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时,班上来了一个眼睛男,瘦瘦高高。
小学到初中,基本都是小学同年级同学,只是重新分了班,重新组合了。子弟学校基本这样,一个圈圈的人物。
所以丞远来,要当一个月的宠物供大家评头品足。何况丞远比我们有气质,是大城市杭州来的。他以前跟爷爷奶奶住杭州。现在他爸爸妈妈接回他身边读书。
大人说,浙江上海江苏是儒雅之地,那里人天生水滴滴,不像我们南蛮之地人生下来吃辣椒,说句话可以呛死一头牛。
丞远儒雅也够男孩!女同学私下都说,钢铁版贾宝玉来了。
一个月后,他融入社会,不再是焦点人物,但是我知道好几个女同学挺喜欢找他说话,比如借个笔什么的。
我认为他如果变成我爸爸,挺好。
学习实际还是有点枯燥的。基本就是上学放学,我自从想通了要开开心心,和几个死党女同学玩得挺好,女孩子无外乎跳绳、踢毽子。那是我们时代的标志运动。男同学足球和篮球。由于足球踢来踢去经常踢到人,还有见血的,学校限制时间踢,只准体育课才准踢,下课后,禁止。所以中国足球都是臭脚,就班上几个人井底之蛙踢来踢去,能有什么水平。
到了初三,名堂多了起来,有组织长沙城自由行,有组织烧烤野炊。大家心开始野了。
我认为大家长大了,知道的东西多了,开始去实践第一次梦想。
我的梦想是:长大,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不用去偷吃。
还有丞远能不能成为爸爸?
知道这么想很荒唐,但是,我就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我爸爸的爸爸的爸爸,就是浙江人。浙江人象爸爸。
如果长大了,可以试试问他,刨根问底后,说不定丞远跟爸爸是亲戚。
有一天,班上男同学和外班打篮球比赛,这种比赛挺神圣的,相当于身边的国家队比赛,大家都去加油。学校操场不大,边上有水泥起的台阶,5层,算是观众座位。我捡了第一阶梯坐下,丞远边脱外套边走过来,在我脚边放下书包和外套。他是班上主要球员,由于水平都差不多,没有明星球员,一定要说有,就是偶像球员吧。
丞远是很多同学的偶像球员,包括外班。
我是认为他是我爸。
哇,崴了脚,丞远下场了,慢慢走过来,坐他书包上,半米不到,爸爸的胡须呢?丞远没有。
我想,这不对,没有胡须不能成为我爸爸。
年纪那么小,跟我一样大,我六月23号生日,他是5月16号,怎么能做爸爸?
胡思乱想中,比赛结束了,大家三三两两去单车棚取车回家。
我想,爸爸摆脚了,是不是应该搀扶一下?
“爸”,好久没有喊爸爸了,半个字吐出来就咽回去,自己吓一大跳。
丞远明显不知我叽叽歪歪在后面说啥。“今天运气不好,碰了一下,脚打滑了”,丞远大声嚷嚷,好像我是聋子。
我痴痴傻笑,跟到单车棚,明明我单车放东边,怎么跑到中间了?还停在丞远车边上?一定是哪个鬼推过来的,我又不喜欢这个人,鬼闹干嘛?
给他衣服,他要书包,我拿下书包,他又穿衣服。这人和爸爸差远了,除了妈妈,爸爸经常给我穿衣服,哪有丞远这样手忙脚乱?差太远。
出校门骑上车,才有了几个话题聊聊。
我到家了,他哈哈一声,就飞快骑车跑了,见鬼,白帮他拿了衣服书包,当我是讨厌人?没有良心。
放下书包,在自己小房子里生闷气。让他当爸爸,那是活见鬼!我怎么这么幼稚?这种人,再不想了。
第二天放学,我慢慢拿书包,也不知丞远是不是脚还没好,反正也落到最后到单车棚。咦,不当爸爸,当哥哥可以啊,我猛然出这个念头。
好像突然开窍了,作文得了100分一样开心。
出了校门,骑车,丞远没话找话,我们聊到我家门口,我有了新心事,所以也不知到底聊了什么。
晚上准备作文:“我喊你哥吧,比我大一个月”,谁生日,可以带小红花一天,老师按年龄奖励对应数量的小白兔糖,所以大家生日都知道几月几号,小白兔可以分给好朋友,90年代学生还是简单的快乐。
转天,重复昨天,丞远没话找话。
重复昨天,丞远没话找话。
重复昨天,丞远没话找话。
大概10天吧,今天我忍不住,背了作文:“我喊你哥吧,比我大一个月”。怎么心口闷跳?我是背作文,又不是演讲,咋这么紧张?
“好好,这样,冬瓜西瓜就不嘲讽我了”丞远好像投篮命中10分一样开心(跨越3个球场命中)。
傻瓜,有这样的傻瓜哥哥也好。
接下来,拉钩钩,这个非常神圣的。一百年不许赖,赖了,就断手指的。
晕,什么东西击打我?麻,迅速松开钩钩。
丞远脸黑了很多,本来也不白,爱打篮球怎么可能白?但是这一下更黑。
好了,10天10夜,终于把作文完成了。
兄妹相称,大家自然了很多,何况班上早已兄妹、姐弟一串一串,跟四川麻辣烫一样。
今天,继父要我考中专,拆散我们兄妹?
不行,吃晚饭时,他们看出我的愤怒。后爸急急忙忙说:“玲玲考高中也好,反正我住农科院,比马王堆好,安静,空气好。你读3年,我又享受3年。”
妈妈打哈哈:“你刘叔想一直住农科院。”。
鬼,想住农科院,还天天想办法把妈妈调工作到疗养院?
鬼话连篇,不过能继续和哥哥在一起,就OK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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