大家子里面有些别扭。

  再后来,李涵这小孩简直就是把宋琛归入他的地盘,在幼稚园里一起上学还不够,不上学的时候还仗着两家人住得近经常去串门,一起去少年宫上课。这形影不离的赖在宋琛身边和他一起玩耍,恐怕也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防着他。

  没劲。

  久而久之,蒋天阳就不怎么上门看宋琛了。只有偶尔得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会趁着午休的时候拿去幼稚园送给宋琛。但是没过几天,李涵必定也会搞到同款玩具,并且会把他带去的丢开让宋琛玩他的带去的玩具。

  这小心眼劲儿,一看将来就是个占有欲强的!

  蒋天阳想起这些糟心事,没忍住幽怨的往屋里看了一眼:“我估计我再过一段时间不来,小胖子估计会连我长什么样都忘了。这没良心的!”

  宋元卿:“不至于,他现在记性很好,你就是几个月不见他,他也能记得你。再说了,你们学校离得近,你有空了可以随时找他玩。”

  蒋天阳:“那行,等他再大一点,时氏集团的那个度假村弄好了,我再带他去那玩。”

  樊其看他们聊得差不多,拍了拍蒋天阳肩膀带着他告辞了。

  人一走,小气巴拉的白景泽没忍住低头凑近宋元卿耳边嘀咕了一句:“我觉得,以后你大的小的,你都可以考虑离远点。”

  宋元卿抬头斜睨了他一眼,心想:至于吗?这种飞醋也能吃?

  白景泽用事实证明,不仅能吃,还吃得理直气壮的。

  *

  过了一会儿,李警官就开着警车带着两位下属来了。

  他一下车,立马领着人直奔宋元卿:“人呢?”

  宋元卿刚要领他过去,白景泽就先一步按住她肩膀:“我领你们过去。”

  说完转头叮嘱宋元卿:“你和爸在这呆着,别乱走。”

  宋元卿:“好的。”

  白景泽领着李警官去找喝得醉醺醺的王巨才的路上,像是闲聊似的和李警官说道:“抓捕王巨才这种事李警官直接联系我也是可以的。我爱人是女性,这种事情找她会增加她的危险性,李警官说呢?”

  李警官能说什么,笑呵呵的说道:“是这样没错,是我们考虑不周了。我们想着这件事和宋老板有关就直接联系她了,现在想想这件事确实是有危险性的。对了,刚刚在电话里威胁宋老板那件事需要立案吗?如果要的话,我们正好也一起给做个笔录。”

  白景泽:“待会我问问。”

  李警官:“……”

  这回又需要问她了?

  刚刚说有事直接找你的时候不还理直气壮的?

  搞不懂你们夫妻。

  此时,李婶儿在自家听到警车路过时一颗心顿时揪紧了,一直紧张兮兮的盯着大院门口看,生怕下一刻就会有警车上面要抓她!

  如果真的上门了,我要说什么他们才能不抓我?

  哎,早知道我刚刚就应该抱着我儿子先回我娘家住一段时间。那些警察找不到人还能拿我怎么办?等过几天事情淡了,宋元卿还能那么记仇再报警不成?

  那要是宋元卿真这么记仇,如果我被抓了,我儿子怎么办?他姐姐哪里知道个冷热,知道个照顾人呢?

  我家那老头也不是个会照顾人的,这整个家最后不都是要靠我?

  宋元卿果然不是好女人!自己老母不伺候,上赶着去白家伺候别人,连婚礼都不让自己老母招待客人!这种女人凭什么那么好命,未婚生子也就罢了,还那么有钱,而且也找了一个有钱的,长得也不错的?

  李婶儿在家精神紧绷的时候就一直忍不住胡思乱想,想的时间越久心里头对宋元卿的歹念就越来越多。连她女儿来问她作业写完了能不能出去玩会也被她骂哭,最后还把家务活丢给她让他去做家务:“哭哭哭,除了哭和吃你还会做什么?让你带你弟弟你就哭丧着脸,那你就在家给我干活吧!去,把地给我拖了,拖完再把晚饭给做了,省得以后嫁出去连活儿都不会干,别人说你是我女儿我都嫌丢脸!”

