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已到,纪流铭带着泽琛和泽忠二人离开了王府,走之前,纪流铭还不忘通知邱落管理好王府。
然而,纪流铭带着泽琛和泽忠骑着快马离去。
此刻,浮云阁,床榻上,沈冰清坐了起来,脸上微微的暗红,想起了刚才纪流铭的话,整张脸都蓦的红了起来,直至蔓延耳根。让她没有了睡意。
于是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夜色如画,月光似水,铺设在院落里,是一片花白的景象。
沈冰清双手交叉着,静静的站在窗前,“请等着我,等我回来许你一世的荣华!”沈冰清的脑海突然间浮现着纪流铭的这句话,内心的挣扎如同波澜起伏的海浪在风的吹动下变得一起一伏。
沈冰清感觉心里一团乱,像是附上了一层薄薄的迷雾似的,如何都吹散不开。
此刻她的心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乱撞,难以平复此刻的心。
于是她不由得心想:纪流铭的话到底是几个意思?难道是因为祝桃之犯下了大错,所以才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好一个纪流铭,还真是个花心肠子,抛弃了一个又看上了另一个!不过,就算是移情别恋,为何会移情到她的身上?纪流铭对她可是十分的不满,当然嘲讽也不会消散,如今他神情转变得如此的大,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奇异。纪流铭说等他回来?难道纪流铭出府了?
沈冰清带着疑惑站在窗前,看着圆月西下,旭日东升,天色黑白交替。
此刻,天还蒙蒙亮起,清晨风霜露重,凉风吹了沈冰清一脸,让她感觉脸上像是被利刃划破脸颊了似的。
随后,沈冰清自己梳洗好了之后,来到浮云阁大厅坐下。
不久,水月走了来,靠近沈冰清时看了她一眼,只见沈冰清的眼袋很肿,看着很是疲惫的模样,于是担忧中含着些不解的神情道“王妃?你今天怎么起得如此早?看你眼袋很肿,是昨夜没睡好吗?”
沈冰清没有说话,而是随意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王妃?”此刻,林盛从门外走了进来,脚步有些急促的样子,略带这些喘气到。
“林盛?你……”沈冰清和水月脸上带着惊愕的神情看着林盛,满眼的好奇神色在此刻荡漾。
“王妃!你……怎么眼袋?”林盛的眼一直盯着沈冰清的眼,心里怀揣着疑惑不解。
沈冰清定了定神,“林盛!我只是没睡好,你这么着急的有什么大事?”沈冰清将话题转移到林盛身上来。
“哦!对了!昨天王爷来过,说是他要离府,可能十天半个才回得来!”林盛将昨晚纪流铭同他说的话复述给沈冰清她们听。
然后,沈冰清听到后,于是快速的从桌椅上起身,“你说什么?是千真万确的事吗?”
“王妃!是真的!”林盛的眼睛里装着坚定的神情,此时此刻,他在沈冰清的眼中看到了她的欣喜若狂!
“王妃!我们的时机来了!”水月一脸的欣喜,眼中都带着浅笑。
“是啊!我们的时机来了!”此刻,沈冰清的脸似笑非笑,嘴角边勾起,眼中带着些喜悦的神色。
“那……王妃!我们要去与岑湛他们说吗?”林盛看着沈冰清,薄唇形成了一条笔直的线。
只见,沈冰清两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柳眉微颦间,是一张兴奋又得意的脸。
“这……当然要说的,我们还要与他们详谈一些离府后的规划!”沈冰清两眼上翘,脸带微笑,和声和气的说着。
此刻,他们三人的表情又变得无比的凝重起来,沈冰清眸子煽动了两下,上齿咬着下嘴唇,眼中露出一抹期待的目光。
随后,他们三走到王府的大门,正要出去之时,却被门卫给拦住,“王妃!王爷说了,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出府!”
看来纪流铭还留了一手,就这么怕她跑了吗?沈冰清此刻心里想着,脸上却露出一抹冷笑。
沈冰清看着这两个守卫那严肃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想令他们为难的样子,于是转头就走。
随后,沈冰清他们穿过了水榭,经过蘅芜院的旁边之时,沈冰清隐约的听到有人的叫喊声,在此刻定下了脚步。
“王妃?怎么了?”水月跟在沈冰清的身后,看着她突然停下,眼底闪过一丝丝不解的成分。
“你们听听,是不是有声音?”沈冰清转过身,看着水月和林盛,缓缓道。
“好像是有声音!”林盛也是习武之人,对于声音也是比较敏感的。
“这声音好像是从蘅芜院里传来的!”水月的眼看着蘅芜院的那个方向,心里很是好奇这声音的来源。
此刻,沈冰清的眼也移向了蘅芜院的方向,于是淡然道“我们去看看!”
说完,他们三向着蘅芜院而去。
“王爷……王爷……我知道错了……知错了……”
沈冰清他们来到门前,才听清楚了房间里的呐喊声。
“王妃!”守着门口的两个守卫正给沈冰清行了一个礼。
“我能进去看看吗?”沈冰清看着眼前对她恭敬的守卫,于是也有礼的问道。
那两个守卫互相看了一眼,神情不定之时,有着一股迟疑在脸上浮现。
然后,沈冰清看得出那两人有些为难,于是沈冰清给水月使了个脸色,水月立刻明白过来,来到那两个守卫身前,将手中的银子递给了他们。然后,他们才放沈冰清他们进去。
之后,沈冰清来到房前,见门没有关,于是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看着里面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茶杯碎裂一地,衣服散落一地……
此刻,祝桃之看着沈冰清他们进来,于是脸上满是怒火,心头震愤,明媚的眸子泛出波澜,身子有些微颤,掩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成拳。
然而,沈冰清看清了祝桃之的模样,泪水沾湿了眼眶,脸上挂满了泪珠,衣衫不整的样子看似街头的乞丐一般落魄,脏乱极了。
“沈冰清!你是来看我有多狼狈的吗?”祝桃之的话有气无力的,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神情淡然。
沈冰清没有想到纪流铭离开时还留了一手,让他们出不了府,却在无意中让她发现了祝桃之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