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清晨,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姜昱珩带着李言溪去了一处庄园。
下车后,李言溪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住了。
一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风信子的花田,花丛一簇簇的,很小很小的花瓣,组成芦苇状的花序,一串串一蓬蓬的,不卑不亢,不显眼却也不平凡;有些枝条很沉重,垂向地面,叶子长长的,似桃叶。
一簇簇的花朵,犹如在等着人吹的小号;犹如还没张开的小手;还犹如一个带着面纱的小姑娘在翩翩起舞。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盛开的花儿,远看毛绒绒的,好似一团可爱的绒球,又像一只只小喇叭吹着快乐的歌。
它的颜色五彩纷呈,有纯洁的白色似雪般无暇;很纯,纯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婴儿;像只美丽的精灵,不问世事,没有烦恼;紫色的像丁香、粉色温柔夺目、热情的玖红色格外打眼、高贵的淡黄色透着典雅,美轮美奂美不胜收。
长长的,每一朵都有六个花瓣,外圈的三个宽一点,里圈的三个细一点,向外卷开,就像倒挂的风铃。风一吹,千万只“风铃”如果能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一定美妙动听。现在,春风一吹,这些“风铃”正散发着独特的香味,既不像玫瑰那种淡淡的清香,也不像栀子花那种浓郁的香气,它的香气略似春天的银莲花,但是气味更为柔和,仿佛有种安抚心神的功效。
李言溪不禁喃喃出声:“好美。”她的嘴角扬着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睛弯的像月牙。
姜昱珩望着她恬静美好的侧颜附和道:“是很美。”
她扭头望向姜昱珩:“你怎么找到这么美的地方的?”
“我猜你会喜欢。”
“姜姜,谢谢你,我很喜欢很喜欢。”
她朝着小路一路狂奔,微风吹动她飘逸的长发、飞扬的裙摆,犹如芭蕾舞者不停的旋转。
姜昱珩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抹娇俏的可人儿的身影,可人儿穿梭在花田间嬉戏,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眸底一片温柔。
“我想和你一起闯进森林潜入海底,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出到日落天气,我想和你穿过格林威治和时间飞行,我想见你穿过教堂和人海拥抱你……”一阵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断了姜昱珩的思绪。
他收回目光,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按下接听。
“喂。”
“哥,我们是不是要出场了?”
“还没到时间,再等一会儿。”
“好吧。”他的语气有一丝恹恹的。
“待会我会发信息告诉你,记得随时查看信息。”
“好的,哥。”
“程晋,快过来帮我拍照……”电话里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
“哥……”
“是郗玥吗?”
“嗯。”
“那你快去吧。”
“哥,我已经给她拍了无数张照片了,她还拍不够。”
“女孩子嘛,都喜欢拍照,去吧,我给你加工资。”
“不是工资的问题,是我给她拍了,她还嫌弃我拍照技术不好。”
“前段时间kane哥说打算再帮我找个助理,我当时没答应来着,看来现在我有必要跟他说……”不待他说完,程晋急切打断了他的话:“哥,我跟你这么多年了,了解你的生活习性和饮食习惯,没必要再物色新助理。”
“嗯?所以?”
“亥,哥,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我怎么会不愿意帮嫂子的妹妹拍照呢,主要是我怕自己的渣技术拉低人家的颜值。”
“你先帮她拍,里面总能选出好看的照片。”
“好,那我先去了。”
“去吧。”
挂断电话后,他打开相机,对着不远处的身影按下快门键,相机孜孜不倦地工作着,捕捉了镜头中的人儿的一颦一笑,画面永远定格。
李言溪小跑回来,气息有些不稳,脸蛋红扑扑地,犹如阳春三月枝头上含苞待放的桃花。
“你怎么一直站在这里?”
姜昱珩低下头,编辑一条短信发出——“可以行动了。”
看着屏幕上显示短信发送成功,他将手机揣回兜里,抬起头微微一笑:“因为我要站在原地等你。”
“你是笨蛋吗?你就不会跟我一起吗?”
“人们常说——“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谁。”可是我想成为打破这个结论的人,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多久,我都会在原地等你,只要你回头就能看见我在你的身后。”
“那如果我一直不回来找你呢?”
“你会回来的。”
李言溪一副好笑的样子望着他:“你就这么笃定?”
他忽然沉默了,空气一片静谧。
“怎么了?”
他的声音犹如古老的东方传来,嗓子犹如被沙子磨砺后的沙哑:“其实我不是很笃定,那次在婚纱店撞见你跟林越试穿礼服,后面我总是忍不住在想如果不是我找回了记忆,现在的你是不是已经嫁为人妇?”
“没有如果,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他张开双手紧紧抱住李言溪,抱的那般用力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生命里。
“幸好我们彼此都没有错过。”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庆幸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作者有话说:
其实每个手机铃声的安排都是代表着主人公的心境,因为现实生活中我就是一个会随着心境而换手机铃声的人,音乐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