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子衿千诺(子衿篇)上
笙歌笑2020-06-08 22:536,546

  【人物图鉴,紫瑾、林千诺】

  紫瑾还有个名字,叫林子衿。除了‘被武饕抱养过来的孤儿’之外,还有另一个身份——林中建的长女,原十三队大队长,同武饕一样在十二岁就提前从雏园毕业的天才少女。

  就林子衿本身而言,她哪个身份都不喜欢。她个人觉得,自己是怎样,不需要别人来评价什么。

  胡乱评价她的,全都被她打了个遍,丢进了马桶里。

  很小的时候,她母亲问她想要弟弟还是想要妹妹。

  她笑的温柔又善解人意:“都可以,只要你们喜欢就好。”

  其实,她都不喜欢,无论是弟弟还是妹妹。

  “那要是有了弟弟或者是妹妹,子衿会好好照顾他们吗?”

  她当真觉得小孩什么的烦死了,尽管她那时也只是个半不点大的孩子,不过她依旧笑的温柔且又善解人意:“当然,谁让我是姐姐嘛。”

  “那子衿想给弟弟妹妹取名字吗?”

  “取名字什么应该是由父母来取,所以不用看我的意见啦。”

  “那子衿觉得‘千诺’这个名字怎样?”

  “是给弟弟的还是给妹妹的呢?”

  “无论是弟弟还是妹妹都叫这个。”

  “诶——为什么叫这个啊?”

  “因为子衿说了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的,这是承诺哦。”母亲的口吻像是哄小孩一样,林子衿却是第一次知道这个词,也对这个词报有疑惑:“什么是承诺?”

  “子衿以后会知道的,以后我们子衿呢还会许下很多诺言,为了让子衿好好记住,所以弟弟或妹妹的名字就叫千诺了好不好?”

  林子衿心里不太舒服,却还是看着母亲,笑的温柔体贴:“我还小不懂这些,不过母亲说好,那自然是极好的。”

  林子衿觉得,母亲这话以及林千诺这个名字,都是为了束缚她而取的,是为了提醒她她许下过的诺言,说过的承诺。

  可说了就一定要实现吗?

  她从林千诺还没出生开始,就讨厌上了这个孩子。

  但父亲母亲都要她好好带着妹妹,原因是——你是姐姐。

  因为这话,林子衿更讨厌林千诺了,也更讨厌小孩了。

  不过她还是尽了做姐姐的职责,

  说实在的,她不太哄小孩,她觉得她又不是林千诺,怎么知道要怎么哄才能哄到位?所以她干脆在林千诺撒泼打滚要着要那的时候,就摁着林千诺的脑袋,心里想着威胁的事,面上笑的温柔关怀:“千诺乖,别闹。”

  每次这招可以说是屡试不爽。

  她后来听说,不管什么都要从娃娃抓起,于是她常会和林千诺说:“千诺啊,你要学会长大,要乖乖的。”

  “千诺会努力乖乖的。”学会说话的林千诺每次都是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这样说的。

  林子衿每次都会说:“不管怎样,不管什么时候,都必须要听我的话,因为我是你姐姐,知道了吗?”

  看着林千诺从小被她洗脑的样子,林子衿倒是颇有成就感。

  因为父母不在身边,林子衿总是要照顾林千诺,她觉得烦透了,觉得以后要是有谁敢在她面前说小孩可爱,她就撕烂那人的嘴。

  结果,林千诺学走路的时候,她一松开手,林千诺身子晃了晃,她刚觉得可爱,林千诺啪的一下摔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千诺要是不哭了,乖乖的学会走路的话,我就带千诺去父亲那玩。”她是后来才发现的,这是她给林千诺许下的第一个承诺。

  林千诺很粘她,粘她能粘到烦人的那种。之前还不会走路也不会爬的时候,她一离开林千诺视线范围没多远,林千诺就哭得天昏地暗的。

  之后学会爬了,林千诺就学会‘越狱’了,林子衿一离开,林千诺就会从摇篮、婴儿车等各种地方‘越狱’成功,然后凑到林子衿旁边,抱着林子衿的小腿,像个树懒。

  再往后,林千诺学会走了,就老是跟在林子衿身后蹒跚学步。一开始摔着了摔疼了会哭,后来只要一摔着,林子衿回头一看,林千诺就自己爬起来,忍着眼泪朝林子衿笑着。

  林子衿也朝她一笑,她知道,只要她一笑,林子衿就不会哭了。

  这让林子衿觉得林千诺也不是那么的讨人厌。

  不过讨人厌的人不管怎样还是会讨人厌的。

  母亲葬礼那天,所有人都沉浸在伤痛之中的时候,林千诺的眼里依旧是和以往一样的天真无暇。

  林子衿抱着林千诺,她的眼圈泛着红晕,林千诺为她抹着眼泪,这本该是一副很好的画面,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林千诺却用她那稚嫩的话语道:“姐姐不要哭了,姐姐笑吧,千诺喜欢看姐姐笑。”

