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交待了一下位置,帝司夜本来想视频,夏浅环视了一圈周围破旧的木地板和结着蜘蛛网的床,借口说甜甜回来了赶紧挂了电话。
“唉,系统啊,这部电影拍完主线任务能够推进一大步么,要不然我这苦也吃得太不值得了吧。”
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夏浅也终于忍不住开始抱怨。
“宿主,当前你所进行的这部电影成功完成即获得一级演员称号。”
“一级?那离主线任务影后还有多远?”
“影后是顶级演员,宿主你才出道两三年,除了这部制作又没有拍过其他好的作品,离影后还有一定距离。”
好歹支线任务还有时间数量的规定,这个主线任务却是可遇不可求。
夏浅叹口气,正要开口吐槽,门却打开了。
“姐,好冷,都八月底了,这山里怎么这么冷啊。”甜甜搓着手进来,嘴里哈着气。
“山区温差本来就大,幸好这次准备了厚衣服,你这个月就少洗点澡洗点头吧。”
夏浅笑了笑,自己裹了个厚被子直接躺下就睡了。
时间宝贵啊,争取多睡一会儿。
第二天根本不用闹钟,村长家的鸡一起打鸣,吵得所有人都天没亮就爬起来了。
哪怕夏浅这种在保姆车上睡惯了的人,都被吵得头疼。
“大家注意一下,这场戏是女主刚被拐进山里的时候……”早上还很冷,宁瀚仍然一个老头衫一个大脚裤,穿双拖鞋满头乱发,黑框眼镜上布满了雾气,边说边拿下擦一擦。
因为小成本文艺片,演员也不多,夏浅和那个素人男演员简单对了一下戏就开始了拍摄。
素人男演员姓姜,叫什么夏浅忘了,因为是第一场主演男主角的戏,特别卖力,还提前学习了当地的方言,把夏浅狠狠往屋里拖的时候,夏浅还以为这真的是个人贩子。
“夏姐,对不住了,俺力气大了点。”一场结束,那男演员赶紧来道歉,竟然还是用的方言。
“没事,演戏就是要演出那个角色嘛,你很厉害啊,第一次演主角就这么出色。”
男演员年龄和夏浅年纪差不多,只是因为打扮得土里土气,所以看着年长不少。
“哪里,夏姐才厉害呢……”
客套着,第二场戏又开始,两个人磨合得越来越好,很多没有台词的戏光靠眼神就传递出了味道。
“很好!我们这个进度说不定可以提前收工!”
宁瀚一脸兴奋,因为夏浅的出资,也不敢逼得太狠,所以中饭还是停下来休息吃饭了。
都是村长间做的地道农家菜,味道没有多好,但也清新可口,吃饭间村里的孩子来看热闹,绕着夏浅转来转去不肯走。
“姐姐你好漂亮呀!”
“姐姐是做什么的?”
“姐姐你们从哪里来的哇?”
……
村里教育条件差,这些孩子的普通话都不是很标准。
夏浅阻止了老三想要赶走他们的冲动,摸摸其中一个小女孩的脑袋,“我们是来你们这里拍戏的,过一个月后就走。”
“姐姐好厉害啊,是电视上那种会唱会跳的人么?”
夏浅失笑,难不成把自己当作动画片里的人物了。
“俺们这里电视只能收到那个台,上面就是那种又唱又跳的人呢!”
看着小女孩睁得大大的眼睛,夏浅突然一阵心酸。
“嗯,姐姐也会哦,表演给你们看!”
几个孩子一阵欢呼围起来看夏浅,夏浅跳了一个简单的舞蹈唱了几句童谣,哄得他们更开心了。
“来,把这些零食带回去吃,姐姐要工作了,明天再和你们玩好不好?”
小孩子畏畏缩缩不敢伸手接,夏浅硬塞给他们。
“好了,明天见!”
远处宁瀚偷偷看着夏浅,心里好像一丝丝温暖起来。
他在圈里呆了很久,遇见过潜规则上位的女人,也遇到过在媒体面前装模作样私下放荡不羁的女人,更多的是公事公办只想赶快拿钱走人的演员。
夏浅这样的他第一次遇见,昨晚看了网络上那些她现场演唱会的视频,他觉得那么耀眼美丽的人竟然现在这么沉静低调地在这里拍着戏,实在是他难以想象的。
“导演,现场收拾好了!”小助手这个时候跑过来,拍了宁瀚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哦,好,知道了,各就各位,第四场开拍了啊!”
第四场是那场要露背的戏,宁瀚先清了场,自己设置好收音、灯光等所有设备,然后自己充当了唯一的摄影师。
本来摄影师不是他,可是他第一次动了私心,亲自上了手。
本来宁瀚的摄影技术在业内也是出了名的,自然其他人不会有什么意见。
只有一直跟着宁瀚的小助手察觉了不对。
“导演,你以前从来不亲自拍这种戏份的。”
宁瀚以前拍这种有裸露镜头的戏,被眼红他得奖的人诬陷栽赃过,所以从此以后就不再亲自拍这种戏,以避免误会,但是这一次……
宁瀚望了望天,拍了一下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助理肩膀一下,“你明白我,我不可能真的做什么的。”
小杨叹口气,也是,夏浅那样的女孩子谁会不喜欢呢。
不过有些人碰的,有些人碰不得,希望导演能看得清吧。
屋里安静得只有浴桶里的水声,夏浅裹着浴巾出来,宁瀚站在摄像机后冲她做着手势。
“第四场一次,action!”
没有场助,宁瀚自己吼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声音的沙哑。
夏浅也有些紧张,但小木屋里就只有两个人让她放心不少,这个戏痴导演眼里只有自己的作品,自己不过是摄像机里的一幅画罢了。
安了安心,夏浅背对着摄像头扯掉了自己的浴巾,只穿着一件男人的四角内裤在身上。
她是被掠夺到这山里来的女人,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洗澡了,她连自己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只有穿着那个施暴的男人的内裤。
夏浅颤抖着身子伸出一条腿去试探木桶的深度,而摄像机后的宁瀚也忍不住颤抖。
他看过无数女人的身体,却抵不上眼前夏浅的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