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
要淡定,要淡定,要淡定……
事儿先生突然伸出右手,按住我的后脑,“易歌,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很大方?”
他眼中似有星河流动,微光闪过,还有我看不懂的情愫。
我不明就里,只觉得他的手掌力道十足,下一刻,脑袋就被按向他的脸。
凉凉的唇落下来。
我脑中轰得一声,全身僵硬,完全傻了。
他的吻很温柔,只是贴着我的唇轻轻摩擦,像羽毛,像微风,像生日蛋糕上那一层奶油。
不知不觉中,他的左手环上我的腰,掌心的热度隔着布料传到我的身上。
我被他完全圈在怀中,缓慢地、极有耐心地亲着。
渐渐地,我稍微回过点神,攥紧的双拳松开不少,手心全是汗。
他大约感到我的放松,胸中发出闷笑。
“张嘴。”
我没反应过来,直勾勾看着他。
他将我拉得更近,也更紧,他含住我,唇被生生撬开,待我发觉,为时已晚。
他已经挤了进来。
刚才放松下来的身体,再次紧绷。
我想推开他,可胳膊被圈住,只能胡乱抓他的衣服,即便用尽全力也像是欲拒还迎。
他感到我在抗拒,眼底生出几分异样。
他的吻逐渐加重,按住我的双手似有千斤之重,我动弹不得,被他一遍一遍刮过,竟然生出痛意。
这不是我认识的事儿先生。
强势,粗鲁,简直要生吞了我。
空气越来越稀薄,他依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我双腿发软,身上烫得不可思议。
我快要窒息,脑子偶尔闪过一丝清明,随着他毫无节制的进攻,羞涩和紧张被和成了一堆浆糊。
我逐渐放弃了抵抗,任由他胡作非为。
朦胧中,他的手松开了我的腰,手指滑向腿弯儿,只一勾,我被提了起来。
突然悬空,我立刻尖叫起来。
“啊——”
“嘘——”
我不由自主抱住他的脖子,惊魂未定,“你、你、你做什么?”
他将我横抱起来,大步走向电梯。
“不觉得凉?”
元神归位。
我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脚丫,再看着事儿先生的侧脸,刚才……
他很淡定,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唇红如血。
想必我也一样。
电梯正好落在一层。
貌似有人走出来,我没心思去管,感官全部放在近在咫尺的事儿先生身上了。
他抱着我走进电梯,手臂掂了掂,示意我,“按一下数字。”
我的手指在发抖,落在键上,迟迟没动。
事儿先生低笑,“二十八。”
他离得那么近,呼出的热气洒在我侧脸和耳垂上,痒得要命。
我的脸瞬间加热到沸腾。
这会儿才开始害羞,晚是晚了点,但来势凶猛啊……过去的几分钟里,不对,是十几分钟还是几十分钟,我其实搞不太清楚,我们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
电梯持续在上行,我的心跳也跟着加速。若说后知后觉,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能比得上我。
直到站在家门口,事儿先生又掂了掂我,“开门,密码都忘了?”
我努力将注意力放在门锁上,好不容易听到“咔”地一声。
事儿先生迈进屋,顺手将我放在玄关处。
双脚落地那一刻,心却提得更高了——
因为他又亲了上来。
屋里没有灯光。
黑暗中,我被他反身按在门上,下巴被握住,双唇被迫完全张开。这一次,他更加直接,更加凶猛,更加肆无忌惮。
高大的身体完全压制着我,我仰着头,承受他永无止尽的亲吻,退无可退。
我什么都看不到,感官愈发清晰,他身上的热度在不断攀升,我也是。
喉咙里溢出小猫儿叫一样的声音。
他似乎被我发出的这声动静惊到,瞬间朝后退了一步,喘息粗重。
灯亮了。
他的双目赤红,喉咙还在滚动,声音嘶哑,“赶紧回房间去,今晚别再出来。”
我胡乱拽了拽乱成一团的短裙。
逃命般地遁了。
我在房间里反反复复转了一个小时,还是不敢出去。
为什么今天是周日啊……
为什么今天事儿先生不加班啊……饼干在欢快地叫唤,只有他在家时,它才会叫得那么大声儿。
又过了一个小时。
我还在原地打转,饿得眼冒金星。从昨天中午接到颜亦初的电话,至今为止,我只吃过一碗面。
突然间,房门被敲了两下。
“你要躲到什么时候?”事儿先生的声音透过来,“午饭时间都快过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更加纠结了。一头栽倒在床上,拿起枕头捂在脑袋上,要是能晕过去就好了……
我听到门把手扭动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我我我、我好像忘记锁门了!
“等一下——”
你先别进来,这句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推门进来了。
我没来得及起身,就被窜上前来的饼干再次扑倒。
“汪呜呜呜……”
事儿先生搬进来几个月,第一次进入我的房间,他四下扫视一番,“主卧和客房的布局竟然一模一样。”顿了顿,他又说,“真想帮你收拾一下。”
我佯装没听到,一心一意对付饼干,“走开走开,你的口水都沾我被子上了。”
饼干具有化解尴尬的奇效,在某些特定时刻。
事儿先生拍了拍我的脑袋,“换好衣服就出来,我们带饼干去公园。”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我和事儿先生,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并排坐在公园的草地上,一边啃汉堡吃薯条,一边看着饼干玩耍。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这是在约会。
他坐在我身边,不停地给饼干扔飞碟,看着它一遍一遍跃起、腾空、咬住,再飞奔送回到他手里,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事儿先生突然开口。
“易歌,你很胆小。”
他看着不远处飞奔的饼干,又扔过去一只飞碟,“记不记得我们见面那天早上?”
我回忆片刻,忍不住发笑,“饼干抢了我的冰淇淋。”
“你就没有发现过一个问题吗?”事儿先生转过脸来,认真看着我,“饼干的胆量很小,你知道的吧?”
我点头,当然知道。
“可是它第一次见到你,竟然敢打劫。”他笑着摇头,“我当时就觉得不可思议。你知道,狗是很通灵性的动物,尤其是边境牧羊犬,智商在犬科动物里排名第一。”
“对于饼干而言,除非你的胆子比它还小,它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你,也只有如此,它才会在遇到危险时保护你。这两件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足以证明,你的胆子,实在比兔子还小——这话不对,饼干很怕兔子。”
“……”
“说实话,想要靠近你,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的警惕性很高,容易紧张,容易害羞,会退缩,会哭鼻子,而且接收不到任何暗示……你觉得我是有多无聊,或是多穷,才会死皮赖脸住进你的家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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