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送上门来的钱不赚白不赚,司机也没有继续多问,真的一口气把车子开到了城市另一边。
帝都虽然是个内陆城市,可是这最东边竟然有一片内陆湖。
也不知道司机是个什么心思,明明知道这个地方有很多喝醉的人想不开,还硬是把夏浅给载到这里来了。
“到了,小姐,看看表吧,零头就给你省了,三百块。”
夏浅一愣,三百?她终于停止了没有用的眼泪,看了一眼前面的计价器。
帝都的物价确实不便宜,可是三百也有点夸张了吧,感觉 没有坐多久啊。
“小姐,你不会是身上 没有带钱吧?”
这不说还好,一说夏浅还真的想起来自己一身抹胸小礼物,加上一个毛绒外套,哪里来的口袋放钱啊……刚才走到太急,手机都忘了拿,更不提拿包了。
似乎是看出了夏浅的窘迫,那司机也不急,直接扯了一根烟出来抽。
一时间狭窄的车内弥漫着烟味,夏浅微微皱了皱眉头,咳嗽了一声。
“师傅,不好意思,借你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吧。”
可是那坐在前面的男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反而大大抽了一口烟,斜着眼睛打量起后面的夏浅来,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穿着白色抹胸裙微微露出一点洁白的胸口,引人想入非非。
那脖子上耀眼的项链看上去也是价值不菲啊……
“小姐,何必那么麻烦,哭那么伤心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吧?”
师傅一边说一边身子往后面的座位移动,惊的夏浅整个人缩到角落。
本能的想要把车门打开,却发现车门已经紧紧锁住了。
“嗨,你这样的小姑娘我见多了,何必非要把自己大好青春耗费在一个男人身上呢,让哥哥安慰安慰你自然就没事了啊。”
声调变得油腻起来,夏浅看着那个司机已经半个身子都探到了后面。
一瞬间求生的本能让她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却反而把男人给激怒了。
“哼!给脸不要脸,三百块我叫个鸡都花不了这么多,用在你身上算是给你面子了!”
男人嘴里骂骂咧咧说着下流粗鲁的话,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直接暴力了起来。
夏浅一不注意自己身上的毛绒外套就被扯了下来。
光溜溜的肩头更是刺激了男人的欲望,一瞬间连那条钻石项链也被男人抛在脑后,只看的间夏浅若隐若现的胸口。
“小姐你让我有多远开多远,这个地方足够远了,所以没有人……会来……会来打扰我们的!”男人气喘吁吁,已经完全挤到了后面的座位来。
夏浅看着那只快要搭上自己肩膀的手,再也忍不住,就在她想要使用积分让这个司机分分钟消失的时候,出租车前窗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爆裂声。
挡风玻璃上的裂痕越来越大,司机被吓得赶紧打开锁死的车门,滚了下去。
夏浅腿有些发软,竟然一时动弹不得。
她隐隐看到快要被砸碎的挡风玻璃前面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紧接着传来刚刚那个司机的惨叫声,他一边哀嚎一边求饶,可是显然打他的人并没有停手,反而出手越来越重。
直到最后司机连叫都叫不出来的时候,夏浅身旁的车门被猛地拉开。
一阵凉风灌进来,帝司夜手里拿着一只高尔夫球棍,隐隐有血流下来。
他死死盯着车里缩成一团的女人,那雪白的肌肤红肿的双眼都显得异常刺眼。
要是他来晚了一步又会怎样?
这个女人宁愿在外面乱跑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么?
这么久她的乖巧体贴都是装出来的?
夏浅能够感受到面前男人的愤怒,可是她仍然还是忍不住上前握住了帝司夜的手。
“你的手流血了……”
“不用你管!”帝司夜第一反应竟然是把手从夏浅手里抽开了。
他是这个帝都最有权势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得不到,为什么要一直白白浪费时间在这个女人身上。
帝司夜冷哼一声,觉得夏浅脖子上自己精心挑选的那条项链异常刺眼。
“夏浅,对我来说欲擒故纵的把戏没有用,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答应我?”
帝司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求婚被女人拒绝。
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产生和一个女人结婚一直生活在一起这样可怕的念头。
明明他就是一个谁都不肯轻易相信谁都要刻意防备着的人。
事到如今,看见她直接一句话不说就走,本来心怀气氛的他却还是在接到小黑的追踪电话时第一时间跟了过来,救她。
人人都说他帝司夜有仇必报,如今在夏浅身上却失了效。
夏浅浑身颤抖着,她何尝不明白帝司夜这样的男人心里该有多么骄傲。
他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身上藏有系统这样的事情,他不会明白自己的难言之隐,他只会觉得自己矫情做作。
夏浅深吸一口气,无数的念头在心中回转。
犹豫有什么用?就算这个时候答应他又有什么用?
夏浅你真的要永远陪伴在他身边么?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那就没什么好挣扎了对不对?
只要明确告诉他不愿意就好了啊,可是那三个字为什么说出口那么困难?
“你在担心什么?夏浅,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我不能解决的事情,那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愿不愿意?”
面前的男人伸手搂住了她,再一次放缓了语气。
可是她的事却偏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解决的啊,准确的说,谁也帮不了她。
她只能自己做出选择。
湖边的风真的很大,这一刻夏浅突然明白为什么想不开的人都喜欢到湖边来转一转,若是这风吹散了忧愁也就能好好的回去重新生活。
若是吹不散,跳进去一了百了也是好的。
只不过她却没有单方面结束这个游戏的资格。
“我不愿意,对不起。”夏浅的声音很轻,却一瞬间砸在自己的心里,像是把那一颗心分裂成了两半。
面前的男人松开了手,微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