  林子衿怔住了,她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林千诺,心里想着这个孩子也不是那么讨厌,还知道安慰人了。

  可下一秒林千诺却说:“父亲母亲从来不理我们,也不管我们,就算去世了,千诺也没有感觉,所以姐姐也没必要哭了。”

  “林千诺!你是觉得父亲母亲死了也没有什么吗!是不是以后我死了你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林子衿头一热,训斥着林千诺,瞪着林千诺。

  可是林千诺却只是眨巴了下眼睛,天真可爱的模样却说出恶魔般的话:“是姐姐说的啊,大家迟早有一天都会死的。”

  这话她说过,是在途径英灵之墓的之后,林千诺问她这里是什么的时候,她说的。

  她说这里是墓地,林千诺问她墓地是什么。

  她回答,人死后会魂回故里,活着的人将死去的人埋葬。

  林千诺又问她,什么是死?人为什么会死?

  她回答,人到了尽头就会死,当一个人无论你怎么呼唤他都无法回应你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就去世了,也就是死了。

  林千诺弄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死的时候,父亲和姐姐都要哭。

  林子衿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死的时候,林千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林千诺!”林子衿头一次生这么大的气,原本抱着林千诺的她将其放在了地上,她迫使林千诺站起来,摁着林千诺的肩膀和脑袋,对着母亲的坟墓,声音里带着怒意:“道歉!为你刚才说过的话道歉!对母亲道歉!忏悔!对你刚才说过的一切忏悔!”

  走路还需要人抱着的林千诺不明白什么是道歉,什么是忏悔,更不明白为什么需要道歉,为什么需要她忏悔。

  道歉什么?忏悔什么?这些林千诺全都不知道。

  但她知道,姐姐生气了。她第一次见到姐姐这么生气,她害怕极了,害怕的仰着头嚎啕大哭起来。

  她在墓前嚎啕大哭,稚嫩的声音传遍整个墓地:“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遍遍说着这句话,她都不知道是该对谁说对不起,是对母亲,还是对姐姐。

  林中建见到这一幕,有些心疼,他想个林子衿说不要这样为难林千诺,可是他却看到林子衿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仰着头嚎啕大哭的林千诺,哭着的样子没比林千诺好到哪里去。

  林子衿最喜欢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了,她的父亲是大元帅,她一直以父亲为目标,她也想成为元帅。她的母亲不仅仅是位大队长,又是位贤惠的人,她想成为像母亲一样温柔的人。

  所以,她的梦想和理想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一位温柔的元帅,像是母亲那样温柔,又像父亲一样威风。

  林子衿最讨厌自己的妹妹了,她的妹妹是个爱哭鬼,爱撒娇,明明长得那么可爱,却先天有情感缺陷,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有偏执的占有欲,对自己讨厌的东西,有偏执的破坏欲。

  她总归是要去雏园上学的,父亲那里很忙,她经过父亲的同意后,请了保姆,可是保姆却顶着一个头破血流的来和她说林千诺实在是带不下去了。

  她在家里装了监控,换了位保姆,通过监控,她才发现她走了后,林千诺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为了吓唬保姆,总是会弄出一些意外来。

  比如去摸厨房的菜刀,把微波炉弄炸,把保姆刚刚打扫好的地方弄脏弄乱,每天除了吃饭和捣乱,其他时间都在嚎啕大哭,怎么哄都不管用,除非林子衿回来。

  林子衿通过监控了解了这些的时候,第二位保姆手上裹着绷带,绷带上渗着血的跑到了她的面前,说了和上一位保姆一样的话——那孩子是恶魔!是怪物。

  这句话,总会让林子衿想起林千诺在目的说的那冷血的话。

  她看向林千诺时,眼里也尽是冷意。

  “为什么要欺负保姆阿姨?”她眼里带着冷意,声音带着苛责。

  “千诺不喜欢她们,她们要动家里的东西,千诺只是保护了家里的东西。”林千诺委屈兮兮的像是要哭了样子。

  “姐姐是不是和你说过要乖乖的?”

  “我有乖乖的!我一直都有乖乖的!”林千诺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委屈的看着林子衿:“我有乖乖的听姐姐的话!有在家乖乖的不出去!”

  “但你欺负保姆阿姨了。”林子衿脸上没有笑意,林千诺委屈的看着林子衿:“千诺不想离开姐姐,我怕她们在这里姐姐就一直不回来了。我一直都在等姐姐,姐姐明明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可是每次我醒来的时候都看不到姐姐。姐姐骗人!姐姐骗千诺!”

