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再度联手
徐晨达2019-10-24 09:356,694

  正当两人拔枪对峙,眼瞅着要擦枪走火之际,突然从通往后堂的门帘子后头传出了一声断喝:“住手!都给我把家伙什收起来!”话音未落,两个身穿青灰色棉布长袍的男子,一前一后挑起了门帘从后堂里头快步走了出来。

  那声大喝令徐文川又惊又喜,那熟悉的声音让他迅速分辨出从后堂之中走出来的那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就是自己此行要找的人,变装之后的“利剑小组”组长杨轶远和陆子陵。

  “杨组长、陆兄弟,你们可藏得真够深的,在这苏州城内想要找寻到你们可真不容易!”徐文川见两人走了出来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道,随即立刻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那把勃朗宁手枪并卸掉了空空如也的弹匣,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突然见到军统苏州站站长徐文川孤身一人出现在这处由地下党外围人员开设的“振华书店”里,这蹊跷的一幕让乔装成店掌柜的杨轶远和陆子陵惊讶了足有一秒钟,但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马上恢复了正常,陆子陵冲那名心有不甘的年轻店员挥了挥手示意其收起武器暂且退下,杨轶远则踏前一步,客气而又警觉地冲徐文川拱了拱手,询问道:“别来无恙啊,徐兄!不知今日到此,有何指教?”

  “无事不登三宝殿,杨兄、陆兄,实不相瞒,小弟最近确实遇上了一些小麻烦,想要寻求两位的帮助,能否进一步说话?”徐文川反应迅速又镇定的低声回答道,他的眼睛瞟了一眼橱窗外的街道和站在墙角一脸不快的那名年轻队员,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好好,徐兄楼上请!”杨轶远顿时心领神会,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一挥手,示意徐文川上楼密谈。同时陆子陵冲那名年轻店员低声下令道:“阿炳,把店门锁上,窗帘布拉上,今天我们不营业了。”

  那名叫做阿炳的年轻店员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询问些什么,但是他一看到两位组织领导都是一副眉头紧锁、如临大敌的模样,顿时感觉到了来人非同寻常,三人定然是要商谈十分机密重要的事,自己一个小小的外围辅助人员是无权过问的。于是他点了点头,转身去店门把手上挂上了“今日歇业”的牌子,按部就班地锁上了店门,拉上橱窗上的窗帘。

  上了二楼,来到了之前跟尤泰峰一起待过的那间会议室里。徐文川突然脚下一软,再也坚持不住,险些栽倒在地,幸亏陆子陵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徐文川轻声道谢了一下,随后瘫倒在了一把沙发椅之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冷汗盈盈。

  “老徐,怎么搞的,你负伤了?你们军统苏州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陆子陵看到徐文川瘫倒在沙发椅里才发现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徐文川的神色就显得十分不对劲,上楼的时候更是显得力不从心,一路走来似乎都在苦苦支撑的样子。用来搀扶徐文川的右手掌心里头温热一片,黏糊糊的,低头一看才发现掌心里头全是殷红的鲜血,而这显然是从徐文川身体里头流出来的。

  “今早我们军统苏州站在南门外独墅湖南麓设立的秘密训练基地遭到了日本杀手的突袭,鬼子火力强大,弟兄们都死绝了,只有我一个人拼死逃出来。我这身上的伤痕就是他们用掷弹筒发射的香瓜手雷炸出来的。”徐文川脸色苍白,一脸痛苦的说道,说罢他慢慢的揭开自己身上的西服和里头的衬衣,眉头紧皱着。他死死地咬着牙,气息开始粗重起来。直到这个时候杨轶远和陆子陵这才清楚地看到在他的左边腰侧和左边大腿上,有着两处触目惊心的伤口,两块指甲瓣大小的香瓜手雷的黑色弹片打进了他的身体,撕裂了肌肉,造成了大量的出血。徐文川只是用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就驱车数公里,从独墅湖畔一路飞驰到这南门内文庙旁的书店来找杨轶远和陆子陵两人,经过这半个小时的延误,从伤口之中流淌而出的鲜血早已经将包扎伤口的布条以及附近的衣物完全染红。一想到徐文川是忍受着如此剧痛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人前不露出破绽,陆子陵就不禁暗暗佩服。

  “居然伤得这么重!我们手头的医疗设备和药品处理不了这么严重的伤,必须马上送医院!话说鬼子到底派了多少人去袭击你们才能把你们军统苏州站一锅端还让你伤得这么严重啊?!一百人还是两百人?”陆子陵还是

