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李捕头,他叫李铁么?”周萱眯着眼问道。
“对,大人,就前两日我听说的。”
“哦?你说来听听。”
“是。”
牢头道:“前两天,我当班完了回去,我俩住在一个街巷。李铁说他做了这么久捕役,吃力不讨好的,没什么意思。说自己要走了。”
“嗯,李铁有家人吗?”周萱追问。
“没有,我只听说,李铁年轻的时候,和一个青楼女子好过。但是后来那名女子就消失不见了。李铁对她用情颇深,但是他自己也是个浪子,据他自己说,以前自己小偷小摸,入寇的钱,基本上都给她花了去。不过反正,那名女子消失后,他还是一副浪子的样子,拿了工钱,就到烟柳之处耍耍,是个月光。”
“那他迟了这份工作,有说以后做什么吗?”
牢头摇了摇头,道:“没有,但是他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甚至心情似乎比之前开心,好像有什么喜事似的。但是我问他,他也不说,就说自己要走了,蛮和我说一声。”
周萱点点头,追问道:“李铁对县令有什么印象?”
“回大人,其实竹县令刚来我县的时候,李铁对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吧。”
牢头顿了顿,道“就是……唉,我想大人你也知道。”
“知道什么?”周萱此时是真的不解,摸了摸脑袋,好奇起来。
“就是李铁说县令大人是个杠子……”
“杠子……?是啥意思?”
牢头看着周萱的样子,喏喏暗示了下小黄。小黄似乎已经会意,但是也不敢说,气氛有些尴尬。
“没事,你们讲!怕什么怕。”周萱给他们壮胆道。
两人还是没有爽快回应,在一旁听了一阵子的年长老鼠人似乎也想听接下来的剧情,不想卡在此处,于是开口道:“大人……他们说杠子的意思大概就是,做事太认真了,太死板吧……”
周萱听了有些不开心,因为她发现自己似乎也被同僚说过,特别是在水阁县的时候。
于是她便道:“恩恩,那现在李铁看法变了?是觉得县令大人不错吗?”
“没有的事,后来李铁对县令态度可差了勒。好像是某一阵子。”牢头一板一眼地说道。
“还有这样?是因为瘟疫来了,任务太重,他叫苦吗?”周萱疑惑道。
牢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在那之前就那样了,而且李铁都没有提到工作上的事儿,他倒是说县令大人是个虚伪的小人。”
“此话怎讲?”
牢头拖着脑袋回忆了下,道:“我也不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好像是有一天,他去了竹大人家中汇报情况,回来之后,便那样了。”
“哦?”周萱感到事情越发有趣。
“你具体说说看那天发生的事儿。”
牢头垂下眉头,沉思片刻道:“是,那件事情发生有一阵子了,我只模糊地记着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