  李婶儿女儿敢怒不敢言,哪知她生气的样子被李婶儿一看到,顿时就被当成出气筒,被李婶儿从身边随便抽出一根树枝鞭笞起来,一边打还不忘一边打着“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竟然还不领情!”“你不懂事不听话就活该被打!”“父母说的话你都不听,现在你还靠我们养活就敢不孝,以后长大了岂不是要上天?”

  李婶儿邻居听到她女儿的哭喊声,摇头感叹了一句“可怜的孩子”,便也没吱声了。

  白家。

  白景泽领着警察到王巨才喝醉酒撒酒疯的那一桌,趴在桌上说胡话的王巨才此刻连人都看不清。他看到有人过来,一抹黑宋元卿就被陈春知几人按着暗地里下黑手的他这回是不敢再提宋元卿了,倒是转头开始吹牛逼了:“哎,哥们,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哎,我和你说,现在这世道,挣钱可不容易了,很不容易啊!但是那是其他人不容易,对我这样两三年就成为百万富翁的,那其实还是很轻松的!我和你说,我从来不轻易收徒的,但是我看你这面相,正气!你要是想跟我学,喊我一声哥,再交点学徒费,我就告诉你方法!”

  李警官给下属一个眼神,两人一左一右夹住王巨才,从兜里拿出手铐给铐上:“身为百姓的父母官,要是不正气那还能怎么办?”

  王巨才这回脑子再混沌也知道不对劲了,直囔囔:“诶,不是,你们这是干嘛呢?好端端的绑我干嘛?”

  李警官:“担心你耍酒疯伤人跑路了,带你回去醒醒酒。走吧。”

  两个年轻一左一右,直接把王巨才架起来,带走了。

  陈春知一直盯着王巨才呢,如今人走了,他好歹是松了一口气:“妈的,总算是把这小子带走了!这回可得好好审他,看看他还干了什么坏事,不判个十年八年的就别让他出来再祸害其他人了。”

  白景泽扫了王巨才一眼:“十年八年哪够?”

  就冲王巨才以前背地里做的事情,一件件挖出来都能让他至少做二十年牢了。

  而王巨才背后的人……

  “哎,兄弟,回神。”韦元凯把手伸到白景泽跟前晃晃:“别想不开心的事情了,元卿她那妈还在村尾那呆着呢。要不你也给顺道解决一下?我刚听唐婷说,她喝了一点酒后就在那哭哭啼啼的,毛文献他们被烦得不行。”

  白景泽:“是元卿不让她跟过来的?”

  韦元凯耸耸肩,摊手道:“和她的意思也差不多。是唐婷和她说了两句,她就不敢跟过来碍眼了。”

  白景泽点点头:“我问问元卿。”

  等白景泽找上宋元卿和她说了宋妈妈在村尾小楼房那一边吃喜酒一边哭哭啼啼的,以及李警官问的李婶儿的事情。

  宋元卿沉默一会儿问道:“有问清楚她具体在哭什么吗?李婶儿先晾她几天再报警,吓唬吓唬她,让他们那一群人以后都别想再来我跟前恶心我。”

  白景泽:“好,李婶儿的事情我记着了。你……她在那哭自己命苦。”

  宋元卿冷笑道:“她命苦?她当年一嫁过去一胎就生了宋文广,所有的家务事全都是她婆婆做的,而且一大家子全都在伺候她,这叫命苦?捡到我后,我三岁不到就开始做家务了,她那手可没扫过几次地,洗过几次衣服。”

  尤其是原身,当初可是因为宋妈妈的故意漠视,活生生被病情拖死她才魂穿过来的。

  白景泽一看宋元卿动怒,懊恼的抱住她:“是我的错,我不该在这种事情用这种事情烦你。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告诉我,我去办。”

  宋元卿生气归生气,但是她不是一个会迁怒的人。如今一听白景泽把问题揽自己身上,没忍住乐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还能怪你头上?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处理吧,我和她说清楚,只要她还不想坐牢就一定不敢再烦我。她那个人特别珍惜自己的命,嘴里念叨着自己身体不好快死了活不久了,但是一旦有什么事情从不耽误她去看病。这种人,惜命得很,也怕坐牢。”

  因为一旦坐牢了,在她眼里就和死了差不多。只要不坐牢,在外头她好歹还是自由的。

  白景泽:“真的不用我?”