  第一回看到一向争强好胜的徐文川败得如此之残、伤得如此之重,忍不住担忧地惊呼道

  “不行!不能去……不能去医院!市内的各大医院都有日本人的耳目,我这是枪炮炸伤,瞒不过他们的。一去就医的话就是羊入虎口,决计逃不了的。等我说完相关情况,麻烦你们等一会送我去观前街南边碧凤坊的‘顾家跌打医馆’,那家医馆是我们军统的外围人员开设的,他们会治好我的伤势的。”徐文川挣扎着从沙发椅上坐起来,连连挥手道。

  “实不相瞒,今早进攻我们军统秘密训练基地的日本杀手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开外,女的不到二十岁还是个女娃子。但两人配备的武器种类和数量众多,火力凶猛,更重要的是两人军事素养极高、枪法奇准,两百米开外用九七式狙击步枪直接干掉了我们瞭望塔上的两个兄弟和负责外围警戒的三人,五六十米的距离上用九六式轻机枪和MP38冲锋枪压制得我们在院墙后头根本抬不起头来。我手下的那二三十号人在他两面前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很多年轻队员甚至一枪都没来得及放就被直接爆头了。交火五分钟后我方就有十二人伤亡,交火一刻钟之后我方伤亡人数达到了二十人,半小时过后我们几乎打光了身边所有的弹药,除了我和尤副组长以及其余五名骨干成员之外,其余的二十五人全部阵亡,而那一男一女两名鬼子杀手却连毛都没伤到一根!”徐文川叹了一口气之后又惊又怒,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继续说道。

  “什么?才只有两个人?这怎么可能?居然有如此能力,不伤一毫而全灭了三十余人的军统苏州站,这两个小鬼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要不是重伤的徐文川当着两人的面郑重其事亲口所说,杨轶远和陆子陵简直能把这个故事视作天方夜谭了,饶是如此,杨轶远也已经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惊呼出声了。

  “是,杨组长,虽然很难令人相信,但这一切都是在我眼前真实发生过的事实!这两个身穿便服伪装成踏青父女的日本杀手成功蒙骗过了我们的哨兵,使他们放松了警惕,然后突然对我们发起了远距离进攻,对我们军统人员造成了很大的杀伤。至此我们在苏州的力量虽然没有被全部消灭,但大部分主力队员都已经在此战中阵亡,剩下的都是一些外围的非战斗人员。就连一向对党国忠心耿耿,工作能力出众的副站长尤泰峰都为了掩护我撤离而牺牲了!现在我几乎已经没有人手可用了,如果你们不念在同是抗日力量的旧情上帮兄弟一把,我就只能孤身一人去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找日本人拼命了!”徐文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悲愤地说道。

  “所以呢?你来这里不会只是为来向我们诉苦和示警的吧?你想要我们帮你做什么?”杨轶远伸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着询问道。

  徐文川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杨轶远和忧心冲冲的陆子陵,咬牙切齿语气诚恳地请求道:“我知道你们中共在苏南地区的地下情报网经营多年,根基和实力要比我们军统强得多,我今天冒险来这里就是为了向你们寻求帮助的。我希望你们能够帮助我一起找出那两个日本杀手并杀死他们为我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这两个日本杀手武器装备先进、所持武器火力强大、军事素养极高、枪法奇准,对于我们军统的情报也是了如指掌,显然是有备而来!现在我们军统在苏州的势力已经被他们基本上全灭了,唇亡齿寒,他们的下一个目标肯定就轮到你们了,你们想要抽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我来到了这里,就是要在这里跟你们联合起来,打一个翻身仗!苏州对我们军统以及苏南地区的抗日力量的发展非常重要,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被拔除被消灭,我身边已经无人可用,近期军统在芜湖、上海和苏州的联络站接连被全灭,附近地区也已经没有了军统的组织,想要搬救兵只能从更远的地方调配了,我怕时间上会来不及,那两个日本杀手一旦跟上海的宪兵队大队和特高课联手,我们想要除掉他们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你所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既然是联手,那么双方就要提供均等的人力物力,可你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枪没有弹还身负重伤,如果这个同盟只是由我们的同志去与敌人搏命,去抛洒热血,那我们岂不是太吃亏了吗?”陆子陵若有所思的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徐文川,难以认同的说道。

