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宋澄溪打了辆车,赶回医院。
虽然甜甜身边有杜飞飞陪着,但她还是不太放心。
到了医院门口,宋澄溪在进门的时候,看到了玻璃上反映出自己的影像,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有点不太方便见人。
找了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她从杜飞飞给她的包里翻出了一些化妆品,虽然平时不怎么会用的,但是也见过别人使用。
照葫芦画瓢,宋澄溪简单的遮盖了一下脸上那形象分明的五指印。
看着小镜子里面的自己,宋澄溪满意的说道。
“虽然还有点肿,但是至少没那么明显了。”
自我安慰而已。
将东西收拾好,宋澄溪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回到了ICU病房那里。
杜飞飞一看到宋澄溪回来了,立即开始了夺命追问。
“小希,你一大早出去干嘛去了?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还不等宋澄溪回应,杜飞飞小心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凑到宋澄溪耳边,声音降低了一个分贝说道。
“你听说没有,咱们医院里有人被打了,我听那些护士说啊,是因为抢男人,原配把小三打的爬都爬不起来,都直接送急救室了!”
谣言传播的速度真快,关键是这经过加工之后的故事,还真是结局悲惨。
宋澄溪无奈的翻了个大白眼,她真想告诉杜飞飞,传说中送急救室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不过,就算是她说了杜飞飞也只是觉得她在开玩笑。
“现在这个社会真是世风日下,这小三约会都约到医院来了,你说会不会是小三怀孕了?”
人类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宋澄溪撇撇嘴,叹了口气。
“飞飞,这些事情,你就别关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等着甜甜醒过来。”
宋澄溪转移了话题,她不想和杜飞飞讨论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嗯,你说的很对,刚才有个医生过来看过了,他说甜甜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让我们放心。”
“是孟医生吗?”
“不是,是个男医生。”
男医生?杜飞飞的话,让宋澄溪陷入了疑惑。
“甜甜的医生是孟医生啊,是个女的,怎么会有男医生呢?”
面对宋澄溪的疑惑,杜飞飞倒是觉得没什么。
“人家孟医生是专家级别的医生,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管呢,也许是她派过来的其他医生呢。”
杜飞飞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宋澄溪也没有再把这个事情当一回事儿。
两人静静地守在观察室里,等着甜甜的醒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会有些无聊,杜飞飞刚才没有认真的看宋澄溪,但是在无聊的时候,她还是发现了宋澄溪的脸肿了。
“小希,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原本以为杜飞飞不会说这件事情了,宋澄溪被她突然一问,显得有些慌乱。
“可能是撞了一下吧,我也不太清楚。”
想要蒙混过关,宋澄溪随便找了个借口。
但是杜飞飞却越看越仔细,只差那个显微镜过来照一照了。
“不不不,你这个脸不可能是撞到的,你不会是出去和人打架了吧!”
听到打架一词,宋澄溪立即变得十分的敏感,却强装镇定。
“怎么可能呢,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个厕所,马上回来。”
找了个借口,宋澄溪急忙跑了出来。
现在必须想好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才能回去骗过杜飞飞。
边想边走,宋澄溪凭着印象,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厕所门口,只是她走错了方向,更没有注意到厕所门口放着的警示标语。
“正在打扫,暂停使用。”
“说摔倒了撞到脸,应该会比较有可信度吧……”
小声地自言自语着,宋澄溪继续往厕所里面走。
突然,一个人从隔间里面出来,宋澄溪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对方的胸膛。
虽然是人肉墙,但是宋澄溪的脸还是撞得很疼。
“啊~”
忍不住叫出了声音,宋澄溪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
“闭嘴。”
好熟悉的声音,充满着磁性,如低音炮般自带音响效果,除了夜洵丰,还能够有谁。
宋澄溪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瞪的比夜氏集团大厦外面的那两个石狮子的眼睛还要大,她从夜洵丰的手下挣脱出来,惊讶的喊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夜洵丰一脸黑线,那双深邃的墨瞳,带着怒气,盯着她,一言不发。
被吓得直咽口水,宋澄溪立即降低了声音。
“夜总,你怎么会在医院,还在医院的女……”
后面的字还没有说出来,宋澄溪环视四周的眼神立即乖乖的收了回来。
这里根本不是女厕所。
丢人丢大了。
羞愧的低下了头,宋澄溪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走错厕所就算了,还遇到了夜洵丰,真是冤家路窄。
“你,失约了!”
没有理会宋澄溪的问题,夜洵丰都到了洗手池那里,洗着手,平静的说道。
越是平静的湖面,就越是难以预测下面会有怎样的波涛汹涌。
宋澄溪也知道是自己的错,急忙解释。
“夜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今天早上我在医院碰到了我的未婚夫,我只是想问问他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没想到被乐菲瑜碰到了,还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我去你的公司找你了,但是保安不让进,我就把东西放到他们那里,让他们转交给你了。”
夜洵丰优雅的擦着手,在镜子面前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似乎没有听到宋澄溪的话。
这让宋澄溪压力倍增。
想起之前夜洵丰说过的话,宋澄溪的心就像是吊着瓶子,七上八下的。
“夜总,这次是我不对,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听到宋澄溪这么说,夜洵丰终于转身,和她正面相对。
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没有给人亲切的感觉,反而透着一种阴谋,夜洵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宋澄溪,一言不发。
被夜洵丰看的有些发毛了,宋澄溪很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里的人,还真是惹不起。
“说,怎么赔偿。”
终于,夜洵丰冷冷的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