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暴动中,两道人影不断冲击,乍分即合,快得几乎看不清影子。
一直持续了半柱香时间,暴动才渐渐平息。
周围人战战兢兢飞回,只见石家数百间房舍只剩残垣断壁,中间更是深深陷下去。
凌城浑身焦黑地站在那儿,衣衫破碎,鲜血涔涔。
而石家家主更惨,直挺挺躺在凌城脚下,身上冒着青烟,一动不动。
“他杀了家主!他杀了家主!”
石家人又惊又悲,一片凄惨。
凌城猛一提气,断剑化成门板大小,介入众人面前。
“说,我朋友在哪!”凌城暴喝。
“我、我知道,我带你去找他们。”石家人终于不敢再逞强,有人出声道。
凌城浑身煞气地跟在那人身后,不一会儿,来到一座倾塌的大屋前。
那人将乱石搬开,露出一个通往地下密室的入口。
凌城一步抢入,只见席木然、晁飞虎和陈峥三人带着镣铐,关在粗重的铁笼中,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老大,你可算来了!”席木然又惊又喜。
断剑闪烁,将铁笼镣铐斩断,三人恢复自由。
“他娘的,石家人真不是东西。”晁飞虎道,“连饭都不给持,老子刚到封元境,差点没饿死!”
“老大,你是怎么让石家答应放了咱们的?”席木然问道。
凌城眼中露出一股凛冽之色,扬了扬拳头,道:“当然是用它跟石家谈的!”
走出地牢,席木然惊呼一声,才发觉石家几乎被夷为平地。吐了吐舌道:“老大,你下手可够狠的!”
凌城默然,化成一道流光冲天而起。
三大世家之一的石家被连根拔起一事,在帝都造成了很大影响。矿产一行更联合起来,在陈会长的带领下,上门向凌城问罪。
凌城二话不说,当场斩下陈会长人头,将其他人惊走。此事最终不了了之。
辛一丁重新将那座矿山收回,招募劳工,再度开采元石。
只是“地源之髓”采起来仍十分费事,劳工虽服下凌城炼制的丹药,效果却不甚理想。
这天凌城正和辛一丁商议对策,忽听席木然带人走来,不多时进入院子,却是当日在虚神界遇过的南宫三杰。
南宫易一见凌城,抱拳道:“凌兄别来无恙?”
凌城起身道:“不知三位前来,有何贵干?”
“咱们是为了最近凌兄挑了石家一事而来。”南宫易开门见山道。
凌城面色微沉,暗忖,三大世家看来关系不一般,我打倒石家,南宫家便找上门来。
南宫易察言观色,忙道:“凌兄大概有些误会,我兄弟不是来给石家报仇,而是想交凌兄这个朋友。”
“交朋友?”凌城不禁意外。
南宫智插口道:“不错。凌兄有所不知,人们常说,矿山石,钱粮庄,南宫炼器世无双。指的是三大世家各守一行,相安无事。可近年来,由于石化龙晋升为界主 ,开始把手伸到庄家和我南宫家的地盘。凌兄这次以雷霆手段将石家拔起,我南宫全家上下,都感恩戴德。”
石化龙便是石家家主,已被凌城震碎气海,成了废人。
“不必,我是为自己出手。”凌城道,“你们今日来和我交朋友,我更不能答应。”
南宫三杰面色一变,老三南宫勇性子暴躁,转身就要走。
只听凌城又道:“咱们在虚皇界并肩作战,早已是生死之交,何必今日再交一次?”
南宫易大喜,伸出手道:“好,有凌兄这一句话,日后只要用得着我南宫家,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凌城伸手与他相握,道:“凌某也是一样!”
众人重新落座,关系立刻拉近了许多。
南宫智笑道:“我兄弟今日来,其实还给凌兄带了一件大礼。老三,拿出来吧。”
南宫勇当下从怀中取出一块拳头大的黑色晶体,那晶体散发出一团乌光,隐约有细小的电弧窜动。
“帝玉!”辛一丁见多识广,立刻叫出名字。
南宫智一挑大指赞道:“辛爷果然渊博,自然也知道它的用途。”
辛一丁点头道:“帝玉是上等炼器材料,只要加入黄豆粒大一块儿,立可使法器脱胎换骨。”
“不错。我听说凌兄的矿山发现‘地源之髓’,却不能大规模开采,岂不可惜?其实只要在矿工的工具上炼入一丝帝玉,剖岩层如切豆腐。”
辛一丁眼珠一转,道:“咱们对炼器不甚熟悉,帝玉虽好,恐怕会浪费。”
南宫智是聪明人,闻弦歌而知意,立刻道:“此事一并包在我兄弟身上。十天后,一千件铁具便送到矿上。”
“这确是一份大礼,感激不尽!”凌城淡淡道。
南宫勇开口道:“我和陈峥兄一见如故,他剑术高明,可惜佩剑差了些。这块帝玉甚大,炼完铁具,仍有不少,我准备为他炼一把剑。”
席木然道:“有没有我的份儿?”
南宫勇一怔道:“有。”
席木然兴奋地一跃多高,又道:“我还有一名兄弟,他使一柄很大的刀,可不可以替他也重新炼一炼?”
南宫勇面皮一抖,还没说话,南宫易已抢先道:“老弟放心,咱们绝不厚此薄彼,大家都有份儿!”
凌城大喜,起身道:“多谢三位厚意,凌某铭记肺腑!”
南宫三杰告辞离去,十天后,果将一批特别炼制的铁具送至矿上。
席木然随便拿出一把铁锹,轻轻一斫,便将一块西瓜大的石头剖开。刃锋之利,令人惊叹。
辛一丁精神大振,亲自督促劳工作业,终于将“地源之髓”源源开采出来。
又隔了半月,陈峥、席木然和晁飞虎的兵刃送到,也是脱胎换骨,威力大增。看来“南宫炼器世无双”一说,果然名不虚传。
三人爱不释手,看了又看,席木然更因此修炼热情高涨。
忽忽夏日过去,天气转凉,鸿雁南飞。
凌城主动将众人聚齐,摆酒痛饮,席间对席木然道:“还记得上次喝酒时,你对我说的话吗?”
席木然茫然道:“哪句话?”
“成立门派,让你做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