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依那边，响起一阵欢呼。
封浩这边一片死寂。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结果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缓缓转身，看向姜云哲。
恰好， 此时姜云哲也正看向他，还挥了挥手“致意”。
封浩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的计划全盘落空，凌若依没有这个本事，肯定是姜云哲搞的鬼。
这小子，难道是我封家的克星。
失魂落魄走出会场，封浩掏出手机，给弟弟拨打了过去。
很快，那边接起来：“大哥，结果出来了吗？凌若依的表情是不是很精彩……”
封鑫的话中透着满满的恶毒。
“老三，失败了。”封浩语气低沉。
那边封鑫像是吞了个鸭蛋，顿时噎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吼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真的，这次恐怕又是姜云哲搞的鬼。我们还是小看他了，回去再说吧。”
封浩挂断电话，眼中露出凶光。
自从姜云哲出现之后，封家就没有安生过，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凌氏集团，中标之后的欢喜在公司沸腾。
而总裁办公室的气氛，却显得有些压抑。
凌若依俏脸寒霜，她的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公司安保副主管龚杰，一个是策划部精英李正伟。
龚杰一如既往，神情严肃。
李正伟却有些如坐针毡，笑容勉强。
原因就是大家都在高兴着呢，他却被叫进来，面对冷若寒霜的凌若依。
“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凌若依冷冷问道。
两人同时摇头，异口同声道：“不知道。”
凌若依一拍桌子，女总裁的威严显露无疑：“你们还不说实话吗？既然把你们叫来，我就知道你们做的事。自己说，还是我替你们说。”
龚杰脸色不变：“我工作上要是有什么失职，请总裁指正。”
李正伟镇定了下心神，紧跟着说道：“凌总，是不是我犯什么错误了。如果有，我甘愿挨罚。”
两人在公司的口碑都是不错。
龚杰虽然老是拉着脸，但是工作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几乎没有出什么差错。
而李正伟在策划部更是如鱼得水，他的工作能力很强，也很得领导的赏识，同事的赞叹。
这样的两个人，原本是公司重点培养的人才，而不是在这里被训斥。
凌若依冷着脸：“你们真的不想坦白？”
“我不知道要坦白什么？”龚杰摇摇头说道。
“凌总，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真的不明白？”李正伟苦笑道。
凌若依不说话了。
李正伟看在眼里，悄悄的松了口气。
集团投标胜出，他面上微笑，但是却没有高兴的意思。
李正伟不明白，情报都已经送出去了，按道理，封氏集团不应该会失败。
可不该发生的事情，偏偏就这样发生了。
他偷偷的给那边打过电话，先是拒接，然后再也打不通。
李正伟知道自己被抛弃了，接着被凌若依叫来。刚一进门，他确实吓得不轻。
看现在这个情况，似乎凌若依并没有掌握证据，使他稍微轻松了一点。
只要没有真凭实据，李正伟打死都不会承认。
否则，他的名声就完了。
凌氏待不下去，恐怕就算是去其他公司，也很难被接纳。
谁也不会喜欢一个背叛者。
凌若依目光投向依旧在玩手机的姜云哲。
这两人是封鑫设计潜伏在凌氏集团的内鬼，是姜云哲告诉她的。
不过，姜云哲只是说了名字，凌若依直接选择相信。
可是，姜云哲并没有告诉她理由。
龚杰和李正伟见此，不由的也看了姜云哲一眼。
现在公司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凌总的未婚夫。
也就仅此而已，八卦了几天之后，对姜云哲也没有更多关注。
因为姜云哲名义上是凌若依的助理，实际出现在公司的次数并不多，也没有和其他人打过交道。
甚至因此有人猜测，姜云哲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小白脸”把手机收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笑眯眯说道：“怎么两位，还是不准备自己说出来吗？”
龚杰没有说话，李正伟讪笑道：“是要我们说什么呢？”
姜云哲盯着他，淡淡说道：“李正伟，三十七岁，某名牌大学金融系高材生。”
李正伟心里一怔，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他不明白姜云哲提这些做什么。
这些不是秘密，他的简历上都写着呢。
“毕业之后原本想要出国深造，可惜家庭条件不允许。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读完研究生就出来工作了。第一份工作在个普通金融公司，后来到了魔都的证券公司。”
李正伟的笑容有些凝固，他的履历别人知道就算了，为何对他的家庭也这么熟悉？
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兢兢业业工作了两年，本来前程不错。可你却鬼迷心窍，私自动用了客户的资金，用作自己投资。”
“你胡说！”李正伟猛的跳了起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是他一生的污点，也是他最大的把柄。
这件事已经被处理好了，姜云哲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他被人出卖了？
姜云哲不理他，自顾自继续说道：“你那位客户叫王心怡，是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士。事后被发现，让你要么还钱，要么报警。”
“你答应还钱，可你东拼西凑也没能借到一半。在你绝望的时候，封鑫出现了，他替你摆平了此事。”
“后来，他让你辞去那边的职业，前来江城。”
“你先是在一家小公司工作，后来趁着凌氏集团招聘人才，便毛遂自荐进入了公司。这些，都是封鑫安排你做的。你在公司也很尽职尽责，受到了大家的赞同。”
“但是，这次投标，是你把标底透露给了封氏集团。”
李正伟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姜云哲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就好像亲眼所见一般。
“我没有，你冤枉我！”李正伟羞愤交集，决定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不管如何，都咬牙死不承认就好。
没有证据，就算是凌若依也不能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