  宋元卿:“暂时不用,但是王巨才那边需要你。”

  白景泽:“好。”

  两人说完了悄悄话出去的时候,白妈妈招呼白景泽:“你大舅他们刚刚还在喊你呢,你过去陪他们聊聊天。”

  其实并没有。

  只是白妈妈大哥从小被宠大的,无能又爱面子,当年白妈妈因为父母偏心到没边,在父母死后就和他们不往来来了。那一家人原本是要趁着这个机会重修旧好的,只是这修好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们的两个儿子找工作,而且还扬言要塞到白景泽的公司去当个管理人员。

  白妈妈推了几次,对面还一直没有眼力劲的念叨。她这才烦了,让白景泽自己去应付。

  白景泽点点头,走过去院子里坐满白妈妈那边的亲戚那一桌:“大舅,听说你找我?”

  白大舅在白妈妈面前装得再牛逼哄哄,在自家这个外甥面前其实还是怂的,他刚弱弱的说了一句“没”,被他妻子在桌底下一掐大腿,忍住痛横着胆子说道:“昂,对。这是你大表哥和二表哥,他们如今年纪也大了,家里还有孩子,不好出远门打工。我想着你在市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老板,让他们去你工厂里打工,给他们一份工作应该可以吧。”

  白景泽扫了两个年纪比他大得多,一个胖得得占着两人位置才坐稳,一个瘦得尖嘴猴腮的,问道:“他们能吃苦吗?”

  白大舅以为白妈妈转达了他的话,误解了白景泽这吃苦的意思就是当小老板吃的苦,立马点头:“能!能能能!你这两个表哥从小到大就特别能吃苦!”

  白景泽:“那从明天开始和工人一起卸货分拣商品吧。”

  白大舅一听整个人愣住了:“这怎么行?他们可是你表哥,你怎么能让他们去做这种活儿?不说当个小老板,至少……至少也得是坐办公室的吧?”

  大表哥也气得不行,脸上的横肉都跟着颤抖:“我表弟是老板,你让我去干苦力,这说出去别人还以为你这个大老板和亲戚关系都处不好,一有钱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呢?”

  二表哥假模假样的劝道:“哥,你别这么说。表弟可是大老板,他底下的厂子那么大,岗位那么多,怎么可能真让咱们去干苦力?他就是开玩笑呢,开玩笑呢!”

  白景泽一看到这一家子的戏,直白的问道:“他们识字吗?能做什么坐办公室干的活?我那边招的人多,但是不养废物。”

  白大舅被一噎,脸一阵红一阵青的。

  两个表哥还想反驳,一看白景泽的脸色,顿时也不敢吭气了。

  白大舅妈看自己丈夫无用,两个儿子一见白景泽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笑着缓和气氛道:“景泽啊,你大舅他嘴笨,不会说话。其实他不是说让你一定要给你表哥他们安排什么管钱啊或者记账的活儿。你公司那么大,这有管事的,管东西的,还有管人的不是?你两个表哥之前也是在工厂里打过工,知道那些大厂子是怎么管人的,你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保管他们给你把那些工人管得服服帖帖的。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你有什么不好说的话,不好做的事情,都可以找他们。”

  白大舅一听就明白过来了,附和道:“对对对!你厂子那么大,一个人哪里管得过来呢?只有你表哥他们这样的老实人,亲人才会真心实意的帮你!”

  白景泽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此时难得露出一股讽刺的意味:“就他们?”

  白大舅妈硬着头皮:“他们真的很不错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满桌子观望行情的亲戚竖起耳朵,一脸紧张忐忑的关心着白景泽的反应:一旦白景泽答应了,只要这口子一开,他们就是不要这脸皮了也一定也要把自家儿子给塞进去!

  白景泽转头看了看,对着远处的何来钱招手,喊他过来。

  何来钱今天是带着红包上门随礼的,哪知白景泽不仅没收,反而还给了他们这些一起跟他干了好多年的兄弟每人一封大红包。他一时高兴,喝了不少酒。好在他酒量好,只是看着脸红上头,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走路也能稳稳当当的走直线:“老大,你找我?”

  白景泽:“这是我两个亲戚,你给看看能干什么活儿?”

  何来钱一听,立马挺起胸膛摆出大老板的模样,盯着那两人看了好几眼,而后一脸嫌弃的摇头:“这一个太胖,那一个太瘦,能干什么活儿?”