  “我不是每天都有回来吗?”林子衿试图跟林千诺讲道理,林千诺哇的一声哭的更凶了,那嗓子吼的隔壁几家都亮了灯,门口甚至都有人敲门,问怎么回事。

  林子衿顿时就觉得头疼,她反手就把林千诺关在了房间里,自己出去,瞧见邻居大妈关心的问她:“子衿啊,千诺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谢谢徐阿姨关心了,我妹妹晚上非要吃糖,我不给,她这会儿正闹腾着呢。”林子衿又露出那温柔体贴且又善解人意的笑容,徐大妈松了口气:“我家女儿要是有你一半好我就知足了,你父亲也真是的,就让你照顾妹妹,自己也不管管。”

  “父亲是元帅,管的都是光之城的大事,为的是大家,小家顾不上自然也是情理之中了。”林子衿笑的温柔,说的话又让徐大妈心里一阵心痛。

  “哎哟,你也要上学,要不之后我都帮你看着点?”徐大妈说到这叹了口气:“这孩子也真是不会体贴姐姐,这么任性。孩子晚上吃糖是不好,坏了一口好牙,你可不能给她吃啊。”

  “嗯,谢谢徐阿姨关心。”林子衿见徐大妈还想说下去,又道:“给您添麻烦了,这大晚上的妹妹一直哭下去也不是办法,倒是哭坏了嗓子又打扰大家休息了,我得先去哄哄。”

  “没事没事,你先去吧,其他人那边我帮你说说。”说着,徐大妈自己关了门,站在林子衿家门口跟那些被吵到过来准备说理的人,好好的说了遍。

  林子衿倒是在关门的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没有去林子衿的房间,而是去厨房做了点吃的,把自己那份吃完后,另一份端到林千诺房间。

  她把吃的放在身后,打开门和林千诺视线对上的那一眼,林千诺哽了下,随后哭的更凶了。

  等林千诺哭累了,林子衿道:“哭够了?”

  林千诺擤了擤鼻子,呼哈两声,眼看正要哭,林子衿就把身后的吃的递到了林千诺面前。

  “看着我做什么?成天不吃饭想饿死自己吗?”林子衿坐在了地上,打量着林千诺。

  林千诺两只眼睛都已经哭的红肿起来,鼻子上还挂着鼻涕,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却不敢去碰那个饭。

  “吃。”林子衿没耐心了,林千诺脑袋却摇的像个破浪鼓似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沙哑:“千诺惹姐姐生气了,千诺不吃,姐姐吃。”

  “我刚吃过了。”林子衿说的是实话,因为太烦了,懒得去哄林千诺,就戴着耳机自己先吃了。

  她自然知道林千诺哭起来有多凶,有多持久,所以她耳机声音开到最大,慢悠悠的昨晚了这一切。

  “姐姐吃。”林千诺小心翼翼的把饭碗往林子衿面前推了推:“千诺不饿……”

  她刚说完这一句,肚子咕噜一声发出了反抗。

  林子衿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一笑,林千诺看向她的眼里又流露出希翼的目光。

  “喂我一口,我就不生气了。”林子衿说着,张开嘴看着林千诺,林千诺抹了把眼泪,小小的、肉嘟嘟的手抓着调羹,送到自己嘴边试了试温度,然后鼓着腮帮子呼呼的吹了两口,再抓着调羹送到了面前也不过十岁出头的少女嘴边:“姐姐吃。”

  瞧着林千诺这样子,林子衿还真没那么生气了。她顺势吃了一口,觉得自己做的玉米羹味道还不错,就是比想象中的甜。

  “自己吃吧,吃完刷牙。”林子衿说了声,随后又看到林千诺委屈兮兮的目光,和委屈兮兮的话语:“姐姐不喂千诺了吗?姐姐以前都喂千诺的。”

  “这是你欺负保姆阿姨的惩罚,必须自己吃,自己收拾碗筷,然后自己刷完牙洗漱完。”林子衿说的十分决然,但林千诺真做这些的时候,她还是不放心的全程陪护着的。

  林千诺没有觉得林子衿欺负自己,反倒是觉得林子衿真好,明明是自己惹林子衿生气了,林子衿还做吃的给她吃。

  她想着,姐姐自己都没吃,全留给她吃了,姐姐即便生气也一直关心着自己。

  林千诺这样想着,就更喜欢林子衿了。

  林子衿倒是更加讨厌林千诺了,因为林千诺不接受保姆的存在,父亲那里又不能带小孩进去,她也不想打扰父亲,所以干脆就把林千诺抱去上课了。

  林子衿不得已找了张小位子,在去之前就跟林千诺说好了,不许哭不许闹,她笑的温柔又体贴:“千诺这么乖,这些都可以做到的吧?”

