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陆晨还未醒来,耳边突然传来陆光耀的叫声。
迷迷糊糊中,陆晨揉了揉双眼,问道:“老头,别吵,睡觉。”
陆光耀又叫道:“祭坛开裂了,里面好像有东西。”
陆晨猛然惊醒,祭坛开裂了,说明他也到了要离开这里的时候。
瞧了下不远处还在燃着的火堆,陆晨打了个哈切,爬起身来,望向祭坛。
果然,祭坛到处都是裂缝,阶梯处的裂缝更是宽约一米,足以钻入一个人。
在裂缝深处好像有一块石板,石板是大理石的,与外面的黑色石头很容易却别,里面好像隐藏了什么东西。
陆晨起身,说道:“老头,有什么东西准备下吧,我们要走了,注意带上充足的食物。”
说完,他朝祭坛走去。
陆光耀原本想叫陆晨,转念一想,他既然能轻松破开阵法,说明他现在还有要事,干脆转身进自己房间准备自己的东西。
来到祭坛的裂缝中,随着深入,裂缝越来越窄,陆晨不得不用刀剑劈开部分石块,方才进入。
在裂缝深处,陆晨一剑将大理石石板劈开,露出里面的空间。
里面是个小盒子,盒子中摆放着一把剑,这把剑就是祭坛上阵法的能源来源,只要祭坛上的阵法不破,笼罩整个山谷的阵法便不会破。
陆晨前天就是砍断了这把剑与那阵法的连接,所以才让祭坛上的阵法停止。
将盒子中的剑取出,陆晨抚摸着剑鞘,自语道:“遮那幽冥,我终于又得到你了。”
在前世,这把剑是陆晨的第一把玄器,但在这一世,这把剑将会是他的第二把玄器。
将幽冥剑收起,陆晨转身出了裂缝。
陆光耀早已在外等候许久。
他在进入屋内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居住二十年,能带走的东西没有一件,在与居住二十年的茅草屋诀别后,他才转身,等候陆晨出现。
没了笼罩山谷的阵法,两人辨别了放下后,顺着峭壁攀爬上去,然后运起身法,朝山下奔去。
这山谷不知在山谷的位置,所以两人只能随意选了个自认为正确的方向。
前进了一整天,两人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不知道翻越了多少山,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河,终于看到前方有山贼山寨的时候,已经到第二天的中午。
“终于遇见个人了。”陆光耀望着远处的人影,说道。
陆晨说道:“那是山贼窝。”
“山贼窝?这里好像离咸安城没多远了吧?这么嚣张?”陆光耀进遗迹的时候,那时候现任皇上还未登基,国内的治安还算能保障。
没想到二十年后出来,物是人非,山贼都嚣张到可以无视军队了。
陆晨走了两步,突然转身说道:“老头,这么走下去有点累,要不我们弄几匹马来吧。”
“叫爷爷。”陆光耀板着脸说道。
陆晨从衣服上撕下两块布,一块遮住额头头发,防止头发遮眼睛,一块遮住面部眼下的部分,然后说道:“老头,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不等陆光耀再次提醒叫爷爷,陆晨从乱石堆中冲出,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山寨。
山寨守门的山贼正在喝酒打牌,谁让王寿发布了通告,宣布山贼只要缴纳了租金,就能成为咸安城的合法居民,甚至遭受其他家族攻击的时候,还可以向城主告状,让那些家族尴尬。
维护商道的家族也不得不向这些山贼低头,谁让这群家伙是个烫手山芋,打也不是,不打就要送钱,请他们安分。
有着花不完的钱,这些人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人生目标,除了享乐外,找不出其他要做的。
因此,山寨内几乎没人守门,就连寨主都跑去城内妓院潇洒了,还看个屁的门。
陆晨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大门,利用强大的灵魂感知能力,在山寨内绕过一个又一个山贼,将他们房间的值钱东西洗劫一空。
只要是金子银子,或者银票金票,陆晨全都收入戒指中。
在山贼头子的房间,陆晨还发现了暗间,将暗间内藏着的空间戒指一并拿走。
搜刮一通后,陆晨大摇大摆来到马厩,将马夫打晕,解下所有马的缰绳,然后又给两匹马套上马鞍,骑上马,一剑劈飞马厩的木柱。
在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中,马厩倒塌,里面的马受惊,跟随陆晨朝山贼大门奔去。
那些山贼听到响声,懒洋洋走出门来查看情况,可刚走出门,突然发现不少马从面前经过,差点把他踩死,吓得连连退后,被门槛绊倒。
山寨眨眼热闹了,所有人都冲出房间,可谁也不敢拦下这些发疯的马,只能跟在后面,大声叫着。
很快,陆晨冲出了山寨,带着这群马直奔官道。
陆光耀见状,立即冲出,跳上另一匹马,笑道:“去这么久,莫非去泡山寨夫人了?”