  不干活正好啊!

  两人刚听到这话心里头一喜,紧接着何来钱下一句就把他们的希望浇灭了:“你们会算账吗?认字吗?有什么特长?”

  大表哥:“我……我认得一点字。”一二三四五这些认识就也算认字……吧。

  二表哥:“我口才好。”

  何来钱:“行,那你们等着。”

  说完他就跑开了,没一会儿就拿着两根笔两张纸过来,当场给出了一个题目:“我问你们,如果有客户突然上门说有人给他寄件,但是他没收到,说说你们要怎么处理?写下来,不认识的字就用拼音代替。”

  大表哥一听,两眼一抹黑:我的工作泡汤了!

  二表哥眼珠子一转,没接笔:“我这要写的东西多,写起来费劲,我用说的吧。”

  何来钱掏掏耳朵:“随便。”

  二表哥想了想,说道:“咱们公司怎么可能丢件呢?要我说,这个女人一定是来讹钱的!对这种故意闹事的,我觉得我们一定不能姑息!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否认,同时还要比对方更理直气壮的摆出她想讹钱的态度,让大家看看这种女人的嘴脸,让他在当地混不下去。这样以后就没人再敢上门随便讹钱了!”

  二表哥说完还回味了一下,觉得自己还会用成语,这波回答肯定妥妥的!

  哪想何来钱听后连掏耳朵都懒得掏了,转头直接和白景泽说道:“老大,你这是哪找来的智障?一个字都不认识几个,还敢撒谎说认字;一个说自己口才好,可是全是歪理不说,还三观不正!你这要是让他们来咱们这里,不出几天咱们就得破产喝西北风了吧?”

  这有这么严重吗?白大舅一家,隔壁桌子的人觉得老二其实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现在的人啊,多得是看中有钱人的钱,整天想着去讹一点的!

  这些人显然是看不清事实,完全把自己在这些见钱眼开的人排除出去了。否则但凡他们眼睛不瞎,也能明白白大舅一家就是这样的人,而他们不少人也有这样的心态:就等着啃一口白景泽,从他身上抠出钱来!

  二表哥显然也和这些亲戚、和自己家人观点一样,不服气的说道:“我这回答哪里不行了?怎么还和会让你们倒闭扯上关系了?”

  何来钱“呸”了一口,土匪上身似的:“我问你的问题什么时候说男的女的了?你自己瞧不起女的就带入女的不说,还觉得她上门就一定是讹钱!正常人听到有人这么说,第一反应不应该是问她从哪里寄过来的东西,多大的,什么样的,寄件人怎么联系之类的解决问题吗?你一个都没答对还这么蛮横,我看你不用来我们这了,你直接去那些追债公司上班更好,指不定不用一个月你就能当个小老板呢。”

  何来钱小嘴叭叭叭说完这话,得意的看向白景泽邀功:老大,我表现得不错吧?是不是给你出气了?

  白大舅一家被何来钱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也都快丢光了。白大舅脾气一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拍桌:“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骂你老板的亲戚?小心我让你老板炒你鱿鱼,让你喝西北风!”

  何来钱拍拍胸脯,表情夸张的表演:“哦哦哦,我好害怕啊!”

  白景泽拍拍何来钱:“老何没说错,而且他是我公司里的管理层,我都没说要开除大舅这么冲动做什么?”

  白大舅妈一看白景泽软硬不吃,知道今天这事是黄了,立马领着家人灰溜溜的走了。

  周围的亲戚一看白景泽的脸色,也赶紧跟着走了,再也不敢把和白大舅他们一样的想法说出来。

  白妈妈在一旁看热闹,等人都走后才笑着走过来:“还是我儿子有办法。你妈我应付他们这一帮人应付得嘴皮子都快破了,以后咱们家都别和他们有往来了。原本我这请柬就没请你大舅他们一家,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厚脸皮的自己来了。”

  何来钱:“难怪呢!我就说我老板这脸一摆,竟然还有人敢厚着脸皮开口说要来公司上班,而且一开口就要当管理层?!”说完这话,何来钱就赶紧溜了。

  皮一下是很开心,但是挨揍也是很疼的。

  *

  当天下午,备受关注的白景泽和宋元卿婚礼上的所有闹剧就逐渐传开了。

  有对消息灵敏的就已经开始打听宋元卿罐头的事情,有消息又有人脉的则开始借着各种关系想要和甘兴腾和段鹏来搭上线,到时候好从他们这采购些罐头,如果能通过他们引荐认识认识宋元卿,交个朋友那就更好了。

