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一丁嗤道:“这名字,一听就像山村猎户团伙。”
席木然挠头道:“有么?我觉得很霸气。”
凌城摇手道:“此事以后再说。我问你们,这一年多都干什么来着?怎么还在培元境?”
晁飞虎脸上一红,讪讪道:“我嫌打坐太闷,把时间都花在练体术上。”
“那也不错,你呢?”凌城又问席木然。
“我、我一直有练轻功……”
凌城面色一沉,道:“突破不了封元境,便不能飞行。轻功再好,又有何用?”跟着对辛一丁道:“有什么丹药可以迅速提升境界?”
辛一丁道:“很多。不过培元境阶段,功效最好的当属‘造元精’。”
“先炼‘造元精’,其它丹药暂放。无论如何,先帮他俩突破封元境。”
“这个好办,交给我吧。”辛一丁点头。
席木然和晁飞虎大喜,却听凌城又道:“丹药虽可令你们迅速突破,但毕竟根基不牢,自己仍要多下工夫。”二人齐声答应。
四人又说了些闲话,辛一丁命人安顿好住处,各自休息。
十天后,辛一丁将“造元精”炼成,分别送给席木然和晁飞虎。二人当即闭关,冲击封元境。又过了十天,都顺利成功。
二人按捺不住兴奋,一出关,立刻驾驭仙剑冲上半空。却因元力操控不熟,摔得鼻青脸肿。
辛一丁走进凌城房中时,兀自不住大笑。
“什么事这么开心?”凌城奇道。
辛一丁一指窗外,捂着肚子道:“没见过这么笨的小子。同一块石头,能撞上四五次,差点把仙剑都毁了。”
凌城笑道:“我刚刚御剑时,跟他们也差不多。”
“你可不一样!你练得是‘九阳洗髓经’,元力如汪洋大海,且都是自己的。他们是借丹药突破,底子太虚了。”
“慢慢来。你找我有事吗?”
辛一丁点头道:“我有个生意上的伙计,在城东有一片矿山。但由于某种原因,现在要出让。我当时随口一问,哪知报价竟十分低廉。你要不要买下来?”
凌城皱眉道:“我买矿山干什么?”
“采集灵石啊,那可是浓缩了的元力精华。以前你是没钱,现在有了,为何不买?”
“我已晋入破元境,再突破只能靠顿悟,用不着积攒大量元力了。”
“那‘九阳洗髓经’第三重境界呢?”
“这……”凌城不禁皱眉,他倒忘记这茬。
“九阳洗髓经”一共三重境界,据说练到最高时,可肉身成圣,金刚不坏。当然,每一重需要的元力也十分恐怖。
凌城现在只练成第二重,还有一重,始终摸不着门路。
他与辛一丁相处日久,早成为心腹朋友,因此并未隐瞒此事。
“照我看,将来你修炼第三重,百万斤元石只能打底,千万斤是否够用还两说。不提前准备,到时候哪找去?”
凌城一阵无奈,点头道:“你说得对,那座矿山怎么卖的?”
辛一丁道:“这种事你只要点头就行,具体我来操作。”
“好,我同意。”
辛一丁做事十分干脆,加上万宝门门路广,不出两日,已经将矿山所有事宜交割完成。
那座矿山方圆五十余里,元石储备丰富,交通便利。一道大河从矿洞前流过,又提供了水源和水上运输的可能。
原来的矿工和设备仍在,所以一直没停工,只是换了主人。
辛一丁只花九百万灵币买下,可谓物超所值。
凌城心中满意,当即委托他为总管,又请陈峥、席木然和晁飞虎帮忙照顾。
这天席木然和晁飞虎匆匆赶来,进门就道:“了不得、了不得,发现宝贝了!”
“什么宝贝?”凌城正在打坐,睁开眼道。
“矿中发现了宝贝,辛叔说,那是上等的地源之髓。”席木然瞪大眼睛道。
“地源之髓?”
这可是一种很少见的矿源,粗略来说,一斤地源之髓抵得上十斤极品元石,凌城也不禁心动。
“挖上来了吗?”
晁飞虎干咳一声,道:“咱们的矿工能力不足,打不碎裹在外面的岩层。请其他矿工,却又有些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
“我也说不出,似乎那些人都在躲着咱们。”
凌城皱眉道:“有没有其它办法?”
“有。”席木然道,“辛叔说,他可以炼一种低阶丹药,也是迅速提升实力的。只要咱们的矿工服下,采集地源之髓绝无问题。但有几味配料用量很大,需消耗大量元力,所以得老大亲自出手。”
凌城点头道:“没问题,你让他把丹方送来,我今天就开始炼。”
当晚凌城携带着辛一丁准备的丹方和大批药草,开始闭关炼丹。初步估计,此过程要持续十五天左右。好在地源之髓不会跑,早点迟点都没什么问题。
话分两头,且说席木然和晁飞虎每日除了练功,便是到矿山巡视。
这天来到河岸,忽听前方有人争吵,忙快步走上前。只见矿洞前聚了一堆劳工,他们对面站着两名背负长剑,身穿白衣的青年,其中一人抓住一名工头,大声道:“你是不是瞎子?不认识小爷我,难道还不认识我家家徽?”
工头面色苍白,一脸求饶。
晁飞虎大怒,上前抓住那名青年手腕,道:“朋友,有话好说,何必跟一个劳工过不去?”
那人斜睨晁飞虎道:“你是谁?”
席木然上前道:“咱们是这片矿山的主家。二位高姓大名?”
那人一把将晁飞虎的手甩开,傲然道:“你两个叫什么名儿?”
席木然和晁飞虎说了。
那人冷笑道:“初来乍到,也不打听打听,在帝都矿产行业谁说了算,就敢开门做生意?”
席木然心中有气,道:“哦?那你说哪个说了算?”
“今日小爷教教你,记住:矿山石,钱粮庄,南宫炼器世无双。我家就是三大世家之一的石家,帝都所有做矿山生意的,没有我石家点头,他的生意就做不下去。”
席木然笑了笑,道:“好吧,咱们刚到此处,确实不懂行规,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改日?行啊,我石棱最好说话。你们先停工,等哪天从我家出来,再开工不迟。”那人皮笑肉不笑道。
席木然面色微变,刚要说话,忽听身后有人道:“发什么什么事?”回头一看,却是陈峥到了。
席木然走上前,小声道:“有人捣乱。”
陈峥眼神一冷,盯着那个叫石棱的青年走去,冷冰冰道:“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