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几张纸上全是潦草的笔记,夏浅拿起来翻看两眼,修修改改了许多地方,确实是下了不少功夫,对得起她在录音棚里一个人耗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都是你自己做的?”夏浅放下那凝结着心血的几张纸,看着面前的曾琪。
她的皮肤真好,即使是自己花费了一百积分换来现在的这张脸,仍然都比不上这个才十八岁小丫头得皮肤。
五官分开来并不出色,看不出来什么特别,凑在一起却是恰到好处。
“是,什么时候能制作好,我要在月底前上舞台唱这首歌。”
曾琪言语间也在打量夏浅,她之前就看出来夏浅的底子很好,生得清丽,眼里却带着诱惑,可是今天一看却是比之前还要美艳了几分。
“离月底还有三天,公司的制作人还忙着给sun那边制作新专,所以……””
“我要月底就出。”曾琪直接打断夏浅的话,仿佛现在她才是老板。
夏浅却罕见地点点头,“我会亲自制作这首曲子,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准备月底好几场打歌舞台。”
曾琪没想到夏浅能答应得那么快,讶异地看了一眼夏浅,随后什么也不说就出了办公室。
安静下来的办公室里,夏浅微微一笑。
她还真是捡到宝了,这个曾琪的水平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三天时间,夏浅什么也没干,全心全意在录音棚制作着曾琪那首歌。
这歌的旋律比她想得还要凄美,中间几个变奏转音都让人意想不到,而曾琪自己做的歌词更是完全契合整个旋律。
“北极夜的房间,星空下的誓言,努力堆砌着所有想念,我痛恨怀疑想不爱你,却只能反复欺骗自己……”
夏浅终于明白曾琪那双冰冷的眼睛从何而来,她心里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并不爱她。
关在录音棚里整整一天,要不是温好好那个丫头带着组合计划书非要来找夏浅,她还要继续死扣细节。
“夏姐,你看看,这次我真有认真做计划哦!”温好好那个嗓门大得吓人,夏浅觉得自己熬了一天一夜可能是有一点神经衰弱了。
“小声点……”
“哎呀,夏浅姐,你看看嘛,我真的有很用心写啦,之后的计划行程发展方向我都有写下来哦。”
夏浅按着太阳穴,无力和这个小丫头争,把电脑关掉,一手扯过温好好手上的文件夹。
“我知道了,之后会看的,放你和吴悠悠半天假,去吧。”
夏浅这个时候只想把这疯丫头打发走,果然温好好一个蹦哒,“夏浅姐你太好啦!”
她终于有机会去约会了!
终于不吵了,夏浅再也支撑不住疲倦的身子,趴在电脑前就睡了起来。
睡梦间,又回到了那个医院,最近好像越来越容易穿回去了。
可惜只是魂魄穿过去,身体并不能。
“浅浅,你爸病情暂时稳定下来了,他说他还没有看到你醒过来,不能走得,可是现在他也躺在了病床上,妈妈好累啊浅浅,你醒过来帮帮妈妈好不好?”
夏浅看着面前越来越憔悴的母亲,那种疼痛再一次从心底蔓延开来。
或许这也算是幸运的吧,至少可以在睡梦中看到他们。
可是为什么眼睛还是会觉得酸涩呢。
帝司夜进来那一刻,刚好看见夏浅眼角的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疼,本来是来质问这个女人为什么和林琛纠缠到了一起。
但现在看到她脸上的泪却是满肚子的怒气都消失了。
手指情不自禁地抚摸上那张脸,一点点擦拭掉那些眼泪。
“妈妈!”夏浅惊叫着醒来,本能地抓住自己脸上的手。
那只手太过温暖,让她想到了自己母亲。
“做噩梦了?”一抬头帝司夜的脸映入眼帘,夏浅一愣,随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默不作声得向后移动了椅子,与帝司夜拉开了距离,看得帝司夜心中暗笑。
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小女人每次看到他都像是在躲恶鬼一样躲着他呢?
自己给人的印象有这么不好?
“帝先生这么晚了来我公司做什么?”
夏浅醒来之时就查看了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
难怪没人来喊她,估计除了几个有行程的艺人,其他的早就下班了。
帝司夜转了身子依靠在夏浅旁边的电脑桌上。
“在忙着做专辑?xy娱乐现在的规模也不小了,还用的着老板亲自做专辑么?”
帝司夜不回答问题,反而到处打量录音棚,更多的是把眼光停留在夏浅身上。
可能是刚刚睡醒,夏浅的脸上微微带了一些红印子,眼神没有白日那么凌厉,因为刚刚哭过还带着一些泪光,很是迷人。
帝司夜想多看两眼,却是又怕让这个小女人躲得更远。
“帝先生,麻烦你有事说事,没事,我就先去忙了。”
睡了一会儿,夏浅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这做好的音源还要给曾琪那边,离月底还剩下最后一天了,她不想耽搁。
“夏小姐真是大忙人,可是在一艘要沉的大船上再怎么努力,终究还是要沉到水底的。”
夏浅握住门把的手一顿,帝司夜从来不说没有把握得话,这一点她很清楚。
“你什么意思?”夏浅回头看向那个低头把玩着她刚刚枕过得那个抱枕的男人。
帝司夜就知道这个小女人不会放弃,微微一笑,“听说夏小姐的xy娱乐和盛世合作了?”
果然是因为林琛的事情而来,夏浅了然于心。
“如果是因为不甘心别人抢了你手上的东西而来诽谤,那就不必了。”
诽谤?帝司夜笑容冷了两分。
“一个月之内,盛世集团必定崩盘,夏浅小姐你确定还能安心地坐在这条大船上么?”
夏浅深吸一口气,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
他还是那样笑着,充满了不容否决的自信。
“盛世是你爷爷一手打下来的基业,你怎么可能会让它毁掉……”
还没说完的话被帝司夜一口打断,那个抱枕在他手里被捏得变了形。
“我爷爷?夏小姐是说那个杀了我亲生父母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