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白宣布比赛开始后,朱祁震等人一反常态,非常迅速就划分了二十个小队,十五人一组,并且每一组都分配了一枚阵旗。
速度非常快,跟上次他们慢吞吞的反应比起来,进步了很多。
而张清风那边的反应,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张清风那边,人数处于劣势,而且没有跟上次一样一开始就急行军。
这让他手底下的队员都有些着急,有人对张清风喊道:“队长!赶紧出发吧!”
张清风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然说道:“你忘了我之前说的话了吗?”
那人还想辩解,但对上张清风那冰冷至极的视线后,闭上了嘴巴。
其他人此时也完全不敢说话,因为张清风的气势太过惊人。
于是他们也无奈了,张清风每次的决定,都让他们捉摸不透。
但因为有了上一次的成功经验,他们对张清风了解更多,信心也更大了。
他们知道张清风并非无的放矢,他并非一个完全不同统御的人,只不过,采用的方法,他们看不懂罢了。
两分钟过去,朱祁震手底下的人已经全部出发。
朱祁震率领十五人最后出发,在临走前,他们全都疑惑地看了一眼张清风。
搞不懂张清风的想法,他们甚至以为张清风已经放弃抵抗了。
面对朱祁震等人的目光,张清风投去一个冷漠微笑,并且淡淡开口道:“还不出发吗?”
这场夺旗比赛,时间设定为一个小时。
所以他们的任务,不只是要取得阵旗,而且还要在这一个小时当中,保存好手上的阵旗!
朱祁震转头狠声对张清风说道:“你输定了!你给我等着!”
张清风微笑点头,但眼睛里的不屑,却一点都没有掩饰。
朱祁震被气得不轻,不想再跟张清风多说,直接就出发了。
他想着,或许张清风是知道他们人数比不上自己这边,所以想要在他们取得阵旗后进行抢夺。
但这座山这么大,他的计划定然是行不通的!
不得不说,朱祁震倒也不是一个傻子,他的确猜对了张清风的计划。
他想的就是,让朱祁震等人把所有阵旗都给夺走,然后在从他们身上抢回来!
左白走到张清风身边,淡淡开口:“还不出发吗?”
张清风扫了一眼身边老头,并未说话。
跟在张清风身后的队员,一个个全都低下了头,心有戚戚然。
跟着这样一个队长,他们生怕自己以后会遭遇不测。
他为人处世的态度,是在是太容易得罪人了。
但左白对张清风的性情已经有所了解,因此没有太过在意。
反而笑着问道:“你就这么有信心?”
左白也判断出,张清风的计划就是在朱祁震等人取得阵旗后,再去抢夺他们手上的。
在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让左白参加比赛的话,他显然也会采用这种方法。
而且他认为,这也是唯一能让自己获得胜利的方法!
张清风转头看了眼左白,轻描淡写道:“这是唯一能获胜的方法,不是吗?”
左白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不敢相信。
他有着数十年的战斗经历,所以他才有这样的信心,可以通过预判对方在取得阵旗后的去向而取得胜利。
难道张清风也有这样的自信?
他深深看了眼张清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内心的猜测,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走到一旁。
张清风能否做到这一点,马上就能看到了。
左白走到一旁后,负手而立,默默计算着时间。
他看了看天色,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分钟,此时朱祁震那边的人,估计已经取得最远处的一枚阵旗了。
是时候出发了,左白暗自想着,随后看向张清风那边。
张清风对于手底下的人,最先要求他们做到的就是,令行禁止!
“听我号令!全军突击!”
张清风在左白觉得时间到了之后,几乎同时开口,让手底下的人跟着他出发。
左白呆呆看着这一幕,上一场比试,他只看到张清风带人全速前进,却没有看到张清风下令的样子。
现在亲眼所见,他觉得好像回到了那个战火硝烟弥漫的年代。
左白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了战场上!
因为张清风的下令方式,实在太过符合当年他在战场上的见闻了!
“这小子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左白自言自语,心中满是难以置信。
从张清风展现出来的实力,以及他对战事的熟悉程度来看,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成熟的军人啊!
左白暗自想着,而张清风此时已经带人悍然出发,往第一面阵旗所在的方位冲去!
张清风在来到这边的时候,看了一眼地图,就已经把整座山的情况给摸清楚了。
在阵旗布下之后,他扫视了一眼分布图,也已经全都记清楚。
不可能出错,要是张清风会在这种事情上出错,当年的他,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他手底下的队员,听到张清风的号令后,发动全部内劲,跟着张清风往前冲去!
左白看着张清风带人离去,暗自感叹,他觉得张清风带兵,颇有一种不动如山,其徐如林,侵略如火的感觉!
“这是多少统帅都做不到的事情,那小子却带着一群学生做到了!”
左白摇了摇头。
正当此时,他身边的一棵树,突然出现一阵波动,就像一块石子被投入平静的湖面。
空间莫名荡漾开来,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从波纹当中走出,来到了左白身边。
“左大人,圣上请您去住持会议。”
左白看到此人后,一点不吃惊,微微点头。
当他昨天接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幕。
他颇为惋惜地看了眼张清风离去的方向,还没来得及看到张清风赢得胜利呢。
他想看看,张清风最后到底能做到何种程度。
但现在要去参加的这件事,有可能决定大夏未来千年的国运,他自然知道轻重。
“我马上过去!”
左白淡淡开口。
他身后的黑袍,点头后缓缓后退,重新走入波纹当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