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长安也是纵横商场几十年的人,得而不喜、失而不动声色的表面功夫也很专业。
“我……”
冷长安希冀以支支吾吾,为自己从夜慕澜这,能争取到更多。
“其实吧,这个项目根本不值10亿出收购,租赁一千间店铺也不过1个亿,装修什么的撑死也1个亿,对我来说,出10亿去收购这个项目,明面的账目以算就知道我亏了至少7个亿,所以10亿,是念在冷叔叔与我夜家是世交的交情上罢了。”夜慕澜不动声色的微笑着。
冷长安当然知道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划算,冷明翰因为一些失误决策,10亿的投资额在哪丢了他都不知道,只是白白让自己给林振凯那个老狐狸再掏空家底送去10亿,他心里真的不爽。
“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世交情谊是你收购的主要原因,毕竟为了这件事,所有世交我都见过了,”冷长安苦笑着回顾了一下自己连连在世交面前遇冷的过往,“能不能告诉我,你收购这个项目的真正原因?”
夜慕澜稍微思考了一下,觉得说了也没关系,于是淡淡道:“两个原因,一是卫英东看好这个项目,他有信心、但他需要时间,第二个原因,是时机合适。”
“时机?”
冷长安不太明白。
夜慕澜笑着:“再多我也说不清楚,现在对您来说,不是关心这些事情的时候,您可以慢慢考虑,等您考虑好了再联系我也行,10亿,是我能给的最合理价格。”
说罢,夜慕澜便起身,准备结束这场谈话。
冷长安怕时间拖长了,夜慕澜这边会有变化,短时间内迅速思索了一番,最终当场道:“好,成交。”
“冷叔叔真爽快。”
夜慕澜微笑着。
几天后,冷长安出让了手里的一半股权,同时变卖了部分不动产,终于凑齐了10亿。
夜慕澜以世交名义,先行向冷长安支付了10亿资金,让冷长安与林振凯彻底一刀两断后,再来跟他签项目全权转让协议。
跟林振凯的见面,定在了林振凯家里的地下酒窖。
冷长安将存有20亿资金的账户甩在林振凯面前后,便一脸吃人的恨恨模样道:“投资合同正式失效。”
“哦,”林振凯一脸轻松,将账户递给助理,叫助理去查询账户情况后,这才缓缓道,“当然,等我确定账户内资金后,投资合同就正式失效。”
两人人,一个怒目直瞪、一个云淡风轻的说着话,一旁,林振凯的助理对林振凯微微点头,示意金额无误后,冷长安口气冰冷道:“解约协议,签署吧。”
林振凯已经获得了想要的“买单钱”,自然不会再多作纠缠,他爽快的看完冷长安带来的解约协议,逐条确认没有陷阱后,便签下了大名。
冷长安收起解约协议,依旧以怒目瞪着林振凯:“我儿子要是被你逼死了,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这话说的不对了吧,我对你儿子这么好,我相信他,还给了他10亿做项目,是他自己做不好,能怪到我头上吗?”
林振凯丝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哼,你除了会说好听话给自己开脱,找冤大头给你背锅,我看你也没别的本事了。”冷长安丢下发泄的话,便要走。
“要我说,还是你儿子废物,要事业没事业,要才华没才华,找冤大头背锅?我看你儿子这一点做的,比我厉害好几条街呢,”林振凯像是戏谑般,说着嘲笑冷长安的话,“我是真的看好这个项目,你看,连夜慕澜都愿意收购,说明我的眼光确实很正确,就是你儿子不争气,不争气就算了,还只会对别人撒气,呵呵呵。”
冷长安气的快要说不出话了,再待下去,非要给气到爆血管不可:“咱走着瞧。”
夜慕澜与冷长安签署项目全权转让协议后,立刻召回了卫英东,由卫英东主持整顿项目一事。
卫英东以子公司运营总监身份,按照夜慕澜的规划,将上千家分店重新整理,裁员5000人,每间分店只保留两名员工,微调分店装修格局,等待重新开张的日期到来。
冷明翰躲在某个无名小岛上,偷窥般看着外界的一切变化。
得知自己的项目落到了夜慕澜手里,冷明翰似乎是习惯了愤怒,只有愤怒,才能将一切责任怪到别人头上,自己只是个受害者。
惯性愤怒稍微缓和了些后,冷明翰坐在简陋的木屋里,喝着派手下外出带来的洋酒,他用愤怒掩藏的心头不安,渐渐浮起水面,他不安,是怕夜慕澜能把自己的失败变成他的成功,他怕万一真的这样,自己可能真的斗不过夜慕澜了。
同时他又很好奇,好奇夜慕澜会怎么做,好奇结果……
复杂的情绪和想法萦绕在他心头,左右着他的大脑,一些挥之不去的猜想占据了他的全部思想,可又想不出任何头绪,还有自己,还能做什么。
一个月后,开设在全国各地的分店,经过重新整顿,倒没有变的焕然一新,只是跟以前看起来的感觉不太一样了。
摘掉旧的密室逃脱牌匾,门头上空荡荡的,所有分店都没挂上新的牌匾,似乎在等待什么。
夜慕澜突击般来到美莱,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便直奔孙总办公室而去。
孙总对意外到来的夜慕澜颇感吃惊,吃惊不过三秒,夜慕澜便说明了来意:
“孙总,你与林氏合资拍摄的电影《不归行》,我想购买电影的播放权,以及播放形式的改编权,您出价。”
没人邀请,夜慕澜已经自动大大方方入座了。
生意来的有点快,孙总还没反应过来开心,便因夜慕澜的话而语塞——他从未做过这样的生意,也不太懂行情。
“夜总应该是带着心理价位过来的吧?”
孙总试探着反问道,一般来说,买家出个心理价位,自己再加上一部分,就差不多,孙总暗暗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