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警惕地看向了一下四周,接着打了个电话给齐灵珊,原本是想让齐灵珊安排的人出来,陪着自己。毕竟虽然自己的身上倒是不错,但是朴惠美的安全他不得不考虑。
但跟齐灵珊一合计之后发现,还是不要暴露了安排的人更好,因为现在楼上究竟是什么情况也说不准,万一就是越青在家,这样暴露了安排好的人,以后暗地里保护起来就不方便了,因为说不准捕灵会也安排了人手盯着越青。
于是最终决定,顾夕一个人上楼,朴惠美就先在车里,齐灵珊安排的人先盯着。
这样决定好以后,顾夕就独自一人上了楼,电梯在8层打开,由于房子户型较大,所以这里是一梯两户。顾夕四下看了看,随即走到看越青家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半天也没动静,顾夕电话响起来,是朴惠美打来的。顾夕接通。
“顾夕,楼上的灯熄了!”
“什么?”顾夕纳罕,还真是有问题,顾夕暗想,随即开口说,“知道了,你就在车里别出来。”
挂断电话,顾夕拿出了朴惠美之前拿给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门,屋子里暗黑一片,经过入户,总算是借着窗外的路灯能大概看清屋子的轮廓和摆设,当然还有一股浓烈的酒气。
顾夕捏了捏鼻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越医生!越医生!”
房间里没有半分动静,像是屋子里本就没有人一般,但浓烈的酒气和刚才窗帘上倒映着的人都在暗示着,这个房间就在几分钟之前还是有人的。
“越医生!”顾夕一边喊着一边用手摩挲着去开灯。
“啪”的一声房间骤然被点亮了,顾夕四下打量了一下房子,整个房子以黑灰色为主打色,显得雅致又高贵,的确是医生的品味,只是阳台的茶桌上四处散落的花生壳和一箱子啤酒显得有些突兀,与这座房子的格格不入。
顾夕眉头一皱,这很不对劲,就在准备转身的时候,房子里的灯光突然就全灭了。
“谁!?”顾夕连忙回头四下看着,接着叫了几声,“越医生、越医生、越青……”
只是空荡荡的房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顾夕挪动着步子就要去开灯,只是按了好几下开光也没能打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顾夕,怎么回事?究竟是不是越青?”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朴惠美焦急的声音。
“你先被着急,我还没找到人。”
挂掉电话,顾夕又拿出手机打开照明,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找。从客厅到卧室再到厨房都找了个便就是没找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厕所。
刚刚一定是有人的,想到这里,顾夕顺手就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棒球棍,关掉手电筒,手缓缓地伸向了厕所门。
咔哒一声厕所门打开了,只是里面没有人,顾夕小心地查看了一下,再次确认确实没有人,顾夕咽了咽口水。
手机突然响起来,吓了顾夕一跳,电话依旧是朴惠美的。
“怎么了?”顾夕问。
“主卧窗外的空凋外机上有个人!”
顾夕一听连忙再次跑到了主卧,就看见了一个身影正在顺着窗户往屋里翻。
“你是谁?”顾夕轻叱。
那人的身子明显一抖,顾夕手中的棒球棍都已经握紧了,却见那人突然跪倒在地,“你绕了我吧,绕了我吧,我什么也不晓得,不晓得!”
顾夕一愣,这什么情况,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打开手电筒照着眼前的人,只见是一个年级四五十左右的男人,胡子拉碴的,很显然这不是越青。
“你是谁?为什么在越青家?”
“就是有一个人让我来这里住一晚,就给我1000块钱。”男人操着一口方言,尽管难懂,但顾夕却是听得明明白白的。
“给你钱的是谁?”顾夕追问。
“我不晓得,他戴着一个面具,看都看不清楚!”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带着满身的酒气。顾夕这才将手中的棒球棍轻轻地放在。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越青真的出事了,眼前这个烂醉的也许能够问出一丝线索,尽管希望渺茫,但顾夕还是想问问。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世杰!”男人醉倒在沙发回答着。
顾夕看了一眼,接着问,“那人找到你的时候,怎么说的?”
“这个我记不清了,他说了很多!”孙世杰像一滩烂泥似地躺在沙发上,顾夕看了一眼冷声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给你双倍的钱。如果不说,你这就是擅闯民宅,警察是会抓你的。”
孙世杰一听立马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酒也像醒了一半似的,连忙问:“真的双倍价钱?”
“是!”顾夕说着拿了一叠钱放在桌子上,”这时一万,是他给你钱的10倍了,怎么样?你说不说?”
孙世杰两眼看着钱直放光,咽了咽口水,将钱一把抱在怀里,“我说,我说,你让我好好想想。”
过了几分钟,孙世杰喝了口水说:“他说让我穿着这个衣服从医院到这个地方,然后再在这个地方住上几天就行。”
“就这么简单?”顾夕疑惑。
“是啊,就这么简单,要不然1000块钱我能答应吗?”孙世杰显然这桩轻松生意感到无比自豪。
顾夕想来也是,于是继续问:“那他有什么特征?”
“哦,带着面具看不清楚,就身材看上去比较魁梧。哦,对了,他的身上有很浓的药味儿!”
“就这些了?”顾夕继续问。
孙世杰点点头说:“就这些了,他神神秘秘的!”
很浓的药味儿!顾夕陷入了沉思,接着对孙世杰说:“你继续在这里住着吧,记住,别说我来过。不然你不仅拿不到钱,还有可能会进去几天。”
哎,好好好!”孙世杰连连点头。
顾夕脑子里此时就装着三个字,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