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宾客议论纷纷,商家的人首先坐不住了, 尤其是商捷母亲。
“姚沅,你疯了!”
商捷吃惊又难过的看向姚沅:“姚沅你……”
姚沅被他这个笑看的腿软,往后退了两步,楚蓝被手快的扶住。
朝楚蓝递过去一抹微笑,强迫自己站稳,她知道,这一次不能再像个傻子一样,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更不能让缩在楚蓝后面,让她替自己遮风挡雨。
人啊,必须要自己面对失败,经历难堪,才能成长起来。
“大家请静一静。”姚沅捏着话筒,余光扫过台下哭成泪人的母亲,心如刀割。
“首先,我要谢谢我母亲,她曾经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丈夫是单位骨干,家庭和睦,双亲健康,然而命运的屠刀在她33岁那年无情挥下,为了这个家,她失去一切,付出全部,用自己单薄的肩膀撑起这个家……”
说到这里,姚沅泣不成声:“妈……谢谢你,也请你原谅我今天的自私。”
母亲在台下掩面哭泣,姚沅继续转身看着商捷,笑中含泪:“商捷,我们到这里吧,我不想再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了,也许一开始就错了,错在不该爱上你,不该等你,不该像个傻子一样,折磨自己,还难为你……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像梦一样,酸甜苦辣都有,谢谢你成全我的一厢情愿,我们分手吧。”
话音落下头纱落在地上,如同他们多年的感情一样,没有丝毫留恋和期待。
“姚沅你……”两个隔着不过一米距离,可这一刻商捷发现姚沅很陌生,陌生到好像第一次见面一样。
他不懂姚沅为何这般决绝狠辣,即使要取消婚礼也可以私下里悄悄说啊,何必闹这么大,让商家成为众人笑柄,无法收场。
台下商捷母亲首先坐不住了,她离舞台最近,冷眼训斥道:“商捷,看看这就是你娶得媳妇?把我们商家的脸都丢尽了!”
“妈……”毕竟是自己有错,商捷无力的叹气:“你少说两句,还嫌不够乱啊!”
“乱……我看着婚礼就是她故意报复你,故意给我们商家难堪。”商母站起来拂袖而去。
一旁看笑话的亲朋好友也跟着起身,即使想笑,也是在心里,面上还是忍不住责怪道:“你这个女人啊,商捷再有错,你也不应该当这么多人面给我们难堪!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没一点分寸!”
面对众人指责,姚沅母亲哭着辩驳:“明明你们家欺人太甚,沅沅怀着孩子,商捷还在拈花惹草,怎么成了我们的错了?”
“就算有错,你们用得着这么伤人?吃商家的,用商家的,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姚母显然不是商家亲戚的对手。
“说白眼狼之前先看看你们自己!”一直默不作声的楚蓝走到姚沅母亲身边,继续冷眼:“谁对谁错,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评判!”
“你……”
商捷母亲冷笑的看了楚蓝一眼,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果然是一路货色,咬牙瞪了商捷一眼,丢下一句:“我不希望第二天商家成为笑柄!”
都现在了,想的还是商家脸面。
这一刻,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陆珩,也难掩愤怒。
走到姚沅旁边,扶住浑身像筛糠一样,不停发抖的姚沅往出走。
来参加姚家婚礼的宾客是楚蓝帮忙安抚,送回家。
做完这一切,才看到陆珩消息,说姚沅见红了,楚蓝马不停蹄赶到医院。
病房里姚沅睡着了,脸上泪痕未干,睡得极为不安稳。
“你先回去吧,明天应该还有通告,我在这儿守着就好了。”
陆珩不依,拉着他在坐在沙发里,伸手自然而然的把发梢落下的一缕碎发别在她耳后,“你别怕,还有我,如果商家敢欺负你们,我保护你!”
区区一个商家还威胁不到她。
虽然程家败落,可她手里有中嘉股权和哥哥留下的人脉,现在最担心的应该是姚沅。
婚礼取消了,可孩子怎么办?
陆珩已经很烦了,这件事需要和姚沅好好说说,孩子是不能留了。
就在这时,陆珩的手机响起,小吴的欢快的声音跳进来:“哥,好事,天大的好事!”
“什么事?”陆珩捂着手机,很轻的问。
“杨导决定用你了,听说女一在跟安朵姐在谈。”
闻言,陆珩惊了,这次杨导出山筹备《逍遥诀》,很多一线超一线、老戏骨挤破头都想进去,这么大一块馅饼就这样落在自己身上了?
而且还是和安朵?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见陆珩脸色有异,楚蓝问:“你要忙的话去忙吧,我这儿能搞定。”
陆珩摇头,低声说了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勾笑道:“再大的事也没你重要,你去陪陪姚阿姨吧,芳芳刚才打电话说姚阿姨回家后,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沅沅姐的事我们都瞒着还没说。”
“我先送你回去,姚阿姨那边让芳芳先看着。”
陆珩知道自己身份特殊,走哪儿都是焦点,刚才出去缴费已经被认出来了,要是粉丝们知道的话,场面肯定不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