  “这是自然……我不会让你们白白付出的,我有一些东西要送给你们!”用杨轶远递过来的一卷崭新的纱布按着伤口的徐文川突然说道。

  “哦——说说看!”陆子陵眉毛一挑,好奇地说道。

  “我们军统在玄妙观后门外东侧第三家的那间老屋的院子里埋藏有一批军火。其中有中正式步枪五支、德国产的毛瑟Kar98K狙击步枪两支、汤普森冲锋枪十支、MP18冲锋枪十支,驳壳枪二十支、7.92毫米尖头型毛瑟步枪弹一千五百发、11.43mm(0.45英寸)手枪弹两千一百发、9 x 19毫米鲁格手枪弹一千六百发、7.63mm驳壳枪用手枪弹两千发。这些原本是我们军统苏州站压箱底的家伙,现在我可以全部取出来交给你们,只求你们能够帮助我手刃仇敌!”徐文川血红着双目,怒火中烧地说道。

  “呵呵,徐站长您这次可真是铁了心要跟鬼子死磕了啊!你们军统的武器储备还如此的充足,为什么不重振旗鼓自己来报这个仇而非要来找我们呢?我们双方虽然合作过一次,但关系还没好到彼此结盟的地步吧?”杨轶远并没有盲目乐观,而是心存戒备的用言语试探着询问道。

  “实不相瞒,我到现在都不喜欢你们中共地下党,更从来没有把你们视作自己的盟友。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苏州站的骨干成员已经死伤殆尽,用来跟上峰联络的电台也因为保密的需要而被我们自己动手炸毁,我现在空有如此之多的武器,身边却既无可用之人也无法与同僚取得联系,陷入了孤立无缘的境地才会找上你们。我们现在面对着同样危险的敌人,他们身手敏捷,枪法奇准,很可能是日本特高课为了除掉我们国共双方的地下情报势力而从日本国内搬来的救兵,单凭任何一方都无法与之相抗衡。我们必须放下对彼此的成见和猜忌,真正做到生死相依利益相关,才有可能战胜他们。我想在此大是大非面前,国家利益还是党派利益,杨组长和陆兄你们都应该能够分得清孰轻孰重。”徐文川瘫软在沙发椅里,脸色苍白,气息衰弱地说道。

  杨轶远虽然并不怎么喜欢和信任眼前这个军统站长徐文川,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那番话十分有道理。他看着伤势严重的徐文川,真心说道:“到苏州担任军统苏州站站长以来,你隐姓埋名,努力工作,确实取得了不小的成绩,最近一个月以来你们接连刺杀了三名汪伪政府派驻在苏州城内的汉奸高官,极大的打击了日伪的嚣张气焰,这点我们的同志们都是极为佩服的。今回你们军统遭了鬼子偷袭,你能够第一时间来寻求我们帮助,这说明你心底里头还是信任我们的,至少没有把我们当敌人看待,我们‘利剑小组’虽然过去跟你们军统不对付,但既然同为抗日地下力量,我们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干出一些落井下石的卑鄙勾当,你就放心在这里养伤吧。为了保证你的安全,除我们‘利剑小组’的核心成员之外,别人都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不要老想着复仇,这事急不得,等你养好伤,我们再从长计议!我们既然已经在苏州和上海站住了脚,那么无论是日本宪兵队、特高课、76号还是其他的什么人,想凭着那么几个身手高超的杀手、几支好枪就把我们就此一网打尽、赶尽杀绝那是绝对办不到的!现在你有武器我有人,双方暂时合力抗敌就是要在这鬼子占领区的心窝里打一个反击战!让骄狂不可一世的鬼子也知道疼,知道我们这些地下抵抗组织也不是好惹的!“

  陆子陵赞同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苏南地区,尤其是苏州和上海两地对我们国共双方的抗日情报组织的发展都是极其非常重要,我们不能因为一两次的失败和挫折就感到气馁更不能轻易放弃这片情报战场。组长,我建议立即召回在外活动的政委、安大牛等人,于此地召开紧急作战会议,制定针对日本特高课以及可能是其从日本国内招来的援手的联合追剿的反击作战!小鬼子既然可以有恃无恐的对隐藏严密、拥有三十多号人的军统秘密基地发起偷袭,那他们同样有可能发现我们的这处联络点,再次发动针对我们的袭击作战,我们不能被动应战而应该主动出击,找出这两个日本杀手,在他们还未展开针对我们的作战计划还未对我们造成实质伤害之前抢先一步干掉他们!”