  “嗯嗯!千诺都会做到的!姐姐说的所有东西千诺都会做到的!”林千诺显然很兴奋,林子衿却想着等其六岁可以进入雏园的时候,把她丢雏园算了。

  对于别人的看法什么的,林子衿却是不在意,她笑着对老师解释道:“如果老师觉得我妹妹在这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有两种解决方法,第一是让我休学回家带着我妹妹,第二是麻烦老师您去校长室把我父亲请过来,说服我父亲放下元帅的工作来带孩子。”

  老师想出了很多种解决方法,最后全是被林千诺的哭声给吓哭的。于是那整个办公室里,雏园的老师、工作人员全都不敢去招惹林千诺了。

  而林千诺的事迹也在整个校园里流传,不少人都是为了看林千诺来的。

  没人感惹林千诺了倒是不错,但是因为林千诺,多了不少关于林子衿的流言蜚语。

  那些人说话基本不过脑子,其中最离谱的是说什么林千诺实际上是林子衿的女儿,还给林子衿取了不少外号,其中最离谱的是‘抱子子衿’。

  林子衿对此听了只想打人,于是她真的去打人了。

  一旦有动静,就让朋友照看一下林千诺,并对林千诺说:“我马上回来,千诺乖,要好好完成答应姐姐的事,要好好听姐姐朋友的话,明白了吗?”

  “明白了。”林千诺十分认真的回答林子衿,这认真的模样萌坏了周围一群女学生。

  林子衿在一堆喊着‘好可爱啊——’的尖叫声,去找说闲话的同学,笑的依旧温柔善良,仿佛是温柔到了骨子里,刻进了灵魂里。

  挂着这样笑容的林子衿,拖着不知从哪捡来的棍子,把人揍晕了过去后,以头朝下的姿势丢进了马桶里。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林千诺身边,如果身上有点伤,林千诺就会立即察觉,仰着头,十分可爱的问道:“姐姐怎么了。”

  林子衿打完人心情愉悦不少,便会笑着摸着这位罪魁祸首的头脑袋和她说道:“姐姐没事,出去的时候摔了一跤。”

  “姐姐真是的,千诺走路都不摔跤了!好好学学千诺啊!”林千诺说着这话,却是十分心疼,十分认真的对林子衿伤口处说着那句咒语:“吹吹,痛痛就飞走啦!”

  “我们千诺真厉害,一下子就治好了我呢!”林子衿这时候往往都会姐姐笑的很灿烂,笑起来仿佛整个人都发着光。

  林千诺眼里倒映着这抹光芒,兴奋道:“真的吗?”

  “真的哟。”

  林子衿显然不打算隐瞒这件事,被叫家长的时候,面对一群人的苛责,林中建问她究竟怎么回事的时候,林子衿笑的温柔且又体贴:“我觉得几位应该带自己的宝贝儿子、宝贝女儿去医院看看脑子。”

  “几位究竟是长了个怎样的脑子,才会觉得没有对象的我九岁生了千诺妹妹,还带她来上学呢?”林子衿盈盈笑着,却是让在场的大人脸都青了。

  这,算诽谤了。

  大人们都清楚这一事实,事情很明了了,事情解决后,林子衿站在林中建面前,笑着问道:“父亲什么时候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吃饭?”

  “最近有些忙。”

  “前些年您也是这样说的。”林子衿面上带着笑,眼里却没有笑意:“自从母亲去世后,您不愿意再见千诺了,是因为千诺说的那话吗?”

  “不要提你母亲,也不要再提千诺。”林中建瞬间感觉老了好几岁:“现在特殊部队那边新项目有了进展,编号000的试验很成功,我不是因为前些年的事不和你们在一起,是我真的抽不出时间。”

  林子衿面上的笑淡去,她低下头,看着脚边的阳光,这阳光从窗外打进来,笼罩了她的父亲,却在即将触及到她的时候不再前进。

  她踌躇了下,只要她向前一步,只要她踏入那光芒之中,就能和父亲沐浴到同一片光芒,争取到和父亲相处的时间。

  可是,她抬起的脚在即将前进之时却后退了一步,她声音淡了下去:“我知道了。”

  林中建看着她,两人视线对上,林子衿露出的温柔笑容分明和往常一样,此时却让人感觉格外的心疼。

  “父亲有时间了知会我一声,我会在家里做好饭菜,等父亲回家,跟千诺一起,好好吃顿饭。”林千诺笑着说完这话,转身离开之时,笑容似从未出现过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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