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优雅点点头:“好啊,几点?”
林哲弘松了口气般:“就今晚,在码头往左几百米处的海边,他们说,到了就能看到了。”
“好,晚上见。”林优雅的微笑略显灿烂。
两人对话过后,夜慕澜便不客气的驱车从林哲弘面前驶离。
“慕澜~今晚跟我一起去呗?好久没吃烧烤了~”
林优雅对这个烧烤酒会,略有期待。
“知道了。”夜慕澜微笑同意。
夜幕笼罩大地之际,一群来自娱乐圈幕前幕后的年轻人们,活力的在海边,布置着即将开始的烧烤酒会。
美味的各式烧烤,分量十足的摆在长长的桌子上,任君选择。
夜慕澜忙完公事后,便驱车去美莱,接林优雅一起前往海边。
来到海边时,咸鸭蛋般的夕阳已经沉入海底,只剩灰蓝色的夜空,正在显露漆黑本色。
十几个用来烤烧烤的篝火,一排溜的布置在沙滩上,照亮了海岸,也照亮了来自年轻人的热闹喧嚣。
音响设备,让擅长演唱的新人们的歌声,嘹亮于这热闹的海边。
然而林优雅看到琳琅满目的各式烤串,正忙着让夜慕澜烤给自己吃。
“羊肉串再给我来五个~啊~吸溜~你手艺不错啊~烤串儿都这么好吃~”
林优雅美滋滋的吃着夜慕澜亲自给她烤的串串,一口一口接一口。
“知道了,别光吃肉,蔬菜也记得吃点儿。”
夜慕澜对贪吃的林优雅表示无奈一笑。
“知道啦,啰嗦~”
林优雅故意笑着撇撇嘴,嫌弃夜慕澜的啰嗦,然后津津有味间,也不乏可惜陈词,“可惜了,早知道把喜宝天穹也接过来了。”
“烧烤上火,下回吧,下回我带他们跟你一起,去店里吃烧烤。”
夜慕澜对食材,依旧保持着高端品位。
林哲弘总是被新人们围住,新人们为了获得曝光机会,对林哲弘一点也不放过,好不容易摆脱了几个,前头又凑过来几个。
邀请林优雅来参加这样的烧烤酒会,是有两个想法。
一是……心里话,只要说出来了,后续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能融解。
心结融解后,合作也会顺畅,林哲弘有意拍真人电影,但是他更想拍林优雅写的剧本,或许把心里话说出来,就能实现,将以前的愉快合作找回来。
夜慕澜自带逼人的冰冷气场,黯淡的光线,让众人看不清夜慕澜的脸,因此也不知他是何人。
许多想凑过来了解一下的小明星,只稍微看到夜慕澜那冰冷的眼神,就已经主动退避三分,因此,比起林哲弘接二连三被包围,夜慕澜这边,更是清静的唯一之选。
林哲弘匆匆敷衍过围着他的小明星,然后走到林优雅身旁,重重的先呼出一记灵魂叹息。
“嗯?”
林优雅回眸,看到是一脸无奈的林哲弘,“对了,你说有事要跟我说?”林优雅想起白天时,林哲弘邀请自己参加这个活动的同时,也说有话要说。
“是啊,我有话想说,”林哲弘稍微犹豫了一下,勇气也因为犹豫而消散了过半,“不过等下吧,不急。”
“哦。”
林优雅不追问过多,免得像之前那样,一不小心就变成吵架。
林哲弘默默为自己烤着牛肉串,一边烤一边吃,一边思考着话从何处说起。
终于想得差不多了,刚想开口,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呐喊:
“烟花秀要开始了!大家快过来!”
“好!”
众人欢腾着,匆匆小跑围向那热闹的人群中。
林优雅也兴奋的拉着夜慕澜,小跑到人群中凑热闹。
绚烂的烟花,很快就绽放于漆黑的夜空,五彩斑斓的烟火,伴随着奇怪的鸣叫,陆续升空,形成一幅壮观又燃气氛的壮景。
“好美啊~”
林优雅抬眼看着,因为太美,她的嘴都快要合不上了。
夜慕澜右手牵着林优雅,左手倒是不客气的抬起,一把将林优雅那快要掉下来的下巴推合:“哈喇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吸溜~”
林优雅将嘴里分泌的口水咽下肚子,丝毫不理会夜慕澜拿自己打趣,继续欣赏美丽的焰火秀。
焰火过后,节目单也已经安排的明明白白,众人坐在沙滩上,有的共同举杯、潇洒喝着啤酒,有的则小心翼翼的按照每日摄入限制,吃着烤串,人群围坐的空地前,是按照节目单上前进行表演的小明星。
林优雅特意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反正音响声音很大,就算离得很远,也能清楚听到音乐的声音。
安静的角落,方便她侧头靠着夜慕澜的肩膀,安静欣赏眼前的热闹。
林哲弘在人群中寻了林优雅很久,一边寻,一边要喝下小明星们递来的啤酒,几瓶啤酒下肚,林哲弘微微带有熏意,遥望一侧,这才发现林优雅所在。
喝了些酒,林哲弘的心理负担仿佛也被酒冲淡了很多,许多想说的话,反而能顺利说出口了。
“我想跟你说的,是……是关于录音的事情,”林哲弘突兀的出现在林优雅面前,张口就是一板正经的话音,“我没有告诉爸爸这件事,因为,要是爸爸知道了,我这个家,可能会发生地震,就算没有地震,也会失去相互间的信任,为了我唯一的家,我什么都没说,所以,对不起。”
林优雅仔细听完林哲弘的话,几秒后,她的脸上才挂起淡淡的微笑:“嗯,没关系啊,所以你这段时间看起来心情不好……就是因为这个?”
林哲弘本以为会听到责怪,然而真正听到的,却这般轻巧,他心头有些意外:“你、不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回想那天,林优雅比起感受到的被羞辱,此刻全是淡然,仿佛在看别人的故事,“我理解你对家的维护,所以,不用有太大心理压力,因为我从来没怪过你。”
林哲弘鼻头忽然一酸,差点哭了出来,因为,他因为这件事,为了将这件事牢牢压在心底,他已经委屈自己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