  “没错,子陵你说得太对了!”徐文川隐忍了很久之后,终于听到有人赞同自己的观点,顿时感觉自己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不由的有几分热血沸腾之感。他激动之下,也不管什么礼节了,直接喊了陆子陵的名字。

  “只是——我们需要知道这两名日本杀手的真实身份和他们的行踪,你只是说他们穿的是日本服饰、讲的是日语、用的是日本武器,但这并不一定就说明他们跟日本军方有什么关系。而且如果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行踪,想要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寻到这一男一女无异于大海捞针。”杨轶远摩搓着自己下巴上的须根,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街景和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冲徐文川和陆子陵说道。

  “两人的行踪——我倒是多少知道一些!”强忍着疼痛,面容有些许扭曲的徐文川突然说道。

  “奥——说说看!”杨轶远眉毛一挑,十分感兴趣地询问道。

  “这是还未确实的消息,是我们军统安插在日军内部的潜伏人员鲍楚祥前不久传回来的消息。据说因为特高课和上海宪兵队在我们国共双方地下势力的联合打击之下屡屡战败吃亏,所以南造云子特地与其在日本国内的老师联系,让其从日本国内赶往上海,帮助训练特高课的特务并展开对上海以及周边县市抗日势力的追剿行动。这个南造云子的老师预计本月中旬就回到上海,很有可能跟袭击我们军统苏州站的是同一个人!”徐文川呼呼喘着粗气回答道。

  “南造云子的老师?他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也是军方人员吗?”陆子陵来了兴趣,仔细问道。

  “没错,是教授南造云子间谍技术、射击术和格斗术的日本教官,好像叫大冢芳茂,男,三十九岁马上四十岁的年纪。据说之前是日本陆军中的一名中佐,出于某些原因已经提前退役,现在在日本国内成立了一个侦探事务所,担任私家侦探一职,事实则是受人雇佣的职业杀手。此人是名很神秘的人物。鲍楚祥找寻到的关于他的资料也仅限于此了。”

  “呵呵,陆军中佐,这军衔可不低啊!日本国内的部队作战机会少,军官的军衔普遍没有侵略中国的这些外派军团的军官高。他能够在四十岁之前就升到了中佐的位置上,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如果袭击者真是这个大冢芳茂的话,确实是个不容小觑的硬茬子。”杨轶远眼神一闪,笑着说道。

  “既然是南造云子的老师又是被指名来教导特高课训练的,加上他在袭击军统基地时的表现。可知此人是个特战方面的高手,心思缜密性格冷静果断却又不乏冒险精神,枪法体力以及格斗能力应该都十分出众!”陆子陵也颔首低眉,冷静地分析道。

  “小鬼子这回是铁了心要把苏南地区国共双方的地下抵抗势力一网打尽了……”杨轶远冷笑了一声道,”那位特高课的新任课长南造云子还真是不好对付啊,只跟我们交锋了几次就已经察觉到自己不是我们的敌手,而要寻求自己老师的指点了。看来我们不接招也不行了!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再次暂时联手好了。子陵,你立刻开车送徐兄前往观前街南边碧凤坊的‘顾家跌打医馆’,徐兄的脸色越来越差了,再不抓紧世界送医可就真的有大麻烦了。“

  果不其然,徐文川左侧腰部和左腿上的两处伤口再次渗出鲜血来,将摁在其上的绷带完全染红了,鲜血顺着徐文川的指缝流淌下来。徐文川疼得面色惨白如纸、额上冷汗直冒,却依然是一声不吭。

  “是!徐兄。别死撑了,我们立刻走!”虽然两人之间恩怨不断,但是看到徐文川这幅痛苦的模样,陆子陵心中还是有些许不忍,他上前一步架起了徐文川的胳膊,将其背在了自己背上,驮着已经无力回话的徐文川向着楼下飞奔而去。

  …… ……

  两天之后,一月十七日,上海“桥厦”日军宪兵司令部内的宪兵司令办公室内,一身戎装的宪兵司令桥本龙马介少将跟一身黑色男式和服的大冢芳茂坐在一起,随侍在侧的还有同样一身戎装显得意气风发的佐藤弘一中佐、身穿华丽的深红色振袖和服的特高课课长南造云子以及身穿湖蓝色振袖和服的大冢芳茂的关门弟子赤崎森夏。

  在上个月月初的爆炸袭击中被炸毁的宪兵司令办公室已经重建了,但是桥本龙马介却以安全为借口并没有重新搬入那间房间办公。这一次他将自己的办公室搬到了距离那个发生爆炸的办公室很远的三楼正中的一间更大的房间里,并用日式屏风将房间隔开成了办公区和生活接待区。一有私交甚密或者身份高贵的重要客人到访,他直接在办公室里进行接待和宴请。大冢芳茂就是其中之一。

  桥本龙马介和大冢芳茂在同一所军事院校毕业,桥本龙马介年长数岁是学长,大冢芳茂则是学弟,算是同学。两人在日本国内之时又曾在同一支部队服役过,所以又是同僚关系。加上大冢芳茂又是南造云子的老师,所以桥本龙马介这次特地把他调到上海来,就是想让他们互相配合,尽快解决上海的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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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沪暗战之挥斩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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