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然望着白芷晴,只见她的眼眸平静似水。对赵家发生的事情丝毫不在意。
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刘然就想不明白,秦辰洲到底喜欢她哪一点?难道就只是因为相貌?他认识的秦爷,从来不是一个会以貌取人的人。
如果论相貌,再见刘然心里,他还觉得墨欣彤要胜一筹。毕竟相由心生,白芷晴太过狠毒,刘然就觉得白芷晴面目丑陋。
“哦。”白芷晴听罢,缩进了被子里,轻轻呢喃一句。“咎由自取!”
秦辰洲见白芷晴一脸倦色,开口撵人。“你们先回去。”
齐星和刘然相视一眼,自觉的离开。
赵萌和赵筠的事被白芷晴捅给了媒体。赵筠在A市已无立足之地,想来,精神失常也很正常。
秦辰洲见白芷晴面上没有一丝变化,伸出手摸摸她的额头,试了试体温。
“明天去看医生。”
“我没有抑郁症,只是看赵家家破人亡太开心了。”白芷晴翻了一个身,背对着秦辰洲。
或许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恶毒到极致的女人。可是,她不在乎,恶毒就恶毒吧。
“真的开心吗?”秦辰洲反问着,注视着白芷晴纤弱得身体,如果真的开心,何至于心绪郁结?
“开心。”白芷晴的声音清寂,莫名的没有说服力。“看到赵家这样,正合我意,我很开心。”
白芷晴倔强得开口,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她似乎在刻意的惹怒秦辰洲,刻意的让秦辰洲反感她。
秦辰洲没有再继续讨论赵家的事情,只是拍了拍白芷晴的肩膀。“休息好。”
说罢,秦辰洲便转身离开。
赵家的事立刻成为整个A 市茶余饭后的谈资。在加上星耀传媒旗下传媒社的渲染报道,更给整件事增添了谜一样的色彩。
这件事,自然而然也传到了秦天的耳朵里。在加上容瑶月有意无意的引导着,秦天对白芷晴的成见更深。
客厅里,秦辰洲吃完晚饭,准备离开。秦天先放下筷子,望着正要离开的秦辰洲,开口。“你就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秦辰洲停下脚步,回过头,脸上是冰冷。“没有。”
“赵家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如他人所言,是白芷晴这丫头做的。那么她不应该待在……”
“如谁所言?您大可直说谁跟你说了什么。”秦辰洲的语气低沉下来,情绪微微被牵引。
“难道我都不能有自己的眼线了?”秦天脸色骤变,白芷晴的出现,的确让秦辰洲变了很多。但是,也让秦辰洲变得爱顶撞他了。
“如果真是您自己培养的眼线,大概就会知道。赵筠想取白芷晴的肾用来救赵萌。”
“也会知道,赵家一再搞鬼。针对白芷晴,而不是在这里质疑白芷晴。”
秦辰洲的语气里带着隐忍的愠怒,他望着秦天苍老的面容,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深不见底。
“容瑶月要对您说些什么,我猜都可以猜到。只希望您不要因为一个容瑶月,蒙了心。”
秦天发誓,秦辰洲这个臭小子有能把他气死的能力!
秦天下意识的左顾右盼,准备找拐杖抡秦辰洲。
秦辰洲也料秦天想要做什么,“贴心”的开口提示着。“拐杖在你左后方。”
云淡风轻,一点都不害怕秦天揍他。
秦天火压都压不住,拿起左后方的拐杖,摸了摸。这一拐杖砸下去,这混小子非砸死不可。
秦天转而放下拐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玻璃勺子就往秦辰洲在的方向扔去。
“你个混小子!故意气老子!”
秦辰洲也不躲,勺子落在秦辰洲的身上,掉到地上,碎成几块。
这一下不痛不痒的,秦天在这方面还是知道轻重的。毕竟就这一个儿子。
“爸,白芷晴绝对不是容瑶月口中的那种人。至少,白芷晴不会像容瑶月一样,挑拨我们父子关系。”
秦辰洲的声音浑厚有力,这几句话,立刻让秦天清醒过来。望着秦辰洲的眼神也复杂起来。
秦辰洲的点到为止让秦天更加怀疑容瑶月。事实证明,只要秦辰洲愿意,容瑶月就不是对手。
只是他平日里忙于秦氏的工作,没有太多时间陪秦天。更不屑于跟女人这般折腾。
“我先回房间了。”
秦辰洲转身离开,秦天脸色更加的复杂起来。
秦辰洲回到房间,听不到一点动静。
以往的时候,一会到房间,他总能听到白芷晴俏皮得声音。
想到这里,秦辰洲赶紧走到床前。
白芷晴整个人陷进被子里,额头上全是汗水。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白芷晴。”秦辰洲有些慌了,摸了摸白芷晴的额头,体温正常。
“白芷晴!”秦辰洲掀开白芷晴的被子,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别怕。”秦辰洲知道,大抵是赵家的事对白芷晴的冲击太大。他也确实不明白,白芷晴为什么会那么恨赵筠跟赵萌。
待白芷晴一层一层剥开谜团,揭露赵筠他们所做的阴谋。秦辰洲才知道,赵家对白芷晴到底有多狠。
或许,是白芷晴已经知道了他们豺狼虎豹的内心。才会格外的警惕跟果决。
想到这里,秦辰洲的内心更加的心疼起来。
白芷晴到底受过多少苦楚,他无从而知。
上层社会有多黑暗,他知晓,底层社会到底有多让人窒息,他也能猜出些许。
从车祸白芷晴挡在他面前开始,秦辰洲便已决定。定不会让白芷晴再受一点苦楚。
这一夜,秦辰洲一直抱着白芷晴,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白芷晴。
白芷晴睡得很不安稳,就算秦辰洲给了她足够的安心,她也不敢太过于贪恋。她告诫自己,一定要远离看起来很美好的东西。
比如爱情,比如依赖。
上一世,她经历了种种苦难,这一世,一定不能在重蹈覆辙。要做一个很酷的人,要做一个无所牵挂的人才可以。
白芷晴这一场大病,持续了一个星期。一整个星期,她都陷入无尽的梦魇中。
这场病无迹可寻,只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