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清和水月给林盛处理好伤口之后,泽琛请来了大夫,随后,大夫给林盛把了个脉,然后捋了捋下颚的胡子,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床边站着的人“这位公子受了刀伤,还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伤口需要上好的金疮药包扎,但是那种名贵的药材呢……我这里是没有的,但是我这里有些活血化瘀的药,可以给他服下!”
“好!谢谢大夫!”泽琛说完,将手上的银子递给他后,那大夫便退下了。
“王爷!林盛的伤势不能耽误,我想让你们得去准备一辆马车,尽快将林盛带回府!”沈冰清那清澈如水的眸子看了纪流铭一眼,将她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此刻的纪流铭,听了沈冰清这样的想法,感觉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沈冰清,以前的她可是嚣张跋扈的,从来没有见过她会如此的关乎一个人,这让纪流铭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纪流铭想起了他和沈冰清可是有夫妻之实的,但是又看着沈冰清对别的男人有这样的担心,心里当然会有一些挣扎的感觉,但是,纪流铭知道,沈冰清只是把林盛当朋友,沈冰清还从来没有对他这样过,所以,心里像是有一团嫉妒的怒火在燃烧。
不久,泽忠准备好了马车,他们将林盛带入了马车里,然后向着京城奔驰而去。
此刻,马车里,只有水月,沈冰清和林盛。
然而,水月一直握着林盛的手,感觉他的手很是冰凉,没有什么热度。
沈冰清看着水月眼中的泪快要漫出眼眶,心里早就猜测到水月的心思,只是看着此刻的场景,不忍心说破罢了。
马车行驶在颠簸的道路上,林盛伤口的血不停地慢慢流出,染红了胸口前的衣衫。
“水月!你不要太担心了,大夫不是说了吗,他只是失血过多,昏睡过去了而已!”沈冰清这一说完,水月的泪如雨直下,然后看着沈冰清“王妃!我一直在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但是我依旧心慌,就怕林盛他……”
沈冰清听着水月的话如此的哽咽,平静的心也变得忧愁起来,此刻沈冰清那清澈的眸子看不到所含的情绪,仿佛带着死寂一般的神色。
“水月!你要振作,如今林盛只是昏迷了,但是你可不要垮了!”沈冰清看着忧心重重的水月,心里暗含的忧伤浮现在眼中。
不久,他们到了王府!
泽琛和泽忠二人将林盛带下马车,正要向着林盛房里去时,沈冰清突然叫住了他们“你们等等!”
“王妃有何事?”泽琛侧着头,看了沈冰清一眼,疑惑的神情写满了他的整张脸。
“你们将林盛带到我的浮云阁去吧,他所住的那个地方太吵了!且不适合养病!”沈冰清的眉眼微挑,眸子里尽是认真的模样。
“这……”泽琛和泽忠看了看纪流铭,然后又看向沈冰清,感觉此刻的氛围有些尴尬。
“沈冰清!这样不好吧,好歹那里也是你的……”纪流铭的表情带着一些无可奈何的样子。
然后沈冰清想了想,又道“我的浮云阁除了我和水月以外,还剩下几间空房,而且地理位置也算是偏僻,很适合养伤!”沈冰清的眼没有看向纪流铭,而是将目光放在林盛的身上。
“沈冰清!林盛可是男子,你这么做可有想过自己的名声?”纪流铭话中含着反对的意味,但是沈冰清的眼却坚定无比。
“我自己的名声?哈哈……走到如今,我什么事没有遇到过,难道还害怕自己的名声吗?在我看来,林盛比我的名声重要多了,而且你不是怕我的名声,你是怕你自己的名声吧!”沈冰清回怼他,眼中带着些莫名的嘲讽。
“沈冰清!”纪流铭被沈冰清的话心里好像受到了一些暗伤,将想说的话压抑在心里,且不知从何开口。
“你们还愣着些什么!快走啊!”沈冰清说完,泽琛和泽忠也不顾纪流铭的怒意,而将林盛带到了浮云阁里。
浮云阁的偏房里,林盛躺在床上,大夫坐在床边,替他把着脉,然后开了一个药方和一些外敷的金疮药给他们,于是离开了王府。
“王妃!我去煎药!”水月接过沈冰清手中的药,便退下了。
此刻,沈冰清看着房里的纪流铭和泽琛他们,“快入夜了,你们先回去用晚膳吧,这里有我和水月就好了!”沈冰清抬眼看着他们道。
随后,纪流铭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随着泽琛他们退下了。
沈冰清看着林盛的伤口,心想:看来要重新包扎了,然后她下去准备一些干净的棉布。
不久,水月将药端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林盛,眼里闪过一丝的心疼。
然后,她右手拿起勺子,将药轻轻地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那药从林盛的嘴角流下,看着林盛喝不下去,心里着急不已。
此刻水月看着一脸惨白的林盛,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便自己喝了一口汤药,于是将唇覆在林盛的唇上,将药从他嘴里输了进去。
其实,林盛在大夫把脉的时候,已经清醒了,只不过感觉有些晕眩,想在眯一会儿,谁知水月会如此做,让他心头一惊,有些迷茫的样子。
然后,水月又喝了一口,俯身吻上他的薄唇,此刻林盛心里感觉心乱如麻,感受着水月在他唇齿上留下的余温,于是不由的感觉有些心跳加速,感觉整个人浑身的火热似的,那一刻,他已经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只感觉心尖一股强大的暖流拂过。
那苦涩的药直透肺腑,但是在他感觉像是蜜饯从他口中蔓延全身。
此刻,沈冰清悄悄的端着盆清水,手上还拿着些干净的棉布。
她的脚步轻盈,走进房门的那一刻,看着水月喝着药,吻住林盛的唇,此刻,沈冰清顿时僵在了原地。
水月这样一口一口的给他喂药,满嘴的苦涩在水月的嘴里散开,一手轻轻地擦拭着他嘴角边的药渍,动作是那样的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