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再次举枪瞄准的时候,一颗手雷飞了下去,接着就是一声爆炸,我急忙蹲下身子,又是接连的两枚,下面的丧尸一下就死伤了大半,刚才那只智慧型丧尸也被炸成了一堆碎肉。
附近的尸群一阵停滞,都站在原地开始嘶吼,我回头看向投掷手雷的队员,这才发现这几名队员都是清一色的C国人,他被我看的有点发毛,居然倒退了一步。
手里还握着一枚手雷,我走过去,把他的手雷拿了过来,这明显不是阿勇生产的,随即就想到了他们一定是从H国搞来的。
我微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你做的很好。”
那名队员愣了愣似乎没有听懂,还是一旁的队员一边射击一边用C国翻译了一下,他才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后面又跑过来十几名队员,站在岸边朝着对面射击,下面的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很快就要达到和岸边一样的高度。
有的丧尸踩在同伴的尸体,不过很不稳,直接栽进了河里。
水位也在渐渐的高涨,我让队员们先回到阵地上,因为马上就要到了导弹攻击的预计时间。
果然刚刚爬上阵地的木架上,天空中就有六道火光急速飞行着,一眨眼的功夫就在尸群的后面爆了炸。
大地猛的一阵颤动,木架也剧烈的摇晃着,还好做的十分结实,不少队员都被气浪掀倒,不少尸群后面的丧尸都被导弹炸飞了起来,零零散散的尸块掉在了阵地上,就连堵塞在河道上的尸堆也被震开,水位开始慢慢下降。
虽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片刻片刻就是一阵欢呼,不管是谁发射了这几枚威力巨大的导弹,都帮他们极大缓解了眼前的危机,马克西姆急忙从另外一头跑过来,惊喜的说道:“我们的元首没有忘记我们!”
我呵呵的一笑,“嗯,是的,两分钟以后,哦不。”我看了一样手表继续说道:“还有一分二十秒,他们还会支援你六枚。”
马克西姆听闻一脸的不解,我也不想过多的解释,掏出烟递给他一根,自己点一根。
半根烟的功夫,六枚导弹准时到达,因为巨大的能量冲击和队员们不断跳跃的庆祝,木架再也承受不住开始慢慢倒塌,队员们一阵手忙脚乱,还好倾倒的速度不算太快,要不没准还会增加非战斗减员。
木架倒塌以后,队员急忙捡起武器跨过木架,来到河边想继续射击,刚才大概有一分钟左右的火力间隔,本以为丧尸会聚拢很多,没想到丧尸们居然开始后撤了。
队员们也都傻了眼,纷纷放下了抢,相互看着,不过接着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马克西姆这次可没有被胜利蒙蔽了双眼,急忙安排人乘坐直升机开始追赶,我和郑浩也开始追击,最好能击毙里面的智慧型丧尸。
看着下面被炸的满目疮痍的土地和数不清的尸体,我一阵感慨,还是巡航导弹的威力大,但是追杀智慧型丧尸却事与愿违,即便丧尸已经所剩不多,可是每只身上都被熏的黑乎乎的,已经无法用肉眼分辨,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马克西姆也很快放弃了追击,直升机的燃油应该都见了底,不想坠机就只能返航。
有一些队员在木架坍塌的时候受了伤,开始接受治疗,我也有几名队员进了医务室,不得不说,在礼遇这方面,熊国人还是做的十分到位的,我的人都是优先治疗。
我冲着正在忙活的达丽娅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达丽娅直竖大拇指,虽然带着口罩,但通过她的微笑的眼睛可以看出她的喜悦。
又看了一下队员们的伤势,都是一些皮外伤,安慰了一下就再次回到阵地上,下面的沟渠里还有不少因为爬不上去而滞留在小河里的丧尸,熊国士兵正在不慌不忙的练习枪法,真搞不懂他们的脑回路。
站在倒在地上的木架上,越过尸堆再次看着远处巨大的弹坑和满地的尸体,看来里面的智慧型丧尸应该不会再组织尸群回来了,它们一定以为还会有炸弹,虽然它们猜测错了,但至少懂得了权衡利弊和计算得失,可见智慧程度有多高。
陆续回到营地以后,幸存者们夹道欢迎所有的战斗人员,我和翻译穿过人群走进了马克西姆的帐篷里,坐在沙发上简单的总结了一下,虽然没有损失任何人员,但是却贡献了共计十五吨的粮食,用光了所有储备的炸药和手雷,子弹也消耗了七成左右,外加好几通航空燃油,还发射了用一颗就少一颗的十二枚巡航导弹。
看来必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和马克西姆好好算算帐了。
虽然付出了不少,但是也收获了很多经验,面对丧尸这种横向的集团式的冲锋,传统的阵地战已经很难抵抗丧尸的进攻,要充分利用地形优势,不断减缓尸群的冲击速度,因为条件的不允许,还要结合火攻和冰冻等多元方式批量消灭它们。
最终,还是要依靠具有超强杀伤力的武器,再加上更为广阔的阻击阵地,才能打一场有把握的阵地战。
队员们也累计了一次超前规模的对战,除了崔东哲他们,其他的队员都全程参与了战斗,也对智慧型丧尸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也积累的相当多的经验,不会下次继续对垒的过程中轻敌。
不多时,马克西姆和所有副官进来了,然后集体给我鞠了一躬,因为都知道我不是军营出身,没有敬礼。我急忙站起身,一一拥抱,几个人退下后,马克西姆紧紧握着我的手说道:“请原谅我刚才感谢错了人,只有你才是真心帮助我们。”马克西姆说到这里,眼睛里不禁流露出落寞的神情。
是啊,在自己最为难的时候,舍命相助的居然是一个外人,一帮就是两次,而自己的元首却始终没有出手救援,好像真的抛弃了自己,那种滋味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