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绝活?
作为一个男孩子,他怎么会这种事情?
给以前的女朋友也扎过吗?
楚蓝咬唇,可能太阳大,天气热的原因吧,她今天特别不舒服。
见他不说话,陆珩小心翼翼的用手扒拉她头发,一边说“怎么?你不信啊?”他有点不愿意说自己的糗事。
担心说出来影响自己在她心里的高大、伟岸形象。
“不信。”
最终理智战胜情感,她想知道陆珩怎么会这些。
她从来不是一个会多想爱猜测的人。工作上的决定一旦执行,从不拖泥带水,左盼右顾,是一个想法坚定且有信心的人。
可是在陆珩这里,因为三岁的年龄差,总是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猜测那些不该有的事情。
比如陆珩怎么会扎给女孩子扎头发。
有些念头,一旦有了,就这样愈发不可收拾。
“能说吗?”她试探的问,如果陆珩不想说就算了,谁没有过去呢。
“这有啥不能说?”如果是别人问,陆珩一定觉得这个人讨厌,可是楚蓝一开口,他觉得很有意思。
她能开口,说明在乎自己了,在乎就说明喜欢,喜欢就是爱啊!
真好!
心里美极了,没注意身边的人,陆珩一边扎头发一边说:“我说了你可不许笑我啊!”
扣了下鼻子,他有些难以启齿和不好意思:“我妈怀我那会儿啊,一直以为我是个女孩子,酸儿辣女嘛,我家在成都嘛,那可是无辣不欢的地方,我妈特别爱吃辣椒,吃面条都要来一根二荆条,当时听医生这么说,可把我妈乐坏了,揪着我们家老陆逛百货店,芭比娃娃一筐一筐往回装,这还不算,我爸的同事、我姥爷一家,我舅一家,都以为怀的是女孩,买的衣服和芭比娃娃能堆一屋子,结果生下来傻眼了。我是男孩,可把我妈气坏了,不顾产后虚弱,非要找给她接生的医生确定,医生用她从业三十年的经验告诉她,酸儿不一定辣女,小时候别人啊,都玩什么弹珠、变形金刚,穿的都是黑白裤子,我倒好,五岁了还穿着女孩的花裤子,泡泡短袖,芭比娃娃还放在床头,后来上幼儿园了,我爸才把那些不合时宜的衣服给换了,不过那些芭比娃娃我留下了,经常给她扎头发,做衣服,我最初梦想是做个服装设计师,最后歪打正着成了室内设计师,一部分原因就和小时候的娃娃有关系。”
说到这里,陆珩神情变得温柔舒缓,话里之间,带着幸福和知足。
有人说好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
之前见到陆叔叔和陆阿姨,她才体会到。
哪怕是在最低谷的时候,他依然相信抬头有星光,黑暗过后就是黎明,保持着原来的温柔和柔软,这是多少人终其一生梦寐以求的家庭啊。
这样想着,她忽然觉得老天爷待自己不薄。
这样一个浑身充满光和热的少年属于自己,心里眼里都是自己,是自己历经风雨之后的彩虹吧。
陆珩说完好一会儿,楚蓝都没有说话,眼睛看着远处翠绿的草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珩急忙说:“唉,说好了不许嫌弃我的!”
“我在想,如果你是个女孩儿,会怎样!”
刚好陆珩扎好头发,偏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谁要和你做闺蜜了!我只想做你男人!”
楚蓝脸一红,被他这直白的话弄的不好意思。
同样和她惊讶的还有站在身后端着冰水的姜也。
旁边的陈夕瑶看了看浑身发冷的姜也,和前面谈笑的陆珩楚蓝,接过姜也手上的托盘说:“给我吧。”
姜也把托盘递给陈夕瑶,扭头走了。
陈夕瑶没想到这么好的机会落在自己身上,这可是程楚蓝,知名制片人,她的机会来了。
“楚蓝姐,没有打扰你们吧?”
陈夕瑶站在身后笑,陆珩收起眼里不正经的笑,取下鸭舌帽扣在她头上,拍了拍她头顶,像哄小孩一样:“乖,你在这儿等我,我给你弄点吃的。”
陆珩离开后,陈夕瑶才走上去,把冰水放在她面前,无比羡慕:“真好,楚蓝姐,我真羡慕你!”
楚蓝喝了口冰水看着烧烤架前撒孜然的陆珩,眼里甜蜜收不住。
这边陆珩看到楚蓝,忘了手里刷子,朝她挥手。
这一挥手不要紧,刷子上的孜然辣椒粉洒了一圈,可怜了旁边的孟想和谢饶。
“哥,求你给条活路吧~”谢饶捂着口鼻,艰难的咳嗽,他是潮汕人,从不吃辣,被辣椒面糊了一脸,难受的要命。
“不吃辣人生会少很多乐趣!”陆珩鄙夷。
把烤好的鸡翅放在旁边托盘里,乐昂准备顺手牵羊被逮个正着,陆珩拿着夹子打掉他的手:“带辣椒马上好,这个不是你的!”
“不是说没辣椒的人生很无趣嘛!那你还给她吃!”
这个她指的谁,众人心知肚明。
陆珩把托盘藏在臂弯,笑得无比欠揍:“她和别人不一样!尔等凡夫俗子,休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