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本就不太好,而宋澄溪一上车就开始地毯式地搜索行动,让夜洵丰很是不舒服。
后面的车门还没有关上,夜洵丰就将车开出了停车位,差点直接撞到树上。
由于惯性,宋澄溪直接倒在了车座下面。
“嗯~”
闷哼一声,宋澄溪抱着头,吃痛的坐到了后排座椅上。
“你~”
话刚出口,宋澄溪就看到了放在前面,还没有拆封的手机。
“手机你已经看到了,这是送给你的,报答你对我的帮助。”
一部手机就想要算是报答?夜洵丰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廉价的报答,更何况宋澄溪这部手机只是为了换他的一个人情而已。
有来有往,宋澄溪的确不像是其他人那么只懂得索取。
这一部手机,已经花费了她这些日子以来赚的一半钱了。
“你不用这么做。”
夜洵丰从来不缺这些东西,更加不缺钱。
这样的回应,在宋澄溪的意料之内,她没有失望,也没有改变自己的主意。
手机就是专门为夜洵丰买的,宋澄溪送出去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再拿回来的。
“知道你不缺,但是我在意,用不用随你。”
宋澄溪骨子里面的那股傲气,绝对不会轻易的低头。
又或者,她很是清楚,夜洵丰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对她生气。
这两个人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车里面一片寂静,夜洵丰出了医院不远处,便靠边停车。
宋澄溪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这不会是要驱逐她下车吧,不会这么小气吧。
“坐前面来。”
夜洵丰头也不回,语气十分的冷漠,就像是在命令自己的下属一样,不容置疑的说道。
愣了一下,宋澄溪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十分听话的转移了阵地。
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宋澄溪迅速系好了安全带,坐的十分的端正,就像是一个小学生上课时的表现,而且这节课的老师还是她最害怕的那一个。
表情上没有什么变化,夜洵丰迅速开车,疾驰而去。
两人今天出来的有点早,到了酒店楼下,没有直接上去。
宋澄溪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夜总,我们先上去吧。”
上面最起码不会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不至于这么尴尬。
夜洵丰像是没有听到宋澄溪的话,根本不理,自顾自的拆着宋澄溪送的手机。
宋澄溪看着夜洵丰换上了新手机,心里舒服了很多。
“夜总,其实你不用总是阴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实你是一个好人,并不是外面传言的样子。”
“外面怎么传,与我无关。”
夜洵丰还真是一个非常自我的人,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处于这样的一个位置,年纪轻轻就能够在英城的商界呼风唤雨,叱咤风云,夜洵丰有着狂傲的资本。
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夜洵丰这样也很容易得罪别人。
宋澄溪看着夜洵丰那个毫不在意的样子,无奈的笑了,人家自己都不着急,她又何必多操那么一份心呢。
“是我多管闲事了,对不起。”
宋澄溪从来都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在她眼里,只要不伤大雅,不违背原则,做人还是要学会认错才会好过。
寄人篱下的孩子,多多少少身上会有一些柔弱的地方。
“对不起是最没用的一句话,我不喜欢。”
夜洵丰充分的展现了他不好打交道的一面,宋澄溪一时间也无言相对。
真正出了事情,说多少对不起都是没有意义的。
在夜洵丰的面前,多说不如少说。
静静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宋澄溪就这样和夜洵丰一起熬时间。
同在一个车里,但是两人的心思却完全不一样。
宋澄溪一心只想自己能够出人头地,能够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好日子,而夜洵丰想的却是他不能够再这样子失控了。
这些日子,夜洵丰做了很多失控的事情。
一次次的为宋澄溪而得罪乐家,一次次的因为宋澄溪而降低自己的身份,一次次的陪着她出席这些无聊的饭局。
是时候该结束了。
谁都不说话,两人都很自然的朝着窗外看去。
地下停车场,昏暗的灯光,寂静的环境,没有人会注意到角落里静静等待着消耗时间的他们。
过了不到十分钟,停车场里的车渐渐多了起来,他们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个上楼。
“夜总,我们是不是可以上去了。”
宋澄溪已经有些坚持不下去了,就这样静静地和夜洵丰单独相处,尴尬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但是宋澄溪的尴尬,在夜洵丰眼里却变了味道。
急不可耐的想要上去见那些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急不可耐的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尊严,放弃自己的底线。
这样的女人,让他觉得反胃,但是夜洵丰又无法控制自己对宋澄溪好。
“夜总?你在想什么?我们……”
宋澄溪的话还没有说完,夜洵丰就直接下了车,她也只能跟在他身后,下了车。
终于体会到了以前在君王跟前,伴君如伴虎的那种感受,这个夜洵丰虽然不是皇帝,但是身上那些臭毛病,还真是不少。
容不得别人有一丝的忤逆质疑,夜洵丰真的是让人觉得压力倍增。
单单他那张蔑视一切的冷面,就足够让人敬而远之了。
他们走的依旧是无人能够进入的VIP通道,仿佛那个通道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就算是那些老总,也都不曾进去过。
想到这里,宋澄溪也算是荣幸了。
他们到了包厢的时候,那些人都已经到齐了。
“我们真是三生有幸啊,能够连续一周和夜总见面,要知道咱们夜总可是从来不出席这些商业饭局的。”
“就是,看来咱们夜总这次真的是很给面子。”
“恐怕是给咱们宋经理面子吧,护花使者。”
……
几个人一看到夜洵丰和宋澄溪进门,就直奔主题。
宋澄溪有些惶恐,看着夜洵丰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夜洵丰平时就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面瘫脸。
她还是解释了一下,“各位说笑了,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是大家……”
“与她无关,我只注重利益。”
打断了宋澄溪的话,夜洵丰史无前例的解释道。