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琴说:“你放心吧,我的睡眠质量完全没问题,我呀,就是比较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怎么满身的酒气呀,还没醒呢,那个玉婧呢。”
陆羽想了想说:“她呀,她当然回家了呀。”
方玉琴拉着儿子的手牵肠挂肚的说:“你呀,应该好好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能由着性子来,听见没有,对了,我在医院躺了这么久,你二姨有没有来过?”
“没有,怎么了?”
方玉琴听说自己的妹妹没来看过自己,心中还是有一些失望,毕竟两人可是姐妹,只不过想想自己那个妹夫,还有他们一家人的日子过得也紧巴巴的,来看自己恐怕也没什么用。
“算了吧,我想着过些日子,咱们两个回村看一看,你二姨也是个苦命的人,你二姨夫腿脚受了伤,在工地上打点散工养活两孩子不容易。”
对于回老家其实陆凡没多少感情,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家里的那帮亲戚对自己都是爱搭不理的。
之后母亲受伤住院成为植物人,更是家家户户都嫌弃。
所谓的血浓于水的亲情,在他面前没有丝毫感觉,所以对家里的那帮亲戚他也就无所谓,而且这么些年在城里也算是住得习惯了,那些不来往的人就跟陌生人没多大区别。
可是他明白母亲对老家还是有着相当的感情,毕竟她从小在那儿长大,而且还有与她年龄相当的好姐妹。
对于这个陆凡当然不会反对。
储玉婧从酒店离开之后回到家里大睡了一觉,母亲张月清觉得有些奇怪,这姑娘大白天的时候一直都是精神抖擞,怎么今天突然在家里睡懒觉?
临近傍晚时分张月清来到女儿的房间,叫她起床吃饭。
“玉婧,怎么好端端的大白天睡起了觉,是不是昨天晚上聚会太晚了?”
储玉婧说:“对呀,浩子他们那帮人太能疯,喝酒喝得很晚,从今天早晨一直到现在脑壳都疼得厉害,所以不想去公司,对了,我爸呢?”
“你爸能干嘛呀?当然是在公司了呗,起来吧,饭都已经做好了。”
储玉婧此时有一些难言之隐,可是又不好跟母亲说,只说:“那行吧,我换身衣服洗个澡清醒一下。”
在卫生间里的时候,她看着自己的身体感觉自己一夜之间长大成人。
而心中对于陆凡的恨意却是满满的。
度过艰难的一夜之后,储玉婧终于在次日早晨满血复活。
此时的陆凡由于母亲出院,又想着准备回八里岗村,可是骑着摩托车肯定不太方便,而且自己确实也要改变一下出行的方式。
所以他决定买辆车。
大清早的便来到了大众4S店直接买了一辆普通的朗逸,价格只不过是10万出头一点点。
当他开车出现在博古斋时,陈景枫还十分的惊诧。
“陆哥,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就这辆破车?”
“对呀,比起我的摩托车强多了,怎么了?”
陈景枫满脸的嫌弃,“你早晨跟我说去买车,我还以为你起码得买辆保时捷,你说你住着几百万的房子,开着十几万的车,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再说,你现在可是咱们博古斋的大老板,必须得有身份和地位,这车的档次根本配不上你。”
对于档次这个东西,陆凡有自己的见解,反正他觉得这车自己肯定够用。
于是他说:“比起我的摩托车强就行了,其他的对我来说根本就是过眼云烟,也没什么用,对了,林老板那边怎么说?”
陆凡这几天根本没工夫搭理林老板,就想知道他有没有从自己的房子里搬出去。
提起这件事,陈景枫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林老板简直就是个无赖,我准备打电话直接把他给逼走,这房子现在可是我们的,可是他居然赖在咱们家不走,天底下没有这么好说话的主儿。”
“林叔越来越过分了,我们已经给了好几天的时间了,他还想待在这不走,不管怎么说都说不过去,更何况咱们博古斋的租金过些日子也就要到期了,咱必须马上搬走。”
两兄弟商量一下之后,决定再次来到门口寻找林老板。
只不过两人来到这门口之后发现大门紧闭,根本没人,陈景枫叫道:“这什么意思?是不是已经搬走了呀?”
