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眼扳着指头算了算,说道:“戴助理,后天是阴历和阳历都逢双的日子,我觉得:这个日子很吉利。后天晚上,请戴助理陪我一起到赌场去,我要来它一个开门红。”
“好!为了老哥发财,我可以两肋插刀。”
我豪爽的说道。
金鱼眼要请我吃中饭,被我谢绝了。
我说道:“老哥,等你发了财,再请我吃饭也不晚。我看,今天中午就免了。我呢,今天还有其它事要办。”
金鱼眼拍了拍我的肩膀,感激的说:“戴助理,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将来我要是发了财,一定忘不了你。”
我在心里嘀咕道:等你流落街头的时候,别怪我就行了。就怕你到时候翻脸不认人,责怪我给你出了个歪主意。
我已经意识到:如果金鱼眼赌亏了,一定会责怪我的。
说不定金鱼眼还会意识到:是我给他下了一个套,让他流落街头。
我突然打了一个寒战。
我这一招棋,是不是太阴毒了?
老古话说:无毒不丈夫。
谁让金鱼眼是雷声的死党呢,这就怪不得我了。
我自我安慰道。
时间已是正午,我不想回白家别墅,也不想到《八匹马制衣公司》去加班。
我知道,白莲是没有双休日的,她吃了早饭,一定又去上班了。
我不是工作狂,我也没必要为白家卖命。
我突然有点想丁树生了,他是我的亲弟弟。
我去了《四季美酒店》。
丁树生正在酒店的大堂里,看见我来了,喜滋滋的叫道:“老哥,我想死你了!”
我呵呵一笑,说道:“我倒是也想你,但还没有到想死的份上。”
丁树生和我拥抱了一下,以示亲热。
我有点不习惯兄弟俩的拥抱,便推了丁树生一把,说道:“别在公众场合怎么粘粘乎乎的,你毕竟是个总经理,要讲点儿体统啊。”
“哈哈…这是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谁敢说二话,我立马解雇了他。”
我皱着眉头说:“小弟,你管得了人家的嘴,管得了人家的心吗?人家在心里说你的闲话,你能把人家咋办?”
丁树生笑了笑,说道:“他要说就让他说吧,他要想就随他想吧,反正我想咋办就咋办,我可不想看人家的脸色行事。”
我问道:“最近刘静怎么样?”
“刘静挺好的,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文书工作,这还得感谢小文嫂子,要不是她手把手的教,刘静还不会这么快就上手呢。”
丁树生一提起我的老婆许小文,就让我觉得很扫兴。
但我不能把这种情绪露在脸上。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又问道:“你和刘静的关系有没有进展?”
丁树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不敢随便造次了,担心又刺激了刘静,万一她又不辞而别,那我可就麻了爪子。”
“是啊,你做得对。性急吃不了热豆腐,谈恋爱也得慢慢的来。刘静是个慢热型的女人,你得悠着点。”
丁树生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老哥,我现在是狗咬刺猬,没处下口。”
我想了想,出点子道:“你要想下口的话,应该还是有机可乘的。”
“反正我是找不到下口的机会。”
丁树生沮丧的说。
我问道:“你借给刘静父女俩住的房子,当初,人家抵债给你时,欠了你多少债呀?”
丁树生想了想,回答道:“那个人欠了我20万的住宿费和餐饮费,便把那套房子抵押给我了。”
我吐了吐舌头,说道:“你可占了大便宜呀,人家20万就把那套房子给了你,现在我估摸着,这套房子至少也值120万了,翻了6个跟头啊。”
丁树生呵呵笑着说:“当初,谁也不知道房子会翻着跟头往上涨,说实话,我还不想要他这一套房子呢,他好说歹说,我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才勉强让他用房子抵了债。”
“小弟,你要那套房子也没啥用,我看,干脆卖给刘静父女俩,这样,好歹让他父女俩有个窝,也好安心待在这个城市了。”
丁树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丧的说道:“我怎么没想起这个主意呢,当初,只是想借给刘静父女俩住,没想到按原价卖给刘静。”
我点拨道:“中国人讲的是安居乐业,首先要安居,才谈得上乐业。如果刘静父女在这座城市里连套房子都没有,就会觉得自己只是过客。不定什么时候,父女俩就会离开这里。有了房子就不一样了,要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对呀,太对了。我这个榆木脑袋,咋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现在想也不晚呀。”
我笑着说。
丁树生为难的说道:“不知道刘静父女俩是什么意见?”
我自告奋勇的说:“这样吧,我马上到刘静家去一趟,把这个意思先告诉刘静的父亲,看他老人家是什么意思。如果他老人家想买下这套房子,那就容不得刘静有反对的意见了。”
“对呀,这就叫迂回作战。”
丁树生兴奋的说道。
我正要离开《四季美酒店》,丁树生拽住我,不满的说:“大哥,都中午12:00了,到吃饭的时间,难道你想饿着肚子?”
我笑了笑,摸了摸肚子,说道:“你看看,我把吃饭的点儿都忘了,看来,在我的思想里,吃饭还不是第1件大事呀。”
丁树生拉着我进了饭厅,吃完饭,我就去了刘静家。
今天是刘静休息,她没有上班。
我敲了敲门,刘静跑来开门,一见是我,高兴的叫嚷着:“戴哥,几天没见,我想死你了。”
我笑了笑,说道:“刚才我到《四季美酒店》去,丁树生见到我,也是叫嚷着想死我了,没想到来你这儿,你也说想死我了。我就不明白了,我咋就总是被人家想死了呢。”
刘静笑着说:“戴哥,你就别挑我的刺了,反正我真的想你。”
我解释道:“最近一段时间,我到广州去出了一趟差。”
“我听丁哥说了,说你到广州去出差了。我还琢磨着:你是不是特意跑去报复服装设计公司的老板。”
“我报复他干嘛?我早就把他忘记了。”
我搪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