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接着说:“三小姐还说:戴一好是个阴谋家,他就是想贪图我们白家的财产,如果让他做了白家的干儿子,岂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吗。”
我问道:“二小姐说了啥?”
“二小姐最后一个发言,她说:还是按照大姐的意思办吧,即使要认干儿子,也得考验一段时间。”
我点点头。
显然,二小姐不愿意得罪大姐,但她也不赞成妹妹的意见。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
“三位小姐说得热火朝天,最后,白老爷子说:那就再看一段时间吧。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等于白开了一个会。”
我不以为然的说:“其实,我对当白老爷子的干儿子没兴趣,当不当无所谓。不过,要说我想霸占白老爷子的财产,这也太冤枉人了。还有,三小姐口口声声说我是色狼,既然我是色狼,她干嘛让我给她按摩腰部,我在她的腰上按来按去,岂不是纵容我这个色狼来调戏她吗?”
小米嘻嘻一笑,说道:“戴哥,三小姐的话你就左耳进右耳出,别当一回事。他的嘴巴就像溜冰场,溜到哪儿没个谱,不能把她的话当真。”
小米说得没错,三小姐白蓉嘴上没个把门儿的,想到哪儿说到哪,从来不管该说不该说。
其实我早就知道,白老爷子征求三个女儿的意见,只能扫兴而归。
白老爷子是真心实意想让我当他的干儿子,但他又不能不征求三个女儿的意见。
现在三个女儿都不同意,白老爷子也只能暂时作罢。
晚上,白老爷子接到一个外地朋友的电话,邀请白老爷子去玩几天。
盛情难却,白老爷子便一口答应了。
白老爷子又让我把三个女儿喊来,他说道:“明天,我要到朋友家去耍两天,这次我就一个人去,你们都别陪我了。”
大小姐白莲说:“那怎么行呢,你一个人去我们不放心。”
三小姐白蓉说:“爸,我三天后要举办一个画展,事先已经发了请柬,无法改期了,所以,这次我就不能陪您到朋友家去了。”
二小姐白荷自告奋勇的说:“我陪爸爸去吧,正好我们财务上这个月的帐已经做完了,财务部也没啥事,能够离得开。”
大小姐白莲说:“那就让白荷去陪爸爸吧。”
白老爷子点点头,说道:“既然你们一定要陪我,那就让老二去吧。”
第2天一早,二小姐白荷就陪着白老爷子去了朋友家。
白老爷子一走,我又没事了。
三小姐白蓉对我说:“戴一好,我爸不在家,你闲着没事,这两天就到我的画廊来,替我张罗一下办画展的事。”
本来我想拒绝,但又怕三小姐发脾气,只好答应了。
白老爷子前脚走,三小姐白蓉就对我说:“你跟我一起到画廊去吧。”
三小姐驾驶的是一辆红色的跑车,很是拉风。
我坐在跑车的副驾驶位上,对她说:“我对美术一窍不通,恐怕帮不了你很大的忙。”
三小姐白蓉斜眼瞅着我,说道:“我是让你去跑腿的,替我办点杂事。不管怎么说,你是我们白家的人,你替我跑腿,我放心。”
白蓉的画廊规模不小,足足有1000多平方米。
这次画展有不少名人的作品,当然,里面也有白蓉的30多幅画。
画展还有一个节目,就是拍卖作品。
一到画廊,一个扎着长辫子的姑娘就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嘴里叫着:“白经理,出事了!”
白蓉眼睛一瞪,不悦的责备道:“难道天塌了吗?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太沉不住气了。”
长辫子姑娘把白蓉拉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白蓉仔细瞧了瞧这张纸,脸色大变。
白蓉对我招招手。
白蓉略带惊慌的说:“戴一好,你看看这张纸。”
我接过那张纸条,看了看。
纸条上写着:“听说画廊要举办画展,我们弟兄几个可以保护画廊的安全,请缴纳100万的保护费,否则,画廊出了事我们不负责任。”
我一看就知道,这是黑社会玩的把戏。
他们要收100万的保护费,如果缴纳了保护费,画展就可以如期举办,也不会出什么事。
要是拒绝缴纳保护费,这些小混混就会来捣乱。
画展不同一般的活动,一些作品出自于名家之手,价值数百万,甚至数千万,即使被毁了一张画,也会造成极大的损失。
这个损失可是画廊承担不了的。
白蓉紧张的问:“戴一好,你怎么看?”
我满不在乎的说:“不就是街头上的几个小混混想弄几个钱花花吗,没啥了不起的。”
白蓉不悦的说:“戴一好,你说得倒轻巧,几个小混混足以毁掉我的所有作品,参加画展的作品,少说一点,价值也有几千万。难道没啥了不起吗?”
我解释道:“三小姐,我的意思是:对付这些小混混,要从战略上藐视他们,在战术上重视他们,既没有必要惊慌失措,也没有必要满不在乎。”
“你说该怎么办?”
白蓉问道。
我耸耸肩,说:“三小姐,你是画廊的总经理,大主意应该由你来拿嘛。”
“我要是拿得出好办法,干嘛要问你?不管怎么说,你比我的年龄大,比我见识广。说实话,我还是第1次遇到这种黑社会敲诈的事情,一时还真拿不出个主意来,所以才问你。”
我慢悠悠的说:“三小姐,你要是信任我的话,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
白蓉定定的瞅着我,问道:“你准备怎么办?你总得把你的想法和措施一五一十告诉我吧,让我心里有个底。”
我说道:“画展三天后才举办,我可以在一天内拿出一个方案,交给你审核。”
“好吧,我限你在明天中午12:00之前,拿出一个对付这些小混混的方案。”
三小姐白蓉骄横跋扈的模样,让我实在是看不惯。
我也不想得罪她。
正像白老爷子所说,她是个女人,我是个男人,我得大度一点,不必和她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