“不知道,先把门弄开再说吧,如果搬走了,咱们也就省事儿了。”
陈景枫找来了开锁匠,准备开门,在开门之前陆凡还想着给林老板打个电话,万一里面有东西,到时候根本说不清楚。
于是开锁匠站在门口并没有开门,等陆凡将电话打出去。
林老板接了陆凡的电话,“小陆呀,有事吗?”
“林叔,我看到你这门关了,我想问一下你东西是不是都已经搬走了,如果搬走的话,我现在就准备把这门打开,然后就将里面的垃圾给清理掉。”
林老板说:“小陆,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我是不会搬走的,我从这跌倒就应该从这爬起来,等我赚了钱之后,我自然会搬走。”
听到这个话陆凡目瞪口呆,这跟耍无赖没什么区别,于是他觉得继续给林老板面子,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于是他说:“林老板,既然如此我和你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半小时之内,如果你不来取东西,我会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都给扔出来,再见。”
陆凡这一回说到做到,两兄弟将开锁匠请来到博古斋,打算等上半小时半小时之后,如果在不见人,他就不会客气了。
陈景枫说:“咱们就不应该给这种人脸,你越给他脸,他越不知道东南西北,蹬鼻子上脸的人最是丢人现眼。”
“算了,等一下找人开门搬东西的时候,你从外面找两个摄影师过来,以防发生其他的纠纷,咱们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打包,然后放在门口,他爱要不要,对付他这种人,咱们必须保留充分的证据,要不然到时候他狮子大开口反咬一口,咱们也麻烦。”
听到秦汉说的话,陈景枫觉得他考虑的十分周到,并且也十分的有必要。
于是他便去对面的婚纱摄影店,请了两个摄像师过来,然后还从旁边请了几个农民工帮着搬东西,一会儿的功夫,十几个人聚集在林老板的古董店门口。
陈景枫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时间一到便准备开门。
此时的林老板躲在马路对面,看到自家店铺门口原来有这么多人,还扛着摄像机,他心里有些发怵,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想玩什么。
很快,时间到了,但是林老板并没有按时出现,秦汉甚至于将古董市场的物业管理都叫到了现场,声称自己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而林老板一直霸占着不肯走。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由于秦汉的动静比较大,所以来来往往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哗啦一声,开锁匠成功的打开了大门。
而在对面观望多时的林老板一下子冲了过来,大叫:“抢劫了……”
秦汉目瞪口呆的看着林老板如此拙劣的表演,他甚至于都不屑跟这样的人有任何瓜葛。
陈景枫准备动手,可秦汉却阻止了他,看着躺在地上的林老板就地打滚,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
秦汉说:“林老板,这有好几台摄像机,没有人拿走你一样东西,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可是你这个人给脸不要脸,麻烦你先站起来,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就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了。”
就连物业的工作人员都看不下去了,“林老板,你都是好几十岁的人了,霸着别人晚辈的房子不让,像什么样子,小陈和小秦都是非常不错的好孩子,年轻人想创业不容易,人家花了大价钱将这房子买下来,你却占着不走,这都多少天了。”
“请在场的左邻居们来评评理,林老板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一些?”
“就是,几十岁的人了,整天不务正业,在外面花天酒地,赔光了所有的家产还赖着不走,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像这样的嘲讽和挖苦,一浪一浪的扑面而来,殊不知这一些人都是秦汉请来的演员,虽然是左右邻居,但秦汉可是给了好处了,要不然物业怎么可能操心这档子破事,明显是得罪人的事情。
光是这古董市场的物业经理,就给了他价值好几万的一对紫砂壶。
物业经理常年在古董市场上班,当然知道这一对紫砂壶价值不菲,孰轻孰重他当然拎得清分得明白。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原本秦汉和陈景枫就占着理儿,从头到尾都是林老板一个人在这胡搅蛮缠。
经理走过去说:“林老板,你已经霸占人家房子三个月不给房租,房租人家不要,又让你持续霸占了几天,给你足够的时间搬走,你要是再过分,小秦呀,你就打电话报警吧,咱们全都可以给你作证。”
前前后后十几个人,再加上外圈的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好几十人看着林老板,他此时感觉里子和面子都丢得一干二净,连祖宗十八代的脸都给他丢完了。
再闹下去恐怕也没有什么意思,他原本已经计划好了,当秦汉撬开门的时候,他就讹秦汉一笔,起码能讹出来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