  有些老牌有钱人因为一开始就鄙视宋元卿未婚生子,认为白景泽一定是因为宋元卿挣钱的本事和手里的钱财娶他,在背地里笑话他娶了个破鞋不说,还给人养儿子,婚礼还被人闹成那样,简直是晦气!还和李婶儿一样的嘴贱,骂他们早晚得离婚!

  这些老牌有钱人仗着家里有底蕴,所以很多做事都是十分张扬的。但是实际上,他们的底蕴其实都快被败光了,甚至都赶不上一些新牌有钱人。

  这些老牌有钱人有的在酒桌上听到这些消息,当场就毫无顾忌的开喷。

  有人笑着打断他,像是开玩笑似的说道:“这宋元卿现在势头正旺,还有小财神爷的称号,传闻那些和她作对的一个个下场都不好。你这在背地里说她坏话,小心也跟着倒霉啊。”

  老牌有钱人可不信:“胡说八道什么呢?这都新世纪了,怎么还扯封建迷信那一套?”

  那人看他不听劝,也不多说。笑着举起酒杯,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但是老牌有钱人心里嫉妒啊,他也眼馋宋元卿的长相和钱财,总觉得这些不归他就亏,在饭桌上对宋元卿和白景泽大肆品头论足,话里话外的意思让饭桌上有不少人都觉得听不下去。

  说来也巧,当天晚上,这老牌有钱人越想越嫉妒白景泽娶了个美娇妻,再一想自己家里的黄脸婆,他就一肚子的火。于是他喝完酒就想去小三那,而小三最近刚好搬家,他撵走司机后就自己醉醺醺的开车去了小三的新住处。

  结果他对那路不熟,走小路时车子轮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破了,呲溜一声漏气后车子打滑,他喝醉酒脑袋身体都反应不过来,最后一头撞向旁边人的围墙,围墙上的石头哗啦啦的砸向他的车子。

  虽然有人当场报警了,但是他也受了重伤,住院住了好几个月不说,身体从那也留下了后遗症。

  老牌有钱人就把这件事归咎于宋元卿和白景泽头上,觉得要不是他们赶在昨天结婚,正巧让自己碰上自己也不会突然想去小三那,也不会大半夜开夜路出车祸!于是在有人去看他时,各种散播宋元卿就是个扫把星,害他出车祸!

  老牌有钱人觉得自己这么抹黑宋元卿,其他人肯定也会觉得晦气。但是事实上却是相反的,他们只觉得是你得罪了宋元卿这才倒霉的。

  于是暗地里,宋元卿“小财神”的名头更加响亮了!

  当事人宋元卿不知道这些事,也没工夫去多关心其他人的反应。等婚礼结束,送走所有客人,她拿上当初的检查报告便去村尾找宋妈妈了,打算一次性解决这个隐患,省得经常在自己眼前背后恶心人。

  宋妈妈在小楼房哭哭啼啼了许久,发现没多少人愿意搭理自己后就没再继续了,而是转头开始唉声叹气自己命苦。宋元卿到的时候,还能听到宋妈妈在院子里对着忙碌的人感叹她当初生宋元卿时有多惊险,命差点都没了。

  原本觉得宋妈妈只是人品不行的她这回是彻底明白了:这畜生不如的东西哪里还有人品可言?

  要谈人品的前提得先是个人!

  “老板你来啦?!”

  “元卿来啦。”

  “亲娘子来了?哎,你怎么回来了?这可是大忌讳啊,你快走快走。”

  宋元卿对这些好心的人摆摆手,笑道:“我不忌讳这些,你们忙你们的吧。”

  宋妈妈听到也看到她了,喊了一声“元卿”就没动静了。

  宋元卿走进去,对着她说了一句“来一下”便带她去了自己当初在这小楼房给自己准备的房间,也就是如今的新年房。

  宋妈妈跟着进去后,宋元卿转身就把门锁上,直白的说道:“你生我的时候大出血快死了?你确定我是你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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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我靠发家致富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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