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报警?”
李言溪缄默不语,赵志刚望了一眼地上屏幕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心下顿时了然。
“房东,你放心这些被损坏的东西我会照价赔偿的。”
赵志刚望着她脸上还未干的泪痕,心下一软:“不用了,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我就是来看看你,没有让你赔偿的意思,本来我这间屋子没人住,有些不好的传言,我还要谢谢你让那个谣言不攻而破。”
李言溪的心底涌过一阵暖流,语气真挚:“谢谢。”
她低下头,用胶水粘着被撕毁的海报,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泛滥,“滴答滴答”滴在海报上,泪水晕散开来变成一朵朵小花,渐渐隐匿不见。
赵志刚见她为一张撕毁的海报哭成这个样子,想必是个狂热的追星族,思及此他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敛下思绪,柔声宽慰道:“别想太多,晚上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屋子明天起来再收拾吧。”
“谢谢。”
“那我就先走了,后续有什么事再找我。”
李言溪木然的点了点头:“好。”
赵志刚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屋子,还贴心地帮忙带上了门。
房东走后,李言溪将海报尽数粘了起来,粘好后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海报重新贴回了墙上,然后顺着墙角坐了下来。
她的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进双膝间,这是她害怕时惯有的姿势,只有这样她才会有安全感,她不愿去做最坏的设想,自欺欺人地心底藏着一丝希冀。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姜昱珩依然没有回来,恐慌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攫住了她的心脏。
倏地,她想到什么,抓起不远处的手机,匆匆解锁,手指微微颤抖着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里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分钟后,电话自动结束了通话,她的心一个劲地往下沉,沉到万丈深渊……
她双目空洞的踱步来到床边,脱下鞋子,爬上床,将被子蒙过头顶,无声的哭泣。
良久,枕头都是眼泪,湿漉漉的没有一处干的地方,由于哭得太凶太久,她的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深夜时分,终是扛不住疲倦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床上的人儿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蜷缩成一团,不知梦到了什么,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最后隐匿于鬓间的发丝,也有泪水打在床单上,晕散开一朵朵小花。
次日清晨,李言溪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灯泡眼和脸上未干的泪痕,她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洗了把脸。
昨夜的梦境还记忆犹新,往日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果不是过于清晰的感知,她可能会觉得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只是一场梦,毕竟那么离奇那么的匪夷所思,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一处别墅内,姜昱珩悠悠转醒,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不同于昨天犹如撕裂的痛苦,全身上下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挣脱了某种桎梏似的。
身下过于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下疑惑,他侧目望去,才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大床上,他满脸难以置信,四处打量着房间,熟悉的摆设和布局,北欧风的装修风格。
很明显这是他的房间,可是他为什么会回到这里?他的脑海中充满了疑问。
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哥,起床吃早餐了。”
来人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哥,你醒了?”
姜昱珩望着他熟悉的面孔,讶异不已,愣了愣,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甩了甩头,定睛瞧去,眼前的人依然还是没变。
“哥,是不是不舒服?我去跟伯父说,让他把医生叫过来。。”
“不用了,我没事。”
“那就好。”
“程晋,我怎么在这儿?”
“哥,这是你家,你不在这儿应该在哪儿啊?”
“不是,我是说,你们在哪里发现我的?”
“在你家拐角处,我载着伯父伯母从外面回来,就看见你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你不知道,当时伯父伯母都吓坏了。”
“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呢?”
“哥,你是糊涂了吗?哪来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就是我不在的时候,你跟的那个男艺人。”
“哥,你都把我绕糊涂了,我跟的艺人一直都是你啊。”
作者有话说:
我被迫失业了,今天我跟李言溪一样悲惨,可是她后面的人生是甜的,只有我一如既往地苦。真想喝的酩酊大醉一场,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灵魂拷问☞生活啊你什么时候也能给我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