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陆礼遇,不久后,高扬佯装很忙般看了一眼手机:“我都忘了,我还要回去为晚宴做准备,对了,晚宴你来吗?”
“我就不去了,你的项目我还没仔细研究呢。”陆礼遇以忙为由婉拒。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高扬说罢便匆匆起身离开包间,四下,只剩陆礼遇一个人。
坐在车里,高扬反复查看那段陆礼遇发给他的监控视频,他看,是为了否定自己的看法,可是越看,越不能否定,那模糊的身影,明明就是魏秋月。
高扬紧皱着眉头,打电话给自己的手下。
“喂,帮我找个人,魏秋月。”
“是。”
挂掉电话,高扬心头五味杂陈,抬眼,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高扬心烦意乱的启动车子,径直折返S市。
驾车开出大约十几分钟,高扬便接到了手下回拨的电话。
“高少爷,找到魏秋月了,她用自己的身份证在S市一个宾馆开了房,地址已经以短信形式发到您的手机上了。”
“嗯,好。”
挂掉电话,高扬翻查短信,他看到地址,就在她受重伤住的医院的附近,一个名叫龙都的低档小宾馆。
魏秋月躲在这个便宜的小宾馆里,为了成功钓鱼楚云晋,她所有的钱都被这笔“投资”花了个精光,仅剩的钱,只够她在这小宾馆里,住上一段时间了。
想起林优雅,她嫉妒的咬牙切齿,想起丁乐凌,她更是恨的牙痒痒。
魏秋月懊恼自己没丁乐凌那么阴险狠毒,她还知道录音,将有利于她的部分截取保留下来,魏秋月想打电话到移动公司调取通话录音,又怕调取录音会被察觉到。
戳手戳脚不知该怎么报复丁乐凌之际,她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敲门的力气再轻,也让魏秋月紧张不已:“谁!”
“我,高扬。”高扬在隔音很差的房门外,清楚的听到了里头的问询。
“你来干嘛?”魏秋月很谨慎,她已经被报复得害怕了,不光是冷明翰,还有丁乐凌那个死女人。
“我有事要问你,很重要的事情。”高扬的话音很平静,平静又显得他的话音极度认真。
魏秋月觉得高扬似乎人畜无害,这才戳手戳脚的走到门旁打开了门。
高扬一脸冷峻的看着魏秋月,盯了魏秋月心头一阵阵发毛:“什么事?”
“你看这段视频。”高扬说话间,已经将停车场的监控录像摆在了魏秋月脸前。
魏秋月被这“证据”吓得惊慌失措,顿时连连后退。
高扬看到她的反应,心头更绝望了,本来,他想听魏秋月否定的回应,以此打消自己心头的不好感觉,可是魏秋月的反应,已然将他最后的侥幸浇熄。
“是你,是吧?”高扬苦笑着问道。
魏秋月手足无措:“你、你走!你赶紧走!这不是我!”
“去自首吧,现在自首还能轻判,再抵赖下去,也迟早要被揭发,到时候,恐怕你就要牢底坐穿了,谁都帮不了你了。”高扬苦口婆心般劝说道。
魏秋月听到了“帮”这个字眼,顿时绝望的冷笑起来:“呵呵,谁帮过我?我现在下场这么惨都没人帮我!谁帮过我了?”
“我可以帮你啊,”高扬一脸焦急的关切,目光满含心疼,“那天晚上我没反应过来,没反应过来帮你,导致你被……我很后悔,要是还有机会弥补的话,我愿意帮你。”
看着其貌不扬、甚至可以用丑陋来形容的高扬,魏秋月冷笑着,她才不会相信男人的鬼话:“好啊,你说你想帮我是吗?”
“嗯!”高扬以为自己说动了,立刻郑重的点头。
“你赶紧离开这里,就是在帮我了,你说你要帮我是吗,请你离开。”魏秋月眼神冰冷的盯着高扬。
高扬无奈:“哎,你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如果这段监控只有我一个人有,我大可以销毁,可是你知道么?这段监控,好几个人都在积极修复,你的身影,迟早会清晰的公布出来,听我的吧,自首吧!”
“你给我滚!”魏秋月简直要被高扬逼到崩溃了。
“如果你坐牢了,一年、几年……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我可以等你。”高扬鼓起勇气,对魏秋月表白道。
魏秋月意外,几秒后,她以为自己听到了笑话:“哈哈,男人的甜言蜜语,我听的太多了,你还是安心当你的富二代吧,我这种人,再怎么身份卑微,也不至于蠢得一次两次三次,被你们男人的鬼话欺骗!”
高扬知道,再多言辞,也无法让魏秋月相信自己此刻是真心的,回顾前不久,魏秋月惊艳的出现在自己视线中,冷静去想,就能想到魏秋月的目的是什么。
想到这,高扬从身上掏出自己的钱包,将卡和现金都掏了出来:“我的钱都在这了,我知道你很现实,但没关系,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全部给你都行,只要你能相信我。”
看着那一叠毛爷爷,还有那十几张黑卡,魏秋月有点意外:“既然知道我爱钱,为什么还……”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我很喜欢你……”高扬的语气显得很卑微,说话间,高扬也红着脸,垂下了头。
一股暖流,流过魏秋月的心,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了……
林优雅拎着清淡的饭菜赶到医院,走到病房门口,林优雅的视线惊然的捕捉到,徐真真竟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吃着饭,老爷子也在一旁,正微笑着跟徐真真聊着什么。
“你醒了?你什么时候醒的?”林优雅激动的冲了过去,双手也按捺不住激动的环抱住徐真真的肩膀。
“嘘!别那么大声!”老爷子在一旁严肃的制止道,“警察还在外面,要是给警察知道真真醒了,他们可能会把真真带走去录口供。”
“哦哦哦……”林优雅自知失态,旋即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
徐真真的眼神有点涣散,似乎目光无法聚焦一样:“我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