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溪鼓起掌来:“没想到你唱歌这么好听。”
“哈喇子收一收。”
她脸上有些难为情,连忙抬手往嘴巴上擦去:“姜昱珩,你骗我?”
他爽朗的笑出声:“笨蛋,你可真好骗。”
“哼,不理你了。”李言溪扭过头,佯装生气。
“生气了?”他凑上头来
“那你说怎样才能消气?”
李言溪转过头:“那你再给我唱一首歌吧。”
“你想听什么歌?”
“都可以。”
“佛系少女。”他笑了笑道:“英文歌听吗?”
李言溪点了点头。
姜昱珩重新拨动吉他的弦,浅唱起来:“We are runnin‘ so fast
And we never look back
And whatever I lack, you make up…
We got this crazy chemistry
Between us…
You don't have to say I love you to say I love you
Forget all the shooting stars and all the silver moons
We've been making shades of purple out of red and blue
Sickeningly sweet like honey, don't need money
All I need is you…
We canna get married tonight if you really wanna…
Sickeningly sweet like honey, don't need money
All I need is you~”
他黑色的碎发透着如同夜般的静谧和神秘,一双墨色眸子宛若世间最为璀璨的宝石,高挺的鼻梁,下方薄薄的唇瓣此时正漾着温柔的笑意,犹如雕刻般的下颌线条。他的歌声如同山涧泉水般清澈,叮咚叮咚流淌着滋润在心田,又如同环游天使之境,纯正的英文发音如同羽毛拂过心尖,音色无比的纯粹和干净,没掺杂一丝杂质,柔和且特殊的唱腔,他唱得如痴如醉,令人忍不住沉沦。
“耳朵怀孕了。”李言溪一脸星星眼的望着他。
“这都些什么词汇?耳朵也能怀孕?”
“不是,这就是夸声音美妙动听的一种说法。”
“被天使吻过的嗓子。”
“大型彩虹屁现场。”
“诶,我说你这人,我夸你还不高兴是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言溪打着哈哈道:“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说吧,心里在想什么小九九?”
“你能不能再唱一首?最后一首。”
“敢情我今天来这变成我开演唱会了,有生之年系列。”
“那你愿不愿意把这场演唱会开完?”
“好,但是这场演唱会只属于一个人,她的名字叫——李言溪。”
吉他声再次响起,姜昱珩轻吟低唱:“天空好想下雨
我好想住你隔壁…
如果场景里出现一架钢琴,我会唱歌给你听…
夏天快要过去,请你少买冰淇淋…
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么风格
它仅仅代表着我想给你快乐
为你解冻冰河为你做一只扑火的飞蛾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值得
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么风格
它仅仅代表着我希望你快乐
为你辗转反侧为你放弃世界有何不可
夏末秋凉里带一点温热有换季的颜色~”
在月光的照射下,他俊美的轮廓犹如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美少年般完美,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颜色,此时这张薄唇一张一合,有动听的歌声出自于此。
他的歌声有时动人,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十分悦耳:有时空灵,若露滴竹叶般玲玲作响,耐人寻味;副歌部分欢快的像蜜罐里的一滴蜜,沁入心扉。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姜昱珩一脸真诚道:“李言溪,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么风格,它仅仅代表着我希望你快乐,生日快乐!”
“谢谢你,姜昱珩。”她的心里涌过阵阵暖流,暖流上了头,直直冲向眼眶,瞬间眼底氤氲一片水雾,视线变得模糊,她转过头抬手拭去。
“还要再唱吗?”
她摆了摆手:“不用了,坐着等日出吧。”
两人肩并肩坐在沙滩上,海面上,似真似假,似梦似幻,美得惊人,好似一副流动的、无法用画笔来临摹的佳画。月亮越升越高,天地间独月俯瞰这万千世界。它穿过一缕一缕薄纱似的、轻烟似的微云。
突然,海面出现了波折,风像脱缰的野马奔腾着,咆哮着,依着风的节奏,海面上卷起一阵又一阵的浪花,尽情尽意地飞舞挥扬着,一波接一波的白浪,在海面上溅起朵朵的含苞而绽的水花,此时的海面是激情澎湃的,用浪花来谱写一首激越昂扬的人生乐曲。渐渐地,浪头沉没了,风息停歇了,一切又宁静下来,在寂寞中恬然入睡。
深夜,李言溪扛不住困意头靠在姜昱珩肩膀上沉沉睡去,黎明,天空微微露出了鱼肚白,太阳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霞光万丈。
姜昱珩轻声唤道:“醒醒,看日出了。”谁知她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姜昱珩只好伸出手推了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