这是他爷爷?如果不是亲耳听见,陆晨还以为这是他某位狐朋狗友呢。
接下来,咸安城附近的几个山寨全都倒霉了,除了开头偷马的山寨外,其余山寨没察觉到自己被洗劫一光,所有值钱的玉石玛瑙,或者金银票全都被搜刮一空。
一直到天色渐黑,陆晨带带着陆光耀来到咸安城大门口。
大门口收钱的士兵明显更卖力多了,而且不再搜索商队的东西,直接清点数量,收钱,放人。
因为王寿每天还给他们定了个任务,如果不收这么多钱,这个月的粮饷要打折扣。
“你们一共五十人,入城费一个人一两,一共五十两纹银。”
清点完数量,士兵在本子上记了一笔,接着说道:“交钱就进,没钱就滚,如果不怕外面豺狼的话,住在城外也可以,反正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城内的安全,外面安不安全,我们管不着。”
“你!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为首一名中年大汉大声喝道。
陆晨与陆光耀慢慢骑着马朝城门过去,陆光耀打量着这些排队入城的人,疑惑道:“我们要不要排队啊?”
对收取入城费,陆光耀还是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亲眼见,算是长见识了,而且还一两银子一个人,简直暴利,比他们维护商道,向经过商道的商人收分成还要来钱快。
“我管你什么家族,我告诉你,除了林家的人,其他家族都要交钱。”士兵比中年大汉更为嚣张,仰着头说道。
中年大汉怒道:“哼,我可是罗家的人。”
“你们罗家比林家还要大吗?我告诉你,收入城税的是皇上的旨意,莫非你敢抗旨?还想不想在西楚混了!”
“我信不信现在就把你杀了!”罗家队伍中冲出一人,紧握长剑,大声怒道。
话音刚落,又冲出一人,大声喝道:“居然胆敢借皇上名义,行敛财之事,看我不替天行道。”
就在此时,陆晨随手弹出一道劲气。
叮的一声,罗家那人刚刚拔出长剑,还未砍向守门的士兵,手中的长剑便飞了出去,在空中飞行两圈,叮的一声,钉在城门边上。
罗家那名子弟回头,大声喝道:“谁!”
士兵见到陆晨,不由大喜,立即迎了过来,牵住陆晨的马缰绳,笑道:“原来是陆公子啊,这两天没见到公子,可担心死下官了。”
陆光耀惊呆了,陆晨居然还是个官?不然那个士兵还自称什么下官?
想到他们陆家也出了个官,内心欢喜,对陆晨笑着点了点了头。
陆晨仔细打量那名士兵,这才发现他居然是上次城门遇到的那名校尉。
“哦,原来是你啊,这后面这个是我的人。”
陆光耀再次惊呆,这家伙一有机会就占他便宜,看来不是个好东西,这天下哪有把自己爷爷当自己下属的。
校尉回头瞧了一眼陆光耀,连连点头,笑道:“下官这厢有礼了。”
他没学过礼节,学着他人的姿势对陆光耀作揖的姿势很别扭,不够陆光耀并未在意,他在意的是陆晨刚才的话。
陆晨抬头,问道:“这怎么回事?”
“回陆公子的话,这些人要进城,不想交钱就想入城。”
听着校尉的话,陆晨脸色阴沉,看向那些罗家的人。
陆光耀骑着马跟在后面,想看看陆晨怎么处理这事。
作为陆家的前任族长,当然知道罗家在西楚什么实力,至少比他们陆家整体实力要高一个层次,就算加上柳家也无法比拟。
陆晨在校尉的牵引下,骑着马来到城门口。
再次扫视罗家众人,陆晨冷声问道:“你,居然敢袭击西楚国军人,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他在这收取入城税,难道这就有理了?”罗家的中年男子大声说道。
陆晨哼了一声,说道:“收取入城税,乃无奈之举,再不收税,西楚国都要亡了,西楚国亡了,难道你们的日子就好过?”
罗家众人无话可说,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谁也找不出反驳的话,谁反驳,谁就是大罪。
陆晨右手一招,钉在城门上的长剑拔出,飞入他右手手心。
“对军人出手,视为叛国罪,重者,全族斩立决,今日本公子不想把事闹得太大,就罚你一人吧。”
说完,他右手对准对校尉出手的罗家子弟劈下。
罗家子弟大怒,想要闪躲,可陆晨的速度太快,眨眼就到他头顶。
罗家的中年大汉也是怒极,立即冲过去,举起手中长剑,用剑鞘挡住这一剑。
没想陆晨剑上的力道太大,眨眼将他的防御击溃,剑鞘炸裂,气浪将他吹出老远。
接着,陆晨这一剑落下,直接将那名罗家子弟劈出十多米远,躺在地上,没了生机。
一剑就将罗家带队的中年大汉逼退,而且还杀了他们罗家的人,这份实力,在西楚除了那些家族的老不死,又有几人能做到。
这一剑后,罗家众人畏惧了,就连他们带队的中年大汉都无法裆下那一剑,更别说他们,去了也是送死。
至于后面其他的家族,看到了后,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立即命人准备入城的银两。
陆晨将手中剑丢到一边,说道:“罗家以下犯上,罚双倍入城税。”
校尉大喜,有陆晨在他背后撑腰,感觉自己倍有面子。
“罗家一共四十九人,每人二两银子,一共九十八两。”
罗家中年大汉虽有万分不愿,也只能摸出一张百两的银票,甩给校尉,命令两人去收拾尸体后,带剩余的人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