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说可以拆纱布了,阮杳回了寝室立马洗了个头,虽然还是要注意结疤的位置,但比起之前好洗了好多!
大半个月过去,头发又长了不少,阮杳在宿管阿姨的房间借了吹风机把头发吹干,估摸着这次月假又要去剪头发了。
来到教室时都快差不多上晚自习了,阮杳哼着小曲走到座位上,摆脱了病痛的困扰,别提有多自在。
一看课表,明天还有节体育课,正好练练乒乓球,当时伤了脑袋后体育委员还问过她,要不要取消比赛,阮杳觉得应该到比赛的时候伤好的差不多了,还是打打吧,万一其他选手太次,她得第一名了呢?
这不,还能余处两天时间,抓紧练练球感,阮杳觉得问题不大。
顾城的晚饭时间照例耗在了篮球上,踩着铃声进教室,红红的头发上全是水珠,在身边坐下后,一股清新的沐浴露味道飘了过来,阮杳嗅了嗅,咦,跟以前的不一样,看来是换了。
“喏,给你喝。”顾城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瓶苏打水,搁在阮杳的桌上。
阮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咧?顾城投喂她?!
这是什么操作?
“买多了?”阮杳小心翼翼的问他。
不然真的很难解释你的行为哎。
顾城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点头:行行行,你自己脑补是啥理由就是啥理由。
阮杳看了下苏打水的成分,很好,在可使用范围内。
这段时间阮爸的补汤没停过,阮杳感觉自己腰上的肉悄悄咪咪多了起来,幸好她的伤就快好了,不然按照阮爸这么个补法,她又得回到之前肉嘟嘟的样子。
利用第一节晚自习时间,阮杳把老师们留下的作业全部写好,下课后她带上补课用的书本,出了教室。
今天是星期四补语文,其实阮杳的语文还不错,就是作文有点拉跨,阮杳想着在老师的指导下,好好把作文磨一磨,平时多背多积累,150的总分考个120以上没问题。
要是这次月考成绩不错,她以后就不来补语文了,改成数学或者理综的一门。
“作文讲究一个凤头猪肚豹尾,也就是文章的起头要奇句夺目,文章的主体要言之有物,紧凑而有气势,文章的结尾要转出别意,宕开警策。”周老师用笔点着阮杳写的开头,“用排比句不是不行,那你得注意一个递进关系,每一句都一个层面,要升华。”
“嗯嗯,我下次会注意的。”
“不过还是有很大的进步,你作文抓住了,下次考试应该能考个好成绩。”周老师合上笔盖,“离下课没几分钟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阮杳点点头,把书本纸笔收拾好,跟老师道谢后,走出了办公室。
出了教学楼往左,再走一截就是阮杳住的女生宿舍,花坛两边每隔十米离着一个名人雕像,阮杳走在中间的过道,手机忽然震了一下,她掏出来看了一眼。
阮爸:杳杳,伤好的怎么样了?
阮杳:医生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爸爸,那个汤可以停了吗?我都快补到流鼻血了~
阮杳:流鼻血。jpg
阮爸:微笑。jpg
看到阮爸又发微笑的表情,阮杳明白了他的意思————除非彻彻底底的好全乎了,汤才会停。
真是幸福又苦恼的忧伤。
“喂。”
路过居里夫人雕像的时候,从阴影里忽然钻出个人来,吓得阮杳差点把手机扔对方脸上。
“哇!谁啊,大晚上的躲在这里吓人!”阮杳气呼呼。
顾城走到路灯下,淡黄色的光线投射在他头顶,独有的红头发一看就知道是谁了。
“顾城,你不在教室里好好自习又跑出来干嘛呀?”阮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这样突然跳出来很吓人的。”
“肚子饿不饿?”顾城语气有些不自然,但阮杳没怎么注意,她一点都不饿好吗?!
“不饿,我要回寝室了。”
“喂。”顾城拉住她,“我请你吃宵夜啊。”
“首先,我不叫喂,我有名字!”说完这句话,阮杳脑中突然出现了楚雨荨的脸,噗,她居然说了这句台词,“上面那句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饿,不想吃宵夜,我就想马上回寝室睡觉。”
都怪顾城吓她